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入我心

文/沽梦十记

01

天顺九年六月十九,北突国战败,主动向云国求和并派倾月公主前往云国和亲。

迎亲队伍经过朱雀大街。

“喂,你听说了吗。”

“什么?”

“啧,就是那位北突国的和亲公主,她母亲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那人啧啧称奇,眼里露出些许鄙夷之色,“她那位母亲,趁北突国那位醉酒的时候居然爬上龙床。”

“不是吧?”

那人挑眉:“谁说不是呢,你猜结果怎么着?”

另一个人凑过来问:“怎么着?”

那人神秘一笑:“产下一女之后死在了产房里,最后直接被扔在乱葬岗,连块墓碑都没有,呵呵,你以为龙种是这么好怀的?想上位那也得有命才行。”

周围人纷纷摇头:“谁说不是呢,说起来,这位倾月公主也是惨呐,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要下嫁给商户。”

倾月端坐在大红花轿里,对于周围人的议论恍若未闻。她本在冷宫中长大,好好活着便是她最大的愿望,至于和亲,至于下嫁商户她都不在意。

迎亲队伍在朱雀大街最中心的宅院门口停下来。喜婆说了一连串吉利话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帘子准确无误的牵住倾月的手。

倾月顺着他的牵引出了轿门,头上的凤冠极重,走了几步感觉整个脖子都不是自己的。忽而身体一轻,在周围人的惊呼中新郎贺瑾将倾月凌空抱起,在喜婆的一句句“使不得”中跨过火盆直直的将人抱进喜堂。

行过夫妻之礼后,新房里,倾月屏退几个小丫鬟脱掉鞋袜脱掉凤冠盘腿坐在椅子开始吃东西,那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快来,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门猝不及防的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面前之人生得极为俊美,墨发用嵌宝紫金冠束起,剑眉星目,鼻若悬梁,唇若涂丹,一双桃花眼极为漂亮,宛若星辰大海。

倾月就这样看着面前之人,一时间竟忘了放下手中夹着的鸡腿,不一会,脸很不争气的红了,啊这,也太好看了吧~

倾月盘腿坐在凳子上,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大红袖子被撸到手肘处,因为吃得太欢嘴上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抹去的油渍……明明是一副粗鄙不堪的样子看在贺瑾眼里却是那么的活泼可爱,特别是她现在还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心都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自己把盖头给揭下来了,这这……不吉利啊。”喜婆气得两眼发黑,这小两口真是气死她了,城里人都这么肆意妄为的吗。

贺瑾:“我娘子喜欢就好。”

喜婆:“可是……”

“都下去吧,不要打扰我娘子休息。”说着,贺瑾转身把门带上。

房内,倾月和贺瑾大眼瞪小眼。

“兄弟,吃鸡吗。”倾月将靠近鸡往前送了送。

贺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几步走到倾月面前低头咬了一口倾月手中的鸡腿,“娘子给的鸡腿很好吃,还有”他突然凑近倾月耳边轻轻说道,“娘子应该叫我相公或者夫君。”

“啪嗒”鸡腿掉了,倾月摸了摸耳朵邪邪的笑了。很好,今晚老娘吃定你了,小子!

这样想着,倾月就想对他下手,贺瑾伸手拦住她,羞涩一笑,“娘子,喝了交杯酒才能,才能……咳。”

“……哦。”

喝完了交杯酒,贺瑾挥出一道掌风,整个新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倾月忽然有点后悔了,“那个,其实我可以打地铺的。”

黑暗中,贺瑾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他声音低沉:“娘子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02

倾月总感觉有些不安,贺瑾对她实在太好了,好得总让她感觉这是一场阴谋。试问这天底下有那个男人能做到每天伺候妻子洗漱、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总会一一做到,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把库房钥匙给了她。

收起钥匙,说起来他可是太子的好友,若是……她转了转手中的钥匙走进书房。

贺瑾眼前一亮,上前搂住倾月的肩膀,“娘子,你怎么来了。”

