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先生曾这样描述北京的秋天:“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今年入秋后,北京的阴雨天很多,虽说秋雨增秋寒,秋寒显秋意,可少了蓝天空远,白云悠散的北京之秋,总缺了北平的韵味。
今天暖和,雾气随着回升的气温,把整个城市埋进了氤氲,树梢的秋蝉也更嚣张了几分,远处的山,近处的楼,轮廓模糊不清,阳光穿越重雾,温和的看着人间。前些日子和朋友还感叹,今年北京的秋天的雨多,凉的快,估计很快就要穿上寒衣了,没过几天,一场大雾给我的感叹来个大白眼。
早晨,开车在路上,前面的汽车尾灯在雾里变成了艳红的流光,微湿的风吹进车里,吹到身上,有了些湿腻腻的不适,也不知这种不适是源于涂在身上的抗敏药膏,还是侵入街巷的秋雾。城市在秋雾之间,忽隐忽现,尾灯的流光里,仿佛有了时光和空间都有了错乱。恍惚间,一句苏轼的词跳进了游离在北平秋雾里的脑袋:“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汽笛声响起,我继续走在北平的秋雾里,想来秋雾散后,应该是老舍先生笔下的北平秋天吧?那个我喜欢的天舒云阔、色彩斑斓、干爽宜人的北国之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