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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馨主题］第九期“温暖”主题写作活动

曾经的理想是走遍中国，关于远方，我一般很少有走重复线路的时候。可是万源的花萼山我已去过八九次，仅花萼乡的甘溪村就去过四五次，一向户外不喜欢走同样路线的我，为什么甘溪村我就去这么多次呢？是什么对我们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呢？因为那里的大山深处有着一户最纯朴善良、最热情好客的人家。其实在户外遇到好人家多了去了，为什么我们对这家人情有独钟，且听我细细道来。

01

2013年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负重穿越万源羊子河后又去羊跳崖，一路上有点饿了，此时在甘溪沟的四头河遇上这家阿姨，当时阿姨正在地里忙着掰玉米，有人建议，“我们叫老乡给我们煮饭如何，万源腊肉好吃得很！”这一句话，把我们的馋虫都逗了出来，大家一致响应，“要得，要得，万源腊肉，巴适得板！”

梅儿快走几步，满脸堆笑来到阿姨跟前道：“阿姨您好！在忙呀？阿姨说“是呀，掰苞谷呢！”梅儿顺手也帮她扳了几个，嘴里说着：“就这块地呀！我们大家伙帮你一起扳吧，人多力量大，哈哈……”

“那啷哎要得，哈哈……”此时阿姨的脸上也笑开了花。话一出口，我们放下背包，一窝蜂上，呼啦呼啦干起来，七八个人在地里，嘴里嘻嘻哈哈说着，笑着，那场面还是蛮热闹的。大概一二十分钟就将那块地的玉米棒子扳完。

阿姨笑盈盈地说：“人多就是好，一会儿就扳完了，谢谢你们啦，”梅儿又笑嘻嘻地对阿姨说，“阿姨，我们想麻烦您给我们煮一顿饭嘛，我们给钱。”

阿姨指了指上面的房子道：“这是我兄弟家的房子，我的家是在甘溪村的山那边，弟弟家里很久没有人住了，没什么吃的，要去我那边得先从四头河上去，然后翻过这座山还要步行好一段路，大概要用两个多小时时间。”

阿姨顿了顿又说：“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吃的，只有点米，还有几个洋芋，还有这嫩一点的苞谷可以煮条子吃。”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可以了，可以了！”好像这山里的东西，什么都比城市里的好吃一样。

于是阿姨邀请我们去弟弟家里，把家里的凳子搬出来，让我们坐，又拿出一些野果子给我们吃，有野核桃，野板栗，野猕猴桃。大家呲牙咧嘴吃得可欢，嘴里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阿姨去厨房给我们煮饭，勤快的梅儿与罗哥也去帮忙，一会儿，吃过野果子的我们，也过去削土豆，洗锅等等，弄得阿姨只能在旁边递递东西。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热气腾腾的饭，玉米棒子，土豆就新鲜出炉，阿姨还端了咸菜上桌，我们叫阿姨一起吃，她说她吃了不久，就去干活，现在还不饿，于是大家就狼吞虎咽吃起来，这哪里像丰衣足食的城里人，简直就是一群饿鬼。一会儿就风卷残云般把锅吃得底朝天，罗哥边抹嘴巴，边说道：“哈哈哈……山里的吃食，就是那么的原生态，巴适得板。”

一个个吃得心满意足，饭钱每人20元，梅儿统一收起来给阿姨。阿姨说：“只有土豆玉米咸菜米饭，不值钱的，不要钱。”我们说：“你这些都是原生态的，好吃得很，快把钱收起来。”

腹饱之余与阿姨攀谈起来，阿姨说：“我那边房子老旧，有些地方都垮了，弟弟一家人去白沙镇上，叫我搬到他家来住，我也是刚搬过来不久。我家老头子几年前生病走了，我的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割蜂蜜的时候，幺儿子才得回家，目前就一个人在家里。”

