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风有点暖,有点慌,不太忙。
这个温柔的季节充满爱意。
我是多么爱你,连时光都是去意义。
你鬓伤的霜,裂成我心口最无奈的伤。
是否已经听腻了课文和典故里对她伟大无私之类的形容。在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来临的时候,例行公事半推半就买上一束康乃馨,再偷偷或者不好意思地塞到她的手里。
觉得有些感情对她无法诉说,即使心中有无法否认的感激依恋。
应该用怎样的词汇解释“妈妈”这个概念呢?是《世上只有妈妈好》里的歌词?似乎有点肉麻,还是干脆形容为“负责洗衣煮饭任劳任怨,并且不用付钱的老妈子”?似乎又有想要挨打的嫌疑。每个人都有妈妈,没人认的妈妈都会有所不同,但,至少她们都是最爱我们的妈妈。
只要不是同一个个体,就会产生距离,父母子女同样。
小时候,触手可及。我不需要奋力地踮起脚尖就可以用干净如白纸地销售捆住她地尾指。然后放胆地蹦跳。因为她会弯下身来迁就我。她一直热衷于捏我过于膨胀地笑脸,即使现在已不再可爱她亦乐此不疲。通常情况下我总爱躲着她地手,不让她得逞,但其实我心里是喜欢的。
那些记忆好模糊,太阳好像耀眼地压倒了一切--是因为“过去”的颜色被脑袋强加了对比度缩小了文件大小以方便更好地储存吗?除了人逆光的模糊影子外没有任何斑点。
长大了,我开始不可爱。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收拾我的东西,这下倒好,我的帆布鞋不见了。”我开始习惯地偏执和烦躁,一遍遍地拉开鞋柜,翻乱衣柜,跪在地上满世界地找,把屋里弄得个乱七八糟,我知道自己当时地样子一定很像强迫症犯病。妈妈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非常小心地瞄着这个神经质严重地女儿。而且,她怕是也不记得究竟是何时收起了我的帆布鞋,放在了哪里。
妈妈是个轻微洁癖地女人,看不得屋子里乱,可偏偏生了这个女儿豪放不羁,最擅长地事情就是把东西乱丢。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辞官乱丢乱放,看到琐碎地摆设和皱皱地被子就觉得自由和浪漫。可妈妈要是见了,一转眼地功夫就能收拾地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家里非得弄得跟宾馆客房一样干净她才甘心,这样就导致我放地东西很多时候一件也找不到。
为此吵架了很多回,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不要她再管我,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可她却一样的固执,还讽刺我像猪一样,刨个坑就能睡。总之架可以吵,脸可以翻,就是屋子不能乱!
“你干嘛非得今天找到啊,这么晚了快睡觉吧,一会儿我给你找。”
我窝了一肚子气,继续沉默地翻箱倒柜,势有不见棺材不落泪地架势。她见我不理她,也就不再说话。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除了变得灰头土脸一无所获。我累的不行,凑活洗了洗脸,倒头就睡。第二天睁眼,什么帆布鞋,根本忘得一干二净。我的健忘和倔强绝对遗传自她。
第二天中午在办公室吃饭地时候,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还以为除了什么大事,结果却听她在那边通报:“那双帆布鞋给你找着了,放心吧。”
挂了电话,吞下饭,有些哽咽。
后来,我一直没忘记她的话。
我也许真的是一个不称职地好孩子,这件本该是贴心地小棉袄却总带着生硬地布料,扎地人一愣一愣的。只有等到停下来回首往事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时间的残忍。亲情是很微妙的情愫,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一呼一吸,自然到无法察觉,恐怕只有放失去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她的珍贵和无可取代。
母亲总是百分之百的付出,我无法拿出自己与她一样的东西跟她相提并论,即使她的十分之一,可我知道有一点我比其他任何事情都确定,那就是无论谁在变,我与母亲之间,身的距离不定,心的距离为零。
当我渐行渐远,才发现,你的声音多么让我欢天喜地,
花季,虽然会过去
今年明年,仍有一样的风景。
你一生的风景,我无法看透,
你一辈子的情结,我却可以深深存念,
花开满道,爱满心,
我偶然从梦中醒来,张一眼外面的一树花,
繁花,或者开尽了,进入你心中的第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