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传|请叫我炮灰

文系脑洞,求轻喷

(一)序曲:仙精之战

太古元年,鸿蒙初开,天地一片混沌。

自此之后,修仙、成佛者无数,御空飞行于茫茫大荒,渡劫升仙续命不休。

东方,大罗金仙玉皇大帝、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共建天庭,而在遥遥西天,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幽冥教主、地藏菩萨共同创建极乐净土,如来感叹于人才凋零,自民间点化观世音,封为南无观世音菩萨为已所用。

东方一万年一渡劫,极乐净土一万年一续命。

渡劫续命灵药已濒临垂危,而在太古的鸿蒙中最终最后一批精纯仙精被找到。

仙精之战,始于太古元年之后的万万年,天庭与极乐净土之间几乎同时发动战争。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两派的争夺战役中,极乐净土因实力不足全线败北,仙精终被天庭占有。通天教主以无上道术化仙精为蟠桃树,种植于重兵把守的蟠桃园。通天教主生性疏狂不羁,远离天庭云游苍穹,而愈来愈坐大的玉皇大帝则逐渐排挤着道术无边的元始天尊,元始天尊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隐居灵台方寸山。

大限已至,由于未曾服用仙精,大批如来弟子衰老而死。

情况异常糟糕和被动,极乐净土的发展受到严重挑战,如来佛祖不得不屈尊前去天庭讨要蟠桃来为势力作续命之用,所幸地藏菩萨则捡回一块极品仙精,以法力化作人形,赐予轮回转生之能,这便是金蝉子。在对极乐净土的延寿情况做了统计之后,得出,金蝉子需13年一轮回。金蝉子,即人形仙精,13年便要死亡一次,其肉身被众仙人均一口分食以次第延续寿命。

然终有一日,此苟且发展之状况引发众怒。

巧的是,以如来为核心的团队也恰逢了一次施展秘密计划的机遇。

(二)卑微棋子

通世灵猴阿曼奴在睡眠中被路过称奇的南无观世音抓捕到极乐净土,如来神秘一笑,点点头,将阿曼奴封入一块大石之中,由南无观世音绝密地带往傲来国,同时暗中联络了身份极为复杂之人,牛魔王。

牛魔王为何人?

三界的机密卷宗中均大略记载,自获上古神器、轩辕氏炎黄二弟杀死蚩尤之后,刑天、共工也战死,唯有祝融与牛魔王存活。天庭为稳住牛魔王,将地仙铁扇公主送与了牛魔王侍奉左右。

这老牛是个通吃角色。

神秘洞窟中,白衣人、神秘道人与一铁塔般强壮的牛头人会面,不久,几具天庭探子的尸体被扔了进来。

“好。”观世音道:“魔王的手下越来越能干了。”

“嗯,开条件吧。”

牛魔王浑厚无比地声音将观世音吓了一跳。

观世音道:“猴子出世,天尊与魔王诸多辛苦,以促成仙精计划。”

元始天尊道:“哼,怎么个分法?”

他一脸的不屑,不甘与观世音为伍。

观世音道:“二位要几棵便几棵可否?其余由本尊带回极乐净土。”

她笑的很愉快。

“听起来还不错。”

牛魔王火焰般的目光已炽热,他早已吃厌金蝉子的人肉,蟠桃每次给的太少,又不便发作。

“行,就这么办。”

元始天尊拂尘一扫,遁形无踪。

一声巨响,傲来国巨变,石猴自石头中苏醒,霞光万丈,猴子一跃冲天,掉入海中,发出了惊惧而愤怒的巨大吼声。

“发生了什么事?”顺风耳说。

“没什么,凡间出生了一只神猴,想来无碍。”千里眼看了一眼走开了。

牛魔王用神识探查到了猴子的存在,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石猴迅速适应,慢悠悠地爬了上来,疯狂地抖毛,抖得差不多了,这才感觉十分饥饿。

“咚”

桃子砸头,再一看树后,眉清目秀的小猴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呲牙笑呢。

“乖,摸摸头,桃子哪来的?”