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我们对这家环境大致有个了解，室内室外的电线严重老化，家里也没有菜油，阿姨的双手，好多的裂口等等。我们心里感叹着，阿姨一个人真不容易，这大山深处，采购东西也极其不便，罗哥留下了阿姨儿子的电话，从此罗哥便与他的儿子有了电话联系。

02

待到割蜂蜜的时候，他的儿子小张回家。周末梅儿、罗哥约上兰姐夫妇、我，一行五人自驾到甘溪沟口，杨哥把车车停在公路边，五人背上帐篷前往四头河阿姨住的地方。一路上空气清新、风景美丽，我们翻山越岭边走边欣赏，中午时分终于来到阿姨家里。

热情的阿姨端茶倒水，拿出野板栗、野猕猴桃给我们品尝，忙得不亦乐乎，嘴里乐呵呵地说道：“上次你们来，没有什么吃的，如今儿子回来了，他挺会煮饭的，今天你们尝尝他的手艺，呵呵……”阿姨的脸上写满幸福。

见过世面的小张带着口罩，在厨房跑前跑后。出来与我们聊了一会，怕我们生疑他说，“大城市里的厨师煮饭炒菜都要带着口罩，知道你们城市人也是很讲卫生的，所以我也把口罩带上，”我们告诉他：‘’不要这么客气，你们这里山清水秀，空气一级棒，来你们这里玩，算是一种奢侈了，用不着带口罩，多不方便的。”可他还是坚持带上，看得出来，他们把我们当珍贵的客人了。多么纯朴善良的人家呀，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

休息一会儿，我们也翻出了自己包里的东西出来。我拿出包里的十双棉手套，对阿姨说：“孃孃，你干农活时一定要带上手套，一是可以保暖，二是保护手以免划伤。”阿姨频频点头。梅儿提着五斤装的菜籽油走向厨房，嘴里说着：“主要是要背露营装备，爬坡上坎，所以买的小瓶装，下次有机会再买。”兰姐夫妇因为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他们家状况，买了一些零食点心，这应该是阿姨喜欢的。罗哥拿出电线，扛出木梯，爬上爬下为他们整理屋里屋外的电线。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彼此关心、彼此呵护，让彼此的心里充满温暖，这是人世间最美好，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阿姨与小张一碗一碗地端出美味佳肴，我也加入了端菜行列，心里是满满的喜悦。摆了满满一桌，有好几盘野味呢，在等待动筷子的过程中，看得我垂涎三尺。正式吃饭，每一个菜都是那么的诱人，色香味美，这个在外面打工的小张真不错，不仅为人处世真诚周到，厨艺也是蛮精湛的。

几巡酒过后，男人们的话也越来越多，小张说“这次回来，我不打算出去了，一是母亲一个人在家，二是我也不想再漂泊打工 ，我想自己在家乡干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做什么的好，哥哥姐姐们给我指导指导。”

罗哥是发改委的，最懂项目这些东西，他拉开话匣子：“习近平不是在2005年，就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吗，你看嘛，上次就在你们家里，吃点普普通通的土豆玉米咸菜，大家都吃得可欢了，你们这里绿水青山空气好，心情就好，大家觉得东西原生态，吃啥都香，所以我给你几条建议。一是有驴友来，你们要认真接待，就是本地食材，大家都喜欢；二是养鸡养羊，就在这些山坡坡放，驴友来了可以给他们煮着吃，大多数人还会带一些回家，规模大了大家会帮着你宣传，驴友都是喜欢分享的，这不是就解决了销售问题。三是养蜜蜂，你们家不是在养蜜蜂吗，可以在此基础上扩大规模，你的蜂蜜绝对可以销售出去，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们的蜂蜜会供不应求，你们这里的蜜蜂是野生中华小蜜蜂，得天独厚，现在这个品种在全国都很少了。那么你就着本地资源发展，现在的人越来越崇尚原生态的东西，喜欢原生态环境，就这样定位，向原生态打造，不要着急，一步一步走好走稳。等有了基础，就扩大规模。”

小张听得频频点头，脸上充满希望，“好！罗哥，我先按照你提的思路启动发展。”

