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中,白牧羊犬站在高高的山岡被落日牽著投進了傾瀉而來的夜色中蒙古的草原,馬匹和情人,都停留在曾經照亮了古戰場的月色中,還有一位騎著白馬的少女,夢境中抬起了頭四個剛勁有力的車輪,帶著匈奴人的鐵騎軋過鐘鼓破碎的早晨,一只狼的哀嚎有如灰色天空中一串碎玻璃碰得頭破血流我說,這是大塊的荒原被染成了死亡的黃色我說,這是荒涼的石頭從未有過的尊嚴但這也是一只秋天的吉普車心無旁騖地行駛在秋天的草原上
秋天的吉普車行駛在秋天的草原但我拉上窗,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達里諾爾湖畔永遠有一個神秘出口藏在009號公路的盡頭,立著石碑它上面寫:歷經潼關,抵湖底或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