他摸摸她的头。

“嘻嘻,我带大爷去。”

小猴脸红了。

小猴子灵活地蹦跳着,曲径通幽,别有天地,带石猴来到一片开阔地。石猴惊呆了,只见飞流直下三千尺,瀑布如银河般悬挂在巨大的山崖之上。岩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猴子,这,这简直是“人”间天堂啊。在众猴子的撺掇下,石猴一跃飞进了水帘洞,顺便把藤蔓挂了下去。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一山不容二虎,火并了混世魔王,抢了一把金刀之后,石猴美美地作了山大王。有了权,吃喝不愁,还有美眷相伴,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然而牛魔王的到来,让猴子心惊胆战,不过,他看上去并无恶意,还给他带上了道儿。于是石猴丢下美眷,自己划着船向方寸山的方向驶去。

方寸山之行颇有收获,学会了七十二变,然而元始天尊的一番话让猴子终身不敢忘。

“你若泄露半个字,我定叫你形神俱灭。”


(三)暗渡陈仓

元始天尊道:“这猴子居然已经把定海神针抢了去,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牛魔王哈哈大笑道:“大闹阎罗殿,也是有胆识,但你可要抓紧时间。”

元始天尊笑道:“计划都施行得差不多了,我这就派人上去。”

因大闹龙宫、销毁生死簿被告上天庭的美猴王,玉帝听从了地仙的招安计策,让猴子去养马。猴子生性单纯,觉得又升了一个大官,精神抖擞,将龙驹养得是膘肥体壮,颇有政绩,然天尊派去的内应的一句话让猴子跳了起来。

“弼马温,就是个马夫,屁大的官而已。”

猴子大闹,内应将猴子引往蟠桃园散心。

“蟠桃园重地,擅闯者死。”

天兵将美猴王团团围住。

“去你妈的。”

猴子火冒三丈,一拳捣碎了天兵的鼻梁骨,夺过长枪一阵厮杀,天兵潮水般涌来,猴子呲着牙,双目布满血丝,他情绪早已失控。

“嗖嗖嗖”

天尊麾下神秘修仙者早已冲破南天门,利用天兵全力对付弼马温的间隙,遁形进入了蟠桃园,迅速用收纳袋将蟠桃树连根拔起,只见收得差不多了,这才匆匆离去。而这傻猴子,杀完天兵之后,又冲进蟠桃园连吃带糟蹋带打包,又冲进兜率宫吃了一堆金丹,发泄完了这才一个筋斗云下地界了。

天庭总管正满头冷汗汇报着蟠桃园损失:

五百余棵被挖走,

极品仙桃只余数十枚,

上品仙桃剩余量不足一成,

桃枝折断不计其数,

落地的凡品仙桃均已精元消失,无食用价值,

老君炼制的丹药,被猴子糟蹋了一大半。

……

“啪”

玉帝的酒樽碎了,知趣的王母匆匆退下,聪明的女人从不参与朝政。

“臣有观点。”一向沉着冷静的太上老君发话了。

“爱卿请讲。”玉帝稍微缓和,太上老君的话,一般不会错。

“此中古怪极大,猴子吃桃便吃,何苦拔树?因此,老臣以为,另有隐情。”太上老君说。

“你有何看法?”玉帝点点头,忽然问三只眼杨戬。

“臣不敢说。”杨戬额头流下一丝冷汗,他早已猜到一二。

“嗯,我明白了,来人,去请如来佛祖。”玉帝阴着脸问杨戬:“这样没错吧?”

“陛下英明,自家的畜生,就该由亲主子来发落。”杨戬一阵佩服。

“很好,李靖带人去抓它。老君,劳烦去助个阵。”玉帝叹了一口气,回寝宫了。

“二郎,随我来。”

杨戬与玉帝并行,只见玉帝低声附耳云。

“顺便去方寸山查一下。”


(四)无辜替罪羊

赤鳞甲、紫金冠,杀敌千万,吾与天齐。

手执如意金箍棒,“齐天大圣”的大旗矗立在山巅,美猴王俯仰天地,豪情在胸。然,这旗子漫卷之间,却看到浩浩荡荡的天兵天将驾着云杀了过来。双方立刻进入了胶着战,那些猴子们吃了蟠桃后,资质大幅提升,修为竟达到了地仙的水准。

李靖吃亏,只见哪吒冷冷地站着不动,李靖心中凉透。

太乙真人一声长叹,这才带着哪吒出手,哪吒施展了三头六臂,竟然无法赢了大圣,恰好杨戬返回,带着哮天犬与大圣斗了个平分秋色。太上老君着急,乾坤圈出手打晕大圣,众猴被屠戮殆尽,只有少数装死逃过一劫。