饭后装蜂蜜，挖野葱，分分秒秒快乐盈满心间。 晚饭后围着火塘拉家常、烤红薯，男人们谈事业，房间弥漫温馨祥和的气氛。睡觉了，他们四个人就在火塘旁边用自己的睡垫、睡袋打地铺，我提着睡袋跑去与婆婆睡在一个床上，一点没有生疏的感觉。半夜醒来去茅厕，只听得火塘屋内鼾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去洗漱，又见小张在厨房忙活，给我们煮早餐 ，婆婆在火塘边给我们炕红薯粉粑粑，俗称母狗皮，能干的兰姐在那里帮忙，我也叫婆婆教教我做法，好回去显摆显摆。

酒足饭饱后我们决定离开，蜂蜜按斤论价，付了各自的价格，另外每人一百元的生活费交给梅儿一起给小张，小张不收，罗哥说：“这就是经营农家乐第一步，我们算是你的第一波客人，你以后就这样经营，有客人来给他们做做饭，现在城市人成天大鱼大肉吃腻了，就想吃点山里无公害蔬菜，老腊肉这些，你在成本价的基础上再加收点，就是你的利润。如果没客人来，你们就养羊，养猪，养蜂等等其他经济作物。”

小张说：“你们来帮助我做事情，买那么多东西，还帮我规划未来，我怎么可以收你们的钱呢！”兰姐说：“我们这都不值一提，我们孝敬你妈妈的。”小张看我们的态度坚决，也就不再推辞了。

两娘母还极力劝我们吃了中午饭再走，我们谢过，在这里毕竟还是多麻烦人家的，为我们煮可口的饭菜，还要带我们上山扯野菜、捡野果，真是辛苦他们！不过小张坚持要送我们出羊跳崖，说是要帮忙背东西，我们都拒绝了。

我们背着沉重的东西下山，准备从羊跳崖出去，边走边欣赏风景。一路上风景如画，羊跳崖这一片，是一条峡谷延伸出去，又称十里画廊。此时峡谷里云雾缭绕，飘飘妙妙，仿佛一条银龙在峡谷中游走，两岸的青山也被穿上了一层白纱，时隐时现，如同仙境一般，好一幅自然天成的水墨画，令人陶醉，令人恍惚，有一种误入桃花源的错觉。随着雾气的散开，峡谷里又变得清朗起来。两岸青山盈盈，植被茂盛，野花烂漫，流水潺潺，水翠绿翠绿的，十分漂亮，心情真是美美哒。羊跳崖名称来历，据说最初两岸的山崖靠得很近，羊吃了山这边的草，又跳到对岸的山间吃草，所以就叫羊跳崖。

欣赏到如此美景，我们肩上的东西似乎也轻松起来，几个女人竟然哼起了歌儿。在途中，罗哥接到一个电话，是小张打来的。他说：“罗哥，你们走到哪里了，我从甘溪口那边给你们找了一个摩托，现在已经来到出羊跳崖的桥边，我过来帮忙背东西，杨哥与我先出去坐摩托车到你们车子处，然后来接应你们。”既然他已经坐摩托车过来了，罗哥只能同意，嘴里说道：“这小伙子太实称了，人也比较聪明，我要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回来后，罗哥与杨哥运用自己的资源，在政策范围内向小张争取一些优势，还时不时提供信息指导他的发展。

小伙子奋发图强，买了甘溪村 离公路近的房子，两年后也结婚了，老婆温柔贤惠漂亮，待人接物很有礼数；小伙子按照罗哥提供的思路，增加了蜂桶、扩大了养蜂规模，蜂蜜产量明显提高。但仍然供不应求；他们每年还养了50只羊；还时不时接待一些驴友，煮饭带路等一些小业务，那两年他家的收入显著提高。

03

2016年的秋天，我们又去了小张家，真的有种走亲戚的感觉，熟悉的山、熟悉的水，让人感到特别亲切。习近平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首先第一步，要让偏远山区的居民脱贫。政府出资，也把公路修到了他的家门口，这样不管是户外的客人，还是他们自己出行，或者销售土特产都方便多了。