倾月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是来还钥匙的。”

贺瑾嘴角的笑一凝,他看着她,良久才无奈开口,“你且收着吧,这钥匙乃玄铁所制坚硬得很你可以拿它砸核桃玩。再说了,你既已嫁我为妻,莫说这小小的钥匙,就连这整个贺家都是你的,当然,我也是你的。”

倾月猛地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心似乎一下子慢跳了半拍,渐渐的她的脸升起了两抹可以的高原红。贺瑾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轻在倾月殷红的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她猛的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书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可恶,居然使美男计!这一天,贺瑾外出巡产业,倾月闲着无事便带着丫鬟逛街,买了不少东西。

是夜,随从的暗卫照常向贺瑾禀报倾月行踪,贺瑾那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叩击桌面。

以北突国那位的脾气,就算战败了也不见得会善罢甘休,她会怎么做呢。

03

八月十九,太子生辰,设宴东宫。

身为太子好友,贺瑾自然要前往祝贺。倾月环视一眼,云国皇帝以及朝中重臣都来了。

贺瑾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小手却发现手中握着的手凉得不像话。,

倾月刚想将手抽出来就听到他低低的说道,“娘子乖,你手太凉了,让为夫替你暖和暖和。”说完,他又皱起好看的眉头,“娘子身体不好,以后得好好补补。”

掌心传来阵阵暖意,贺瑾那一双有些粗粝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手。倾月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竟有些心烦意燥。他真的很暖就像一束光,可惜她本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人啊,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联姻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相遇。

他是年少成名的首富,而她,则在阴暗的冷宫中长大的野丫头,若不是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战败,可能她一辈子都无法想起那个被他弃在冷宫中十几年的女儿吧。

倾月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坐在高位的云国皇帝,他旁边还站着一位替他试毒的宫人,她嘴角微敛,这云国皇帝虽然昏庸无道,但贪生怕死倒也是真的,不过,那又如何?

“娘子这是怎么了。”

倾月摇摇头,也不说话。见她眼角有些泛红,贺瑾只以为她醉了,心疼得厉害,不由分说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娘子歇会吧,等会为夫就带你回家。”

“大庭广众的,这样不好。”

贺瑾摸了摸倾月软软的发顶,笑得温柔,“为夫并非朝中之人,再说了,我是娘子的人,我抱我家娘子怎么了。”

倾月抬头看他,刚好与他来了个对视,他的眼睛很清澈,倾月甚至能在他眼里清楚的看到她自己的模样。

嫁到贺家的这三个月,贺瑾每天变着法子给她补身体,倒是长了些许肉,脸色也红润了些,咋一看倒也有几分倾国之色。

“砰!”云国皇帝皇帝旁边的宫人应声倒地,不过一息之间便没了气息,接着是云国皇帝,随行的太医也束手无策,任凭他们如何猜也猜不出这是哪一种毒,竟此毒辣。

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乱成一团,太子立刻封锁宫门势必要找出这下毒之人,很快便有宫人在后院井中发现一名女尸,有人认出这便是当时替皇帝斟酒的宫女,下毒之人是找到了,但也真真是死无对证了。

倾月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只觉得浑身发冷,潜伏在云国皇宫这么久的棋子生死皆在那位的一念之间,那么她呢,她可不认为那位会顾忌骨肉之情。

想到这里,倾月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鬼地方,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贺瑾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难得的严肃起来,“别看,小心吓着。”

04

天顺479年八月十九,云国德天帝薨,太子继位。又三日,八皇子兵变企图篡位却不料太子一党早有准备,仅三日,八皇子及其余党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自此之后,新皇的位子总算稳固了些。

这一天,倾月要去城外的青庵山祈福,贺瑾本想着一同前去,却不料下属突然传来消息说是新皇传他进宫议事。

贺瑾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拒绝,倾月主动上前拥住他,她轻轻笑道,“你且去吧,还怕我不回来不成?”