大圣被擒,不服。

李靖原镇守陈塘关,与红拂女双修升为天仙以来,兵权在握,自信满满,中坛元帅三太子哪吒更是闲的太久,手痒不已。想当年哪吒三太子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当场自戕,李靖却总不能谅解,对他的魂魄继续进行无理逼迫,这使哪吒无法容忍。而后,哪吒在被其父李靖阻挠,复活不成的情形之下,太乙真人用莲花莲藕给哪吒造了一个新的肉体。

“你难道想我死?”李靖怒问三太子。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何必问?”三太子冷冰冰地,风火轮一窜消失在天际。

大圣被反绑着,电闪雷劈刀砍无效,最后扔进了兜率宫的炼丹炉里烤去了。三味真火冒着蓝焰,炼丹童子日夜替换扇扇子,而如来佛祖带着南无观世音和地藏菩萨来到了天庭,玉帝正满面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连站都没站起。

“玉帝可好。”如来笑眯眯地说。

“不太好,贵尊近来很忙吧?”玉帝伸手赐坐。

“多谢,我自己带了。”

如来笑眯眯拿出一个金色的大光明宝座,扔在殿上,变大坐了上去。

“啊,还真是不肯占便宜,看来你是好人。”玉帝说。

“南无阿弥陀佛,好就是不好,不好就是好。”如来说。

“那你就是坏人。”玉帝忽然笑了。

“坏就是好,好就是坏。”如来面不改色。

“你尽管绕,我这次来找你来,就是让你把自家的孽畜带走。”

玉帝道:“随我来。”

兜率宫中,巨大的炼丹炉罩忽明忽暗,玉帝冷冷地道:“三味真火可焚尽三界万物,凡与我天庭做对者,必当化为灰烬。”如来皱了皱眉,运用无边的神识探查了过去。

片刻之后,如来定了心,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不到你对自己人也这么狠?”玉帝说。

“既然你都清楚了,那么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如来笑了。

“他就是个替罪羊,你我都清楚。”玉帝说。

“你最好清楚,把人逼得太急会怎样。”如来一点也没客气。

放你妈的屁,玉帝心中怒骂。

如来神秘一笑,他有信心,他也有人,人他早已带来。


(五)天庭博弈

巍峨的天庭矗立在云海之间,阳光普照但并无温度,也许,只因这里布满杀气。天庭外,佛家的各罗汉级武僧也已剑拔弩张,遥遥与天庭相对,双方兵力竟然不分伯仲,平分秋色,俨然有一发不可收拾、玉石俱焚之势。玉帝与如来返回到大殿,迎接如来的是武装到牙齿的大队天庭人马,森森的兵器已将其团团围住,大小神仙也已全部亮了法宝。

如来、观世音和地藏三人束手就擒。

这是玉帝的B计划。

“好啊,听说天庭饭菜可口,我等久住些日子又有何妨。”如来还是笑着。

“悉听尊便,如果你不退兵,我们就开战。”玉帝道。

“我们可否打个赌?”如来道。

“赌什么?”玉帝道。

“我赌那只猴子不死。”如来道。

“如果他死了,你该当如何?”玉帝道。

“如果他死了,我就退兵,如果不死,我就把他领回去,另外,我的人要在人间布道,讲大乘佛法。”如来道。玉帝长长舒了一口气,赌的是猴子的生死,但无论如何好像自己都不亏。更何况,没有炼丹炉烧不死的东西,他对太上老君有信心。

“成交!”玉帝同意了。

华丽宽敞的囚室,如来三人喝着茶,唠着嗑,全然不像坠入囹圄的模样。优待元首,玉帝也做得仁至义尽。

一晃七七四十九天马上过去,即将开炉。

猴子死没死?

终觉如来会变卦的玉帝忧心忡忡地在大殿之上来回踱步,看到杨戬就抓住急匆匆地问:“通天教主可有消息?”

杨戬无奈地摇了摇头。

“该死,这老二简直要坏大事……”

还未等说完,就听兜率宫那边一声巨响,众仙喧哗一片:“丹炉炸了!”,走出大殿就看见两道可怖的金光直插云霄。

玉帝手足冰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只听囚室内如来的奚落声已传了出来:“怎么样,我们谈谈?”