一下车，我们就看见他家的小黄狗狗飞跑过来接我们。对于被狗狗咬过的我，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但它那可爱的，摇头摆尾的样子，让我不再惊爪爪，我开始喜欢这个小狗狗了。它感觉我们就是这家的亲人，像小孩子撒丫一样往我们身体上靠，它很漂亮，一身浅咖啡，啡蓝的眼睛，感觉像个外国品种。

我搜寻着以前那个小白狗狗，我问：“小张，你们家小白呢？”小张说：“我把它关紧闭了，他咬羊子，也有点咬人，我怕把你们咬了哇，尤其是你，那么害怕狗儿。”我略为同情小白的样子道：“唉……小白好造孽，被关紧闭了，其实小白以前不咬我们的，只要进了你的家，只是他没有这个小黄那么讨人喜欢，要做起凶巴巴的样子 。”

待走进院坝，才发现他们家可热闹了。这一次他们家人可多啰，母亲从四头河搬过来住，两个姐姐姐哥也从外地回来，叔叔伯伯也来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家，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小张夫妻当爸爸妈妈了，家里的角角落落都充满欢乐的气氛。我们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感觉舒服自在。勤快的罗哥将给他们买的菜籽油提进厨房，就挽起袖子与他们家人切菜煮饭，忙得不亦乐乎。

我事先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所以我给孩子买了新衣服，还买了玩具。我拿着玩具逗着小公主，小公主看着玩具咯吱咯吱地笑得可开心啦，好一幅温暖祥和的画面。小张老婆小叶充满感激，温柔地说：“王姐，红姐，你们太客气了，也考虑得太周到了，又是买吃的，又是买穿的，居然连小孩子的玩具衣服都想到了，真的太感谢啦！”

梅儿说：“应该的，我们也把你们当作姊妹了，姊妹就是应该的嘛，只是一个意思而已，不足挂齿。”

小叶马上接了一句：“不是有一句话，礼轻情意重吗，况且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在我心里是一份厚重的礼物。”我们开心地逗着小公主，还时不时转换抱抱孩子，欢乐的笑声溢满整个房间，又飘荡在山野。

一个半小时之后，各位长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终于忙碌得差不多了，美味佳肴摆上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整个屋子飘满浓浓的肉香，野菜山珍香。

开饭了，觥筹交错，欢乐连连。晚饭后，聊到11点多钟，大家才去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餐，小张说：“哥哥姐姐们，我知道你们喜欢户外，今天我要带你们去花萼山的天宝寨，去看看我小时候放羊的地方。”这是我们的最爱，当然欢喜得很。小张拿出背篓，放上干粮与红薯。我们带上大包里的小背包，带上水与登山杖，怀着满满的期待快乐出发。

在上山途中，我们遇上背了满满一背篓柿子的阿姨，我就说嘛，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她，原来她与她的女儿们，天刚刚擦亮就去他们老房子那里摘柿子了。小张说：“我妈今年71岁，身体特别硬朗，走路飞快，羊羊上山下山，她都跟着羊羊跑，肩挑背磨一点都不含糊。”

在小张的带领下，我们继续攀爬，路上看到好多蘑菇，有些可以吃，有些不能吃。半山腰的时候，小张突然指着一棵树说：“你们猜猜看，这是什么树？”孤陋寡闻的我，只是摇摇头，罗哥惊喜地说：“这很像红豆杉树，难道这是野生红豆杉！”

小张说：“罗哥说对了，它就是野生红豆杉，这附近有好几颗。”接着我们又看到几株中等大的野生红豆杉树。

野生红豆杉树很挑环境，必须是空气质量好才会生长。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期长寿老人节目，已经记不起当时讲述的地名了，有一个老人80多岁，每天下地干活，上山砍柴，精力十分充沛，他家房屋旁边有个红豆杉树，当他累了的时候就去树旁坐坐，一会就神清气爽。有一年由于劳累过度，染上了肺病，于是他早晚在红豆杉树下睡半个小时，一个月没有吃一点药，居然身体痊愈。怪不得小张母亲这么大年纪，看上去瘦瘦的，却如此好精神。原来是这里空气质量好，吃的是原生态，她又爱劳动。如此想着，我的心里升腾起满满的幸福！能够有时间在空气质量倍棒的环境中闲走，感觉真好！

