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读完了《醒来的女性》,不禁感叹半个多世纪前的西方女性在某些方面比我们现在还要开放,但同时又有着相似的困境。
同样遭受着轻视、不公、差别对待;同样被看作丈夫的附属,在家里的工作不被认可;同样被要求贤妻良母、逆来顺受……
而作为女性的母亲,看似带上了一顶圣洁的皇冠,殊不知也是一道枷锁。从此,你不在是你,你的一切行为都被冠以母亲之名。普通的女性做自己尚且很难,更何况做了母亲的女性。
书中一个细节令我印象特别深刻。女主角米拉在婚姻生活中遭受丈夫诺姆的精神打压和冷暴力,对丈夫有些畏惧。偏偏米拉小儿子从性格到长相,都和诺姆如出一辙。米拉看到儿子就像看到丈夫,无法表现出亲昵,甚至会把表现亲近的儿子推开。特别是丈夫出轨提出离婚后,她更是不想见到儿子。
如果站在孩子的角度,这妥妥又是一桩“原生家庭”案例。站在母亲的角度也确实略有失职。但是在米拉的角度,不是母亲,不是妻子,仅仅她个人的角度,她尚且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与行为,她又有什么错呢。
这让我想起《可是我偏偏不喜欢》中作者写儿时与母亲一同看书的场景,每每遇到不认识的字,作者就跑去问母亲,被打断的母亲放下手里的书无奈看着她。做了母亲就意味着没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各种意义上的空间。
也想到我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理所当然地享用着她作为母亲的付出,却很少想到“母亲”这个角色外,她又是怎样的呢。没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