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扭扭的石板小路上,没有红情绿意、虫鸣雀跃,穷秋的午夜格外寂静。缺月娇柔羸弱蒙上薄纱抵御凄寒,为丛林竭力洒下仅存的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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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窸窣夹杂着石板下陷声愈来愈近。“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应声夺门而入的跌撞凌乱了横结窗棂的蛛网,古朴无痕的方桌上一粒火星渐渐充盈了透着缕缕月光的屋子,昏黄闪烁撩人困意。空气越发温热,一切越发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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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听得些许刀剑叮当声,随即掀帘探望,士兵皆持利刃穿插牛肉炙烤而食。顺手丢帘而出,青灰营帐比比皆是,由近及远穷其双目。军乐声中,列队层层接天际,号角阵阵抵云霄。骏马疾驰如电,过处飞沙走砾,更赛的卢。弓弦回时箭雨骤起,径直向北,刹那间烟云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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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烟敛云收,一片断瓦的碎裂结束了渺渺蜃境。瑟瑟北风搅扰着垂搭屋顶的毛竹,掀起石板路上昏恹的落叶,推开原本半掩的朽色窗户。皎洁镰月褪去白纱,斜光入户,照在早已尘霭满布、被人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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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着将熄的残灯,徐步走向那灯火最深暗处,蜕去冷冰的外壳,擦抹掉斑斑锈迹。仍旧光泽如镜,携带慑人寒光,映照着抱死枝头的孤叶和那丝丝垂暮的花白……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宋.辛弃疾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