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幽默吗？那个画面简单
两个人各自说出理想
各自倾听，各自忘却
也许还来得及听完一首歌
桥会隔断两个世界
隔断两种各不相干的思念
一把伞，一双鞋
它们背负各自的故事
在阳光下走得很远
关于背影里的忧伤
只要不回头
鸟儿就会忘记北方的冷暖
2
越来越像个孩子
只因为
有个不足人道的开始和结束
最初的稚嫩天真
埋没在某一段风雨里
悲伤的孩子故作成长
在雨里遥望故乡
但眼睛里其实装不下
太多别的东西
时间有不可逆转的威力
推吧，像风带走无梦的帆船
像马驮起诗意的姑娘
天空能接受所有的毁灭和生长
也能接受一切渐行渐远的脚步
3
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才能结束
这絮絮叨叨的毛病
更值得在意的
应该是那道认真的目光
背后来不及询问的故事
从出生到长大
盛宴、红装、流浪
多年后——
即便经历苦难的风雨
也会有很多骄傲和自负
——被提起
4
没有更早的时候
我已经开始拼凑
一个不完整的执着旋律
而在每一个寒冷的夜里
耳畔是别的声音
你的歌，有时候像一场意外
让我不忍看见，许多年后
渐渐苍老的风花雪月
有时候，我会在意肩膀上风的味道
以及你一路上遇到多少焦灼或沼泽
但我知道，那都不是最后的你
毕竟人生总会有更多的意外
我必须选择在适当的时候
沉默或者更沉默
5
如果我在意最后有什么
一定是这个人生里
有过多少值得炫耀的瞬间
比如在那片丛林中
听你说起无意义的战争
比如拯救，你的手里
有时拿着刺刀有时捧着玫瑰
但你也说过
任何一个灵魂都无需炫耀
那一次或者再一次
与现实的魔鬼
或欲望的奴隶
争相妒忌
满城硝烟残云
心底堆满——
悲伤、疲惫、污浊
然而，故事里并没有
能被咀嚼和消化的光芒
6
为何止步？
源于困惑与惶然
从前的无忧
今后的畅想
哪个更像镜花水月？
不必提起的是今天
经过哪些路口
又为了哪些惊鸿一瞥沉默
最后在愈浓的冬意里
挣扎，寻求
那花朵不肯给与的温暖
这时候最不需要的
是语言
7
什么时候理解
拥有和失去
离别和等待的意义
也许眼睛和眼睛
就不会再有无所适从的碰撞
不会再有人
对着花田流泪
为那一腔繁华与荒芜
为孜孜不倦
又转身离开的梦想
一个美丽的视角
永远不会看到荒凉的田地
一支摇摇欲坠的笔
也不必对青天白鹭
充满欲望
11月7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