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童年》:善良乐观的外婆给予了童年中最温暖的诗意

“外婆讲起话来像唱歌似得,特别动听,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温柔,鲜妍、清新,很容易存留在我的记忆里,永不忘怀。”——高尔基《童年》

在看高尔基的《童年》时,我会想起自己的外婆。

她清瘦硬朗,性子急,身体比我好,和我爬长城,是她扶着我。

她也是一位非常善良勤劳的女性,父亲曾是私塾先生,却因为去世早,没了依靠。早年都家贫,外出给别人家做保姆,挣钱回来盖房子。

家里有两个儿子,也因为房子、家人的缘故,发生过一些事端,但是我至今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过去的事也不说了。

相较于《童年》中的外公外婆晚年分家,我的外公是6年前因病去世了,临终都是外婆在服侍。

现在她已经78岁了,因为今年有孙女要高考,所以还在帮忙做饭照料。但年纪大了,也开始患病,于是更加瘦弱,也更加啰嗦了,不过她说,我们也就“嗯嗯嗯”笑着听着。

我常记得外婆的一句话:“早起三光,迟起三慌。”也记得她常说,“承谁谁之幸”,得到了什么什么。她确实是一个有些文化的人。

想想,我是真的还挺喜欢外婆的。

在高尔基的《童年》中,小主角阿廖沙也同样很喜欢他的外婆。

阿廖沙的父亲早逝,母亲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之中,对他也并不关心,阿廖沙的外公则是个吝啬、贪婪、残暴的人,舅舅们也都自私自利。

只有外婆善良能干,乐观宽容,给予阿廖沙关爱和照顾。也正是因为外婆的存在,阿廖沙才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成为一个正直孝顺、善良聪明的人。

外婆就是阿廖沙童年里的那道光,我也很喜欢这个人物形象,会令人回想起童年里那些温情脉脉的大人们,以及她们所带来的温暖,那是孩子们开始喜爱这个世界的理由。

一、热爱生活

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那就是在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阿廖沙的外婆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她总是穿黑色的衣服,“但她内心充满永不熄灭的愉快而又温和的光芒。”

生活中有太多艰难和苦楚,但外婆却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她祈祷时,总是赞美;她也会带着阿廖沙在船上一起欣赏河边两岸的美丽景色,沉浸其中;会在节日唱歌跳舞,舞姿优美动人;也会趁外公不在家的时候,举办有趣的聚会,大家喝酒聊天讲故事。

正因为外婆热爱生活,所以她的态度在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也会感染身边的人,她也会积极引导别人对这个世界抱有更多希望和感念。

就像外婆会给阿廖沙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故事的内容稀奇古怪、丰富动人,完全能够满足一个孩子的好奇心,并且讲故事的时候外婆会声情并茂,声音、语调、表情、动作都非常到位,以至于阿廖沙总是听不够,希望外婆能再多讲一些故事。

人总会更倾向和开朗热情的人靠近,所以阿廖沙才会如此喜欢外婆,因为外婆说话也总是亲切快乐的,这种乐观积极的态度无疑深深感染着阿廖沙。

二、慈祥善良

当生活的爪牙伸向每一个人,有的人屈服,丢掉良知和道德,但有的人,依然坚持善良、同情和怜悯。

虽然生活艰难,但外婆说服了外公收养了弃婴小茨冈,将他抚养成人;外婆也会路见不平,赶走那些欺负外乡乞丐的孩子;在外公赶走了曾经非常能干、但双目失明的老伙计格里戈里后,是外婆偷偷帮助乞讨的格里戈里;经验老到的外婆也常会给邻居房客们出出主意,帮她们解决麻烦事。

对待家人,外婆也更加包容。

每晚,她都会做祷告,会为每一个人祈祷,希望上帝能够多给予他们一些帮助;儿子为了家产打架,她也还是会毫无怨言地帮助他们,甚至劝他们离开却反被打断了手。

外婆被外公打骂,也会在阿廖沙面前替外公解释;年迈了,外公执意分家但仍旧共同生活时,外婆没有像外公那么抠门,轮到她做饭时也总是买好菜好肉,还宽慰阿廖沙说外公老糊涂了,“我来挣钱养活你,也养活我自己,不要担心”。

对于阿廖沙,她更是细心。她会风趣亲切、面带微笑地回答阿廖沙的提问。

我不禁想起小时候,一些长辈对于孩子的提问是不屑于回答的,他们总是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为由来搪塞孩子。

然而阿廖沙的外婆会和他解释人情事故,说家长里短,哪怕年幼的阿廖沙不明了,但至少他没有被敷衍,而是得到了认真的回应,外婆没有将他当做小孩子,而是在和他认真沟通。

她也会给阿廖沙讲怜悯穷人、歌颂正义的故事,在阿廖沙为了她报复邻居的时候正确教导他。

可以说外婆就是阿廖沙的第一任老师,这些耳濡目染和积极引导影响、塑造了阿廖沙,所以他才会如此喜爱外婆,在外公外婆分家后,捡拾破烂换钱供外婆生活,而外婆手握这些钱默默流泪。

三、坚韧能干

生活越是艰苦,有时越显现出女性的聪明和坚韧。

一次家中失火,外公只知道哀号,二舅在那猜测是大舅放火,只有外婆临危不乱、井然有序地引导大家摘圣像,给孩子穿衣服,自己奋力拿出可能会引起爆炸的硫酸盐,请邻居帮忙一起救火,驯服了让外公毫无办法的受了惊吓的马儿。

而外婆的能干实际上也是贫困的生活所造成的。

外婆也是孤儿,她的母亲还是个残疾人,母女两个靠乞讨为生,但哪怕是乞讨,外婆也受她母亲的影响,没有过多地去在意生活给她们带来的苦难,反而说起四季徒步乞讨时所遇见的美景。

9岁的时候,外婆就开始学织花边,过了两年,就已经凭手艺出名,能够补贴家用了。

这样一个人,生活怎样都不会将她打倒的!

诗意的生活也不是靠物质堆砌起来的,而是要靠人自己去发现、去欣赏。

相较于其他男性家属,外婆的形象不可谓不光辉不动人。高尔基用非常诗意优美的语言进行白描,也通过其他人物的言行举止反衬了外婆的慈祥、良善和温柔,让阿廖沙惨淡童年中多了一丝温暖和明媚。

高尔基

人性中总有恶的存在,也会有光明的存在,《童年》中的外婆形象就是泰戈尔笔下“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最佳诠释。

在成长的关键阶段,阿廖沙有这样一位外婆引导他,是非常幸运的,她的存在让他学会了积极乐观地面对人生苦难,也为他的人生铺上了奋斗抗争的底色。

在大家的记忆中,有哪位长辈最令你怀念?他们给予了你怎样的关怀和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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