贺瑾将她拥进怀里,闷闷的说道,“真想把娘子揣在怀里,这样就能随时和娘子呆在一起了。”

倾月看着他,问出了那一句她疑惑了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身上可没什么能吸引你的东西。”

马车外,宫人又小心翼翼的催了一遍,示意贺瑾不要耽误正事。

“我以前见过你,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贺瑾撩开帘子,回头朝她微微一笑,“娘子真想听的话那就早点回家,为夫在家等你。”

倾月笑着应下,等贺瑾离开,却再也笑不出来,只剩满脸的苦涩。这一别,也许是永不相见了。

她对于北突国皇室来说是耻辱,更是一枚棋子。虽说这一次刺杀云国皇帝她没有参与,可下一次呢。她闭了闭眼,就这样吧,就这样一走了之然后再找个小山村好好过完余生吧。

只可惜啊,她到底是不能回应他的一片真心了。他年轻有为多的是好姑娘念着他,或许不久之后,他就会忘了她,然后娶妻生子再是儿孙满堂,岂不美哉。

05

近日京城大街小巷均传着贺夫人也就是那位和亲公主在前往青庵山遇到山贼,在打斗过程中不幸坠落山崖被野兽啃得尸骨无存的噩耗。

贺瑾亲自带人找了三天三夜只在崖下发现了一滩浅浅血迹、零碎的衣裳和一只鞋子。他小心翼翼的捡起碎布和鞋子放进怀里,就像曾经无数次拥着她入怀那样。

因着下了几天的雨,崖下冷得厉害,但贺瑾却像感觉不到冷一般硬是在那摊血前守了一天一夜。

他等了她十二年,谁又能知道当他知道那位和亲公主是她的时候他激动得一夜未眠,第二天又匆匆进宫许了先皇无数财宝,让他以夫君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其实贺瑾和倾月第一次相遇还是在十二年前,那个时候他十岁,而她才六岁。那个时候他还是北突国正二品官员家的大公子,随着父母进宫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他坐着无聊便窜到外面闲逛,谁知道角落里突然钻出了一个小人儿,他张嘴就想叫被她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我不是坏人,你答应我不要乱叫我就放了你。”

他低着头看她,黑暗中只能看到她那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明明他可以轻松的挣开她的束缚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你是谁,你家大人呢。”

小倾月双手叉腰,小脸上出现了些许孺慕之情,“我叫倾月,我爹爹可是当朝皇帝!”

他打量着她穿的这一身粗布衣裳,捂住她的嘴劝道,“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被杀头的。”

“我的小公主哟,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啦,快些回去咯。”

一老嬷嬷将她抱起,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动作却轻柔。

小倾月挣扎着想要下来,她噘嘴道:“我不,我想看看小皇弟。”

见反抗不成,她只得朝贺瑾挥挥那手得皮包骨的小手,“嘿嘿,小哥要经常找我玩呀,我住那边。”

小贺瑾顺着她的手指一看,那边不就是冷宫吗。哦,原来她就是那位废弃的倾月公主。

在那之后,他每一次进宫都会带着好吃的在那个角落等她,运气好的时候会遇见她从角落的小洞里钻出来玩,但更多时候连人影都看不到。再后来,他们家被抄家,说是抄家,实则不过就是将人全杀了,他父母费尽心思才保全了他。

06

四年后,云国边陲小镇的清水镇。贺瑾一行人在清水镇最大的驿站休息。

“叔叔好,买花吗。”

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桃红衣裳的女娃娃捧着一束花一跳一跳的走到贺瑾跟前,她笑得眉眼弯弯的,见贺瑾不做声,她皱了皱小鼻子,噘着嘴就想跑。

“我全买了。”

“真的?”贺心双眼放光,一高兴就吧唧的在贺瑾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那张与倾月小时候无异的小脸,贺瑾喉咙有些发哽,双手不自觉的交握在一起,“这样的花你还有多少,我全买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钱都要给我,记得要偷偷给我,不要让我娘亲发现了。”

周围人一下子笑开了,“哈哈,你这小娃娃,拿那么多钱干嘛?”

