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待了几天,期间也没闲着,做事的本质是构建愿景、然后整合资源,撬得起多大资源杠杆,就能干得了多大事,所以在谋划过程中,要做到关键环节至少两套备案,其余也要有所准备。
实践过程中,会发现准备充分就是制胜关键。是的,一定会出现意外,且真正的问题永远是想也想不到的,但现实博弈是考场,你的对手只是其他竞争者,你不需要打得过庞杂的现实,只需要一枝独秀就足够聚拢巨量资源,进而形成压倒性优势。
吃饭间听父母闲聊,乡镇村里很多老人,子女众多却老无所依,必须帮子女干活带娃,才能有些价值,在各家轮住吃饭,这似乎是广大城镇乡村的普遍状态。那个时代只重养而没有教育,给口吃的、养活长大,中华传统默认的文化基因就是孝顺和养儿防老,可几十年间时代巨变,意识思想也出现断层,这就有了现在这种普遍严重的社会形态,既没有传统的孝道、家族文化,又没有西方的福利和自由独立形态,最终演化成人性自私的集中体现。
一切看得见的形态都是结果,往前回溯,伏脉千里,等到问题突出,已经很难应对了。
有段时间社会上流行研究曾国藩和胡雪岩,一个从政一个从商,有很多人生智慧,我当然也不能免俗,很是研究了一番,后来慢慢意识到,他两最深层的思维系统就两点:顺势、以及先为己之不可胜。曾国藩借太平天国趁势而起,“结硬寨打呆仗”;胡雪岩借左宗棠收复新疆借势而起,。我在读高阳的《胡雪岩》,有个故事印象深刻。他的好友郁老四,帮会老大、地方乡绅、还是掌握土地收税的人,掌控的资源远比如今的大佬雄厚的多,这样的一位牛人,临老也面临家族倾轧的局面。胡雪岩一辈子在钱眼里打滚,一眼看穿本质,对郁老四说:“每人分一股,自己留最大的做控股”,这样既避免子女一天到晚来窥视,也保持了子女对自己的孝敬,不管出发点是怎样的,表现出来的就是纯粹的家和孝顺。郁老四执着于亲情和固有的思维,一经点破瞬间明悟。
我们这个族群生存能力极强,以前的文化意识都是立足于社会现状而提出来的最优解决方案,到了如今这个以商业和技术为主的时代,传统的文化需要适应新的世界,比如家和万事兴是好的,但明显以前的宗法制就不再合适。我们这一代最大的压力在于:在传统中长大,要适应新的世界、新的规则,还要承受来自父母旧有观念的压力,在家庭中不是承上启下,而是截断旧有,开辟全新的角色。一方面用传统安抚长辈,一方面还要营造出有利于下一代、有利于新社会的成长环境。
对于孩子成长的原则是:培养独立人格,并教给她学习、分析和辨别真实世界的能力,能够独立生存、独立思考,拥有最大程度的自由。 我们制定好规则、条款,把他扔到真实社会中,有了独立的认知、必要的技能包,能不能成长为胸襟宏大、眼界高远、且决策果决的人,是有没有资格继承我们资产的必要条件。我们自己从来不会有养儿防老的想法,后代是精神传承人,所谓自由,财务自由当然是根基。
财富累积是修行道场,不同量级的财富是不同的世界和规则,这就是挑战智慧的极限,是大修为的精进。如果能随心所欲的驾驭大量级的资源财富,流水无痕,意味着境界修为、对世界的洞彻到了相当的程度,那一定是极其美妙的状态。
很多人理所当然的以为金钱不是万能的,事实上除了终点“死亡”我还没见过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人世间遇上的问题本质还是钱不够,所谓金钱无法解决只不过是:以前没钱积攒到有钱也解决不了。
明白金钱的奥秘,就是明白世相,明白人性,明白有生皆苦,才又超脱金钱追求精神解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