半山腰上是小张家的老屋，房屋残垣断壁，充满沧桑感，那磨盘、那碓窝、各种农舍家具无不述说着经年往事、亲情、友情、甚至于老一辈的爱情。房前瓜果飘香，桃树、李树、柑桔树，样样齐全，还有好多那未摘完的柿子挂在树梢，黄灿灿的，着实令人喜爱。房屋后是五彩斑斓的彩林世界。

经常看到朋友圈的朋友感慨，当老了的时候去乡下住，希望有一块菜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房前屋后栽满鲜花与果树，闲的时候晒晒太阳、看看蓝天白云、发发呆，多么惬意的生活。这里不就是那样的生活吗！犹如世外桃源，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在这里生活是多么美好的事情！陶醉中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不知名的树上挂满野生猕猴桃，风儿轻轻吹，随着藤蔓不停摆动，就像一个个小小精灵跳跃着，让我好是兴奋，我嚷着：“就在这里摘猕猴桃，不忙走了，”小张说：“上面还有好多的，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们呢，快点走，等会回来再摘。”

听了主人安排继续爬山，果然惊喜不断，我们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唉呀，好多野山枣，红红的，大大的，尝一口看看，”咬在嘴里，酸酸甜甜，蛮解渴的。“这里野生猕猴桃太多了，不走了，不走了，”梅儿也嚷着。小张说：“王姐，你现在随便摘几个，等我们上了顶，下来再摘，不是挺轻松吗？”我们接受了小张的建议。

“这是什么蘑菇，红红的，帽子像蛇头一样，”我指着路上的一个菌类问道，大家都摇摇头。这是花萼山腹地，信号不好，也不能网上查。一路上挺多，梅儿挖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菌，后来为了装猕猴桃又扔了，还好我拍了照片。回来我发朋友圈，成都的一个朋友说，那是蛇菇，还是一味很好的药材，哎呀不知道哇不知道，所以还是要学习呀。

又走了一段路，小张指着像是一处人为打理了的树枝草堆说：“你们看，这是什么？”我们又集体摇摇头。小张说：“这是野猪自己搭的窝，这狗东西精灵得很，附近有好几处呢！”听了这话，我惊惊慌慌地向四周搜寻了一遍，小张看出我的害怕说“红姐，你不要害怕，它们出去找东西吃了，它精灵得很，敏感得很，听到人的声音，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我这才放松下来，凑近野猪窝，仔细观察一番。上面好多的枝枝条条，有些树枝直径应该也有三厘米吧，足以证明它的牙齿多么厉害，窝儿铺得像模像样，而且还有一定的隐蔽性，我说：“人们都爱说笨猪，可这野猪聪明着呢，一点不笨，你们看，它给自己建的窝，多好。”梅儿打趣说：“那是哟，比你都精灵。”我们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时而还听到‘啾啾’……声，小张说，那是野鸡叫的声音，但是我们也只能闻其声，但不见它们的身影。

不仅是这些实物让我们好奇，还有从树的缝隙中，钻进来的阳光投射在厚厚的树叶上，斑斑驳驳，漂亮得让人暇想，这样的山村生活也让我们充满快乐，于是我与梅儿在那里也臭美了一番。两个村姑在那里还没有尽兴，前面的两个帅哥已经在高处吆三喝四叫我们快点，于是呼哧呼哧急走跟上前去。

