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食欲,记录一下那些让我一想起来就流口水的小吃和零食,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家乡有一种小吃叫做豆腐果,在炭火上烤,吃的时候从中间划开一道口子加入调配好的调料,及其好吃,可以根据口味选择老的或者嫩的。记得小学时放学,常常站在路口等下班的老妈骑车归来,然后缠着她去旁边老奶奶那里买上两块,大快朵颐。现在随时都可以去买,却再没有小时候那种期待和满足的感觉了。
小学校门口有一老奶奶,自己搭了个棚子专卖自家腌的莲花白和凉粉凉面,我每天的五角零花钱基本都花在这里。可惜,老人在我六年级的时候去了外地。所以,这味道对我简直是魂牵梦萦,至今我还能记起腌莲花白的酸甜爽脆,凉粉凉面的麻辣鲜香。
夜晚,最喜欢和小伙伴们聚在一起,或打游戏机、或看恐怖片(天知道我们一群10岁左右的孩子怎么喜欢看恐怖片)、或一群人在颗生长极旺盛的老树下讲恐怖故事(天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对恐怖的东西那么感兴趣),期间累了的话,就去一家专卖卤菜的小店吃上一碗卤豆腐。
卤豆腐是论碗买的,因为碗里不光有一块豆腐,还有满满的一碗鸡汤。那时候用料绝对货真价实,一口下去,豆腐入味鲜美无比。喝完鸡汤活力十足继续游戏,每次都要折腾到后半夜去。
后来慢慢长大,又喜欢上了招朋唤友去山间田地野炊,大多带着洋芋、火腿肠、腌肉之类。然而每次争先恐后的争夺,往往食物都没有烤熟,味道更是难以描述。虽然不是美妙的味觉记忆,但是争夺的快乐却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春夏交替时还可以采到桑葚,酸甜可口,就是吃多了容易把嘴唇染的紫黑,仿佛电视剧中中了剧毒的江湖侠客。直到多年后在太原街头看见这种紫黑紫黑的果子,我才知道它叫桑葚不叫紫果。
樱桃也是极好的,刚好同学家种有四颗树,常常放学后溜去他家,爬上树去连枝丫一起讨下,常常吃到牙酸。现在想想真是暴殄天物。
初中遇休息日常组团去市里,坐两个小时的车只为买一盘喜欢的歌手的磁带、一本漫画或者一本金庸小说。途中在一家早已倒闭的米线店来一大碗,吃完无比的满足。多年后我在云南吃着所谓最正宗的过桥米线却再难找回那种满足感了。
当时还尝试过做菜,一群小伙伴凑在一起,规定每人必须做一道菜,大家品尝后厨神可以不用洗碗刷锅,于是我苦练糖醋排骨,最终得到了老妈的认可方才出手,然而紧张之下将盐当做糖,将酱油当成醋,导致被一致投票决定刷了四个周末的锅碗瓢盆。
写了这么多,我才惊觉与其说我是怀念那个时候食物的味道,不如说是我在怀念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那个和小伙伴们肆意打闹、上山下田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我们。那个很容易就得到满足和幸福的我们。而不是现在饭前忙着玩手机,吃后忙着打麻将的无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