每句字数相等,通篇行列平齐,一看就知骈体了。它比较长短句型似乎优雅些,少了古文的之乎者也,没有白话文的的了了, 感到好读昜记。大众追潮流求进步, 新生事物确能惊艳一时。
骈体的兴起, 活跃了文壇。古人常用四言排比句型,例如:"积山万状,负气争高,含霞饮景,参差代雄。"除了五言七言句,也擅用长短句排偶。再看《明日歌》是用五言:“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磋砣......"这些骈体诗文都相当普遍,一直承传至今. 例如用来启蒙教育的《三字经》、《千字文》、《幼学琼林》与及许多经书.写碑文铭文更多。短则是诗,长则为骈。
骈文一直流传不断,到了唐朝,发生变化。利用排比的手法,排偶转换句数,甚至插入几行散文对仗句型。逐渐形成唐骈文新体。开始讲究韵律,一时横行天下。这个时期的骈文与赋文相结合。因此,古文研究的学者,把《阿房赋》、《藤王阁序》、《赤壁赋》等列入骈文,不算作古文。排比对偶是其真正的特色,影响深远。好象北宋明相吕蒙正写的《命运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在民间广泛流传,这是唐朝以来的骈体辞赋。
另外,在写散文中,整个段落塞满骈文,也不错。南北朝鲍照所作《登大雷岸与妹书》一文, 四字一句占了大半篇幅。请看“夕景欲沉, 晓雾将合, 孤鹤寒啸, 游鸿远吟, 樵苏一叹, 舟子再泣......" 以上之例可见骈文的影响力。
骈文追求长篇诗句排比,但是仍然属于诗赋范围,终未能脱胎成为独立的文体。若存心把辞赋诗文与骈体分开,并非合适之举。因为它只是一种句型或修辞,没有独特的个性。骈句很早就被古人宠爱,用于诗赋辞谚和散文里,例如《左传》就引用过"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世上绝无完美之物。扬长避短, 择优而用。比如半途插段骈体, 足令文采起死回生,很多古文就是如此。确需整篇, 则宜短不宜长, 或另起不同字数之句相间,巧妙冲和,消其沉闷,运筹笔法于作文。
文无定法, 全凭自己笔下生花。这样反而"天马行空, 独来独往"。给你更多的自由发挥,骈体能够炫耀几代, 必有优越之处。好好利用这一排比工整的句型和修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