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有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恩比天大,情比海深,而我蹉跎懵懂了很久才深谙其中之意。
父亲,我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个很内敛的人吧,他不像母亲细腻、直白;不像爷奶,宠溺、爱护。他,永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爱、他的情。
但毋庸置疑,他就像一把大伞,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像一场春雨,可以为你洗涤心灵;
像一缕阳光,可以为你带来温暖;
像一盏灯塔,可以为你照明前路。
当你感到恐惧和害怕时,别怕,他在后头;
当你迷惘无助时,别怕,他在后头;
当你疲惫难过时,别怕,他依然站在离你不远处的后头。
一、不熟的我和父亲
我拥有跟父亲一起为数不多的回忆。不过,朋友们别担心,我既非留守儿童,也非单亲家庭,但我们父女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都是极为忙碌的。
小时候,当我还没起床时,他就出门工作了,当我已经睡下时,他还没回家;高中时,当我起床早自习时(差不多早上五点半),他还没起床,当我晚自习回家后(差不多晚上十点),他已经要休息了。
放假待在家,我依然不怎么能见到他,即便见到了,我也是很拘束躲闪的,他也只会是询问我:需要钱吗?
你们能想象吗?对着自己的父亲,我不会想要去亲昵,而是拘束和尴尬。
二、离开家却开始思念父亲
后来去外地上大学,沟通更少了,仅仅维持在每个月一次不到5分钟的通话上面。看着室友们隔三差五的跟家里联系,和父亲撒娇,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有一个本地的,甚至每天早中晚三次电话问候),我第一次默默地哭了。
依稀记得:我在洗手间里蹲着流泪,耳边都是室友们和她们家人的欢声笑语,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方晕黄的路灯,双手一次次地握紧—放开—再握紧-—再放开。
凭什么呀?我问自己,也问老天,可没人能够回答我,一片寂静······
三、父爱经得起误解
我自嘲地咧了咧嘴,握紧拳头,不停地在内心给自己鼓劲儿,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快给爸爸打电话——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终于,我艰难地拨出了电话······
电话通了:
“爸爸,恩——你在干嘛呀?”我开门见山地问。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钱不够用?吃了没?”父亲迟疑地问着。
“没有没有,我有钱,有钱。我早就吃过了,我就是······恩······有点想你们了,然后就打个电话呗!”
“这孩子,我们有什么好想的啊,自己把自己照顾好,我们在家挺好的,按时吃饭,别成天想着减肥;好好学习,别成天追剧;现在别偷偷谈恋爱啊······”
“等你放长假就回来,让你妈给你煲汤。”
“不要,我不喜欢喝汤,油油的。”我提高了音量。
“那等你回来,随便点,你老爸亲自下厨伺候你!”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笑了······
当电话结束时,我拿着有点发烫的手机,看到通话时间有47分钟时,我简直惊喜万分。
原来,父亲的不善言辞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长期的“室友般”的相处模式,让我也不敢主动靠近他。
我跟他性格太像了,在最亲的人面前都不愿意主动表达感情,认为他们总归是在原处等着的,但时间会最终会冲掉这些感情啊!不去好好经营,怎么能够去享受天伦之乐呢?
四、我是父亲的小棉袄
再后来,我开始越来越主动,错开他忙的时间,各种问候、各种聊天、各种撒娇。
01
再回家时,我会让他接我,我会挽着他(犹记得他第一次被我挽着的全身僵硬状态),会陪他买菜做饭,会花式夸奖他;他也会问我学校的事情,虽然话依旧很少,但——至少我们开始好好相处和沟通了。
我开始懂得了他,懂得了他的爱,他也更加了解我了,我们也有了妈妈不知道的只属于我俩的小秘密和小基地了。
02
前些日子,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白头发和粗糙的手时,我惊觉他在慢慢变老了,他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了,当时我特别伤心。
没想到第二天,父亲就去剃了个平头,头发特别短,短到不凑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白发;他也刮了胡子,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忒帅。当时,看着看着,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看着看着,我笑了,他也笑了。
草木也知恩,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凭尔去,独自在,忍离愁,蓦然回首,吾等未弃仍留。他们就是这样一次次站在我们身后,只要我们回头,就能看见!
当我抬头,仰望天空——
天空告诉我,雄鹰展翅高飞最为伟大;
当我低头,俯瞰大地——
大地告诉我,如沐春风的阳光最为温暖;
当我闭眼,抓住了流逝在指缝的时间——
它告诉我世间无永恒······
但我只想说——
父母的爱最伟大!父母的爱最温暖!父母的爱最永恒!
最后,借用刘瑜的一句话,父亲,我想对你说:愿你有好运气,愿你有好身体,愿你能有很多爱,愿你开心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