我们穿过一道又一道密密的竹林，终于来到古老的天宝寨，好大一片平地，可以看得出以前是一个大寨子，小张说，“小时候我们来这里放羊，还可以看到一些房屋的，现在是杂草、杂树丛生，再也看不到还有人住过的痕迹。”他指着上面的绝壁接着说，“走，到那上面去，上面还有平台，那可是我们小时候的乐园，羊儿在这里吃草，我们就在那里煮吃的、睡觉，天快黑了，我们才得回家。”我们迟疑地看着他，可他已经在前面披荆斩棘了。悬崖边的确不好走，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安到达平台。

站在平台上有种自豪的感觉，俯澉大地，心旷神怡，只见群山连绵，葱林茫茫，不由得高歌一曲，“我站在高高的山岗，看那铁路修到了家乡，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听到我那走了音的歌声，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还一个劲地鼓掌。我向他们鞠了一躬：“谢谢各位给走音团长鼓掌，感谢鼓励，哈哈……”梅儿高喊道：“走音团长唱得好，加油，继续，哈哈哈。”

站在平台上，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通通抛在脑后，我们尽情拍照，尽情欢喜，小张在那里跳上跳下寻找儿时的回忆，罗哥在那里一会攀爬，一会探险，忙得不亦乐乎。我与梅儿就记录他们精彩的一幕幕。

玩得差不多了，两个帅哥就去捡柴生火给我们烤红薯。

我懒散地坐着享受大自然难得而特别的馈赠，悬崖峭壁上的傲松让我十分敬仰。在两块大石头的狭缝间顽强生长，很少土壤，它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木秀于壁，风也摧之，尽管狂风将躯干一次又一次地摔打在峭壁上，严寒酷暑，风吹雨淋，巍然屹立，这应该是大巴山红军，大巴山人民的真实写照。我拿着手机左拍右拍。

勤劳的帅哥将红薯烤好了，小张递给我与梅儿各一块红薯说：“王姐，红姐，你们吃嘛，这红苕烤耙了的，好吃得很。”我剥开外面烤焦的红薯皮，黄红的果肉冒出热腾腾的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实在是秀色可餐，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味道好极了，口中不断赞叹，“太好吃了，比城市的烤红薯好吃多了。”别样的红薯、别样的味道，让我久久难忘。

不舍地下山，摘了满满一背篼猕猴桃。回来天都黑 净了，迎接我们的又是一顿丰盛大餐。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罗哥与 妹妹妹夫他们背回了一大堆萝卜，然后像亲兄弟一样坐在院坝唠磕，阿姨出工回来在整理她的帽子，一束光照到她的头上，温馨祥和，小张在打新鲜的大米煮饭，梅儿关爱地抚摸着小黄狗狗，好一副温馨祥和的乡土生活画面。

我走到阿姨身边说：“嬢嬢，我给你梳头吧！”阿姨温柔地把木梳递给我，满脸微笑地坐着，很享受的样子。我轻轻地给阿姨梳头，还给她盘了一个发髻，然后把镜子递给她：“阿姨，你看，好看不，你看你多精神呀！”阿姨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反复端详，嘴里还哈哈地笑着，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脸上溢满幸福！因为阿姨的喜欢，因为这两天开心的相处，幸福也盈满我的心间。

2019年，我们又去了小张家里，但是这次不是甘溪村了，是白沙镇上，政府补贴两万元， 再自行筹资，他家已经修了两层的新楼房，也气派了，变化真大呀！

小张这几年发展得真不错，蜂蜜扩大了规模，依然是供不应求；养羊后来也发展到每年100头，因为他是山上放羊，而且山上的植物丰富，有些还是补药，羊儿吃进去，肉儿肯定好，所以他的羊肉价格可观，而且也是供不应求。所以这几年他的年收入都达到了十万，在一个镇上修两楼一底的房子，完全没问题。他们两口子响应国家政策，又添了一个少爷，真是人丁兴旺呀，一家人其乐融融，我们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

去小张家，就真的如同走亲戚一般，让我们亲切、自然、放松。我们的到来，他们一家人也特别高兴。相信彼此的真诚，会让这份缘分长长久久延续下去。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只要彼此真诚付出，世界将充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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