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有用”的阅读心——读《让你的阅读豁免于竞争之外》

此篇写于2013年5月——

微信上读到一篇好文,关于阅读。题目是《让你的阅读豁免于竞争之外》。摘录片段:

最近案头书越堆越多,辗转其间愈发不从容,遂后发觉心力不足,眼看读书即将变成一片艰难险阻的茫途时,我拿起了唐诺的《阅读的故事》。

最开始只是希望能从里面发现良言建议,恢复清晰有序的阅读思路。……我在最开始幻想着它们能提纲挈领地一并解决我的问题,或者说希望它们能快速兑现成为我阅读的通关守则。然而读到一半,事情发生了变化,我开始反思我读书的动机,发现其实焦虑的背后是“怎样读书才有用”这类经营(“经营”一词我怀疑是笔误,似应为“计较”更妥)——而这才是阅读时最大的障碍。

如果把阅读窄化成某种“投入/产出”的生产线作业,那么必然将演变成一种惟方法是从的迷思,原本可愉快打开书直接享有的自由时光,却虚耗在阅读门外徘徊寻求,原本阅读过程中无限可能性的神秘世界,被阅读者亲手掐损或干脆死亡。如能彻底放下“投入/产出”的算计,回归到“只想跟书写者一起做一场思维游戏”的天然需求里,阅读的快意就会不唤自来。

这篇文还摘录了《跨过人生的折返点——有关四十岁以后的阅读》中的片段,下面是摘录中的摘录:

四十多岁的阅读,你看见了更多隐藏于字里行间的东西,有时它是发现,也有时会是揭穿和破除。博尔赫斯在谈书写技艺时曾毫不留情面地指出,时间一长,很多文学的诡计都会被看穿。这原本谈的是文学历史的迢迢时间效应,但阅读者却发现,随着阅读的数量和年资渐增,我们也有了更多看穿诡计的能耐——精确点来说,这既是眼力,同时也是一种资格。……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源于天赋,有些可一步到位直接获取,但有些则非得耗时间慢慢堆叠不可。

……因此,四十岁以后的阅读节奏,遂有了松紧变化,多样起来,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往往就只一种速度贯穿到底,四十岁后的阅读,有些书你看看就好,如踏花归去,但有些书,你却一字一句不舍得放过,不舍得快,如促膝长谈,那种你提着心不知道拿它如何是好的油然孤寂之感,最让你又时时听见时间的汩汩流水声音,骇怕东方既白,生途悠悠。

如果可能,无论你目前是几岁,什么状态,请让你的阅读独立于你日常线性生活之外,远离斤斤计较和任何一种竞争,做个豁达的读书人,而非高傲、局促、神经质的家伙,或志在必得的竞技选手。

的确,如作者所言,我们往往因为实用和功利,忘却了阅读的最本真天然的诉求,即放下“有用”的目的,与真诚的作者一起,玩一场思维的游戏,在自由美好的世界,一道愉快呼吸。正所谓——入世自如,出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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