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犹豫着,怎么推开眼前这扇门。
在门外踌躇了许久,最终他还是鼓足了劲。
他推门而入,等待着的兄弟们将目光迎向他,他觉得这是锋利的箭矢,齐刷刷地扎入他的胸膛。
兄弟们沉默不语。屋内的空气凝重。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尽管推门进来之前,他的说辞在腹中打过数次草稿,也预想过兄弟们疾风骤雨的谩骂指责。
恒古以来,“共患难易,共荣华难”的例子屡见不鲜。
奈何资本大鳄看重的,唯独只他一人而已呢!
对于他而言,拥抱资本是他施展抱负的捷径。与其守着哥几个半死不活,不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人,终究还是要世俗且自我地活着。
他颤颤兢兢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单飞。
屋里的兄弟异常平静。没有指摘,没有激愤,没有规劝挽留。他预想的所有场景都没有发生。
他默默地退出门外,掩上门。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他离开了鲍家街43号,成为了后来人们熟知的那个爱穿皮裤的男人,但一直上不了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