贺心双手叉腰,“哼,这就不懂了吧,赚钱要从娃娃抓起,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云国首富,对了,我娘亲可是清水镇首富。”

“那你爹爹呢,他又是什么身份。”

贺心抓抓脑袋:“啊?我连他长啥样都不知道。”

贺瑾将她抱起,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我买了你这么多花,你是不是该请我去你家坐坐。”

贺心皱了皱小眉头,“这个可要经过我娘亲同意,我可以带你找她,不过我要十两银子的引路费。”

“好。”

贺心收了贺瑾递过来的钱袋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掂了掂,末了,她捂着嘴笑了,声音清脆悦耳:“呀,又收获了十两银子,叔叔你跟我来。”

贺瑾上前抱起她,不赞同道:“小家伙,以后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带路更不要带陌生人去找你娘亲,很危险。”

贺心嘟嘴气鼓鼓地回答:“才不会呢,你是好叔叔所以我才带你去的。”

“为什么?”他问。贺心躺在他怀里把玩着系在腰上的腰带想也不想就开口。

“因为叔叔长得好看,比娘亲画上的叔叔还要好看,所以叔叔就是好人。”

贺瑾嘴角微敛:“心儿说的那位叔叔是谁。”

贺心绞着手指,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在回忆:“唔,那个叔叔和你长得好像哦,不过还是叔叔你好看。”

贺瑾身形一振,而后唇角勾了勾。

还真是她呢,抛弃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倒是潇洒。

贺心带贺瑾进了一家酒楼。

“喏,这家客云来酒楼是我家开的,我娘亲就在里面。”

进了门,左手边一女子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敲着算盘另一只手飞快的翻着账本,她的身后是各式各样的佳酿,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只一眼,贺瑾便认出了她,是他的倾月他的媳妇儿。

面前的光线被挡住,倾月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以为有客人来了。

“客官请先落座,我们……”

贺瑾能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情绪变化,先是平静再是惊恐……他清了清嗓子,再抬首的时候眼角竟然红了,他声音哽咽泫然欲泣:“月儿好狠的心,抛弃相公在外潇洒四余年,不像我,只能在夜里独守空房只为待一人归。”

倾月脸上烧红了一大片,她急得开始同手同脚。

“贺贺贺贺……相公……”说罢,倾月同手同脚的走出柜台,嘴上招呼着贺瑾落座身子却是迫不及待的朝门外走去。

贺瑾皱眉,长臂一捞将人圈进怀里。

“娘子想去哪儿,还想离开我?嗯?”最后一个字尾音拖得很长,听在倾月耳中酥酥麻麻的,不一会,耳朵都红完了。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孟浪啊,受不了。

月府客厅。

倾月与坐在对面躺在贺瑾怀里的贺心大眼瞪小眼。

接触到倾月的目光贺心往贺瑾怀里缩了缩好不可怜。

贺瑾抚了抚贺心软软的头发,“月儿,你别吓着咱们闺女。”

倾月头皮发麻死鸭子嘴硬:“她不是你女儿。”

贺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哦?可是心儿都告诉我了,她还说你偷偷珍藏了我的画像,还是从拍卖场高价买的。”

说罢,他抱着贺心靠近倾月,“娘子何必这样,直接回来找我就行了。你所顾虑的为夫都会为你打理好,何必费尽心思离开。”

倾月扶额:“你不是他的对手。”

贺瑾勾唇冷笑:“你说的是北突国那位么,现在早已病入膏肓估计撑不了几天了,至于其他人,你又何惧怕他们。”

说道这里,他定定的看着她,“怎么样,考虑好要给我和心儿一个家了么。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倾月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优秀如他应当早就忘了她然后另娶一位比她更好的妻子,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在原地等着她,如果她再拒绝的话那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你是我的,我不要你死,你说的,要给心儿一个家的。”

倾月将贺心挤到一边自己埋在贺瑾怀里放声大哭。贺瑾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眉眼温和:“好。”

被晾在一边的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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