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一直觉得,每一座城市都行走着很多灵魂,他们有的是看得见的,有的是看不见的。灵魂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他们会互相地瞥一眼,会交谈,会拥抱,会互相砍伐。他们在不同的时间里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重叠,层层叠叠,有的是可以被感知到的,有的则终生茫然无知。每一个灵魂都很有趣,有自己的秘密,绝大多数的秘密微不足道,甚至对于其他灵魂而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或存在过。但是他们又都是重要的。尤其对于城市而言,它就是一个储蓄这些秘密的巨大容器,显贵卑贱是人间的看法,城市从来只知同情,不知拒绝。
2.我一直觉得,每一座城市都行走着很多灵魂,他们有的是看得见的,有的是看不见的。灵魂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他们会互相地瞥一眼,会交谈,会拥抱,会互相砍伐。他们在不同的时间里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重叠,层层叠叠,有的是可以被感知到的,有的则终生茫然无知。每一个灵魂都很有趣,有自己的秘密,绝大多数的秘密微不足道,甚至对于其他灵魂而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或存在过。但是他们又都是重要的。尤其对于城市而言,它就是一个储蓄这些秘密的巨大容器,显贵卑贱是人间的看法,城市从来只知同情,不知拒绝。
3.土耳其作家帕慕克[ 1] 曾用一本书的篇幅描写他居住了一生的城市伊斯坦布尔,在题记中,他说,“美景之美,在其忧伤”。一切伟大的城市,大抵都是如此。它从历史中披星戴月地走出,在破坏中得到新生,每一代人、无数的灵魂,都在它的肌肤上烙下印记,让它变得面目全非,然后在忧伤中退回到历史之中。只有城市永远存在,忍受一切,不动声色。
4.我13 岁的时候来到这座城市,那是1981 年。我父亲在浙江大学读研究生,为了我的户口能够落到杭州,他不得不放弃博士学业,成了一名教师,这成为他终身的一个小小的遗憾。我住的地方叫求是村,是浙大教师的宿舍区,到城里去的一条小马路两旁种着很高的梧桐树,它会经过一个叫松木场的地方,这个名字听上去就怪怪的。后来有人告诉我,明清的时候,这里是秋决犯人的刑场。有一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妈妈生病住院了,我骑自行车去给她送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冲进了路旁的一个大水潭。我想,应该是那里的某一个灵魂跟我开了一个小玩笑。
5.6世纪南朝文人吴均给友人写了一封短信,介绍他看到的钱塘江风景,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