大圣全身铠甲均化为灰烬,浑身毛发已变作焦炭,他双眼射出可怖而巨大的金光,浑身通红,像一团熔岩,他在炼丹炉清清楚楚听见了对话,已明白自己被利用了,被利用的愤怒在心间,大圣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在天庭已大开杀戒。

“轰隆、轰隆”,建筑一排排地倒下,元神死掉的天兵天将迅速枯萎。

“所以你看,我现在就能把他带回去。”如来给了玉帝一个台阶。

自古以来君王都不求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外交其实是一种艺术,见好就收,起到作用点到为止即可。来日方长,且如来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就更没有理由再冒险。

谈判在进行中。

“猴子、蟠桃园事件,你必须给我个交代。”玉帝恼羞成怒,指着如来。

“多一刻,便是一刻的损失,你自己瞧。”如来一指,又一栋大殿倒塌。

“从此你我再无来往,再见只在战场。”玉帝说。

“告辞!”如来一伸手,大圣已到如来手心,如来三人飘然离去。

“虚伪,奸诈,可恨。”

玉帝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着即委派专员修复殿堂,增派兵力加固蟠桃园的防卫工事,同时指派太白金星去民间挑选修仙者人才,用来补充天庭的力量。这来年天庭已修葺完毕时,通天教主终于返回。

“唉,老二你个耽误大事的蠢驴,你自己去蟠桃园看看去。”

玉帝气呼呼地拂袖而去,留下通天教主发呆于大殿之上。

若得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在场,他们三人联手,如来必为瓮中之鳖、砧上鱼肉,可惜,玉帝一阵懊悔,召回了对元始天尊的调查队。他已明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了,虽然晚了点,还好来得及,来日方长,还可图谋进取。

至于元始天尊在方寸山干了什么,既往不咎。


(六)尾声:末路英雄

大圣逃不脱如来的手掌,气呼呼地尿了一泡在他手里,如来皱了皱眉说:“你想死?”

“我是个替罪羊,是个棋子,死就死吧,别祸害别人。”大圣怒目圆睁。

“你倒是耳朵好使,不过,想死没那么容易的。”如来说。

“呵呵,奸诈老儿,我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说了算。”大圣无奈地说。

“我不会生气的,我涵养好的很。”如来说。

“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说。”大圣似乎在哀求。

“好,你先替我做完这件事。”如来笑了。

“总不会又是圈套?”大圣说。

“我简单说一下,陪金蝉子走个过场到极乐净土去一趟,把经文拿上再返回,现在世间的道家修仙者太多了,我们需要增加佛堂。”如来说:“我把你放在路边,到时让金蝉子去联系你。”说完手一扣,一座大山压着大圣直直地坠向地面。

“我再信你一次。”大圣的声音从地面传来,几道符牢牢地压着大山,大圣只露出个脑袋。

一过就是五百年,到了唐王李世民时代,现在诸位知道大圣为什么只骂如来,不骂别人了吧。话说金蝉子这就来了,一看又是个跑龙套的,大圣叹了口气。

“你好啊猴儿。”金蝉子揭开符印。

“动作快点。”大圣心烦。

白龙马发出一声长啼。

“小白龙,你也遭殃了?你爹身体可好?”大圣说:“虽然我对你爹不仗义,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龙马跑了过来,嘴巴碰碰大圣的脑袋。

“滚,烦着呢。”大圣一龇牙,白龙马逃了。

“悟空,悟空这个名字可好?”金蝉子开心地说。

“我悟空气?”大圣不喜欢这名字。

“让你悟空你就悟空。”金蝉子没客气,紧箍咒随手就套了上去。

“我X你八辈祖宗。”这下惨了,跑路的可能性成为了零。

然后是天蓬元帅、沙悟净一干戴罪立功的无间道,毕竟天庭不能放任不管,要有自己人,天庭与极乐净土之间的谈判从未中断过。

“唉,在月宫当卧底本来很有前途,结果被嫦娥毁了事业。”猪八戒说。

“不过,我觉得这比卷门帘的工作尊严多了。”沙悟净说。

白龙马一阵笑,可惜,笑得还是马嘶声。

至于这一路上,他们就没太平过。观世音、地藏显然早有安排,而天庭也始终没有放弃干扰,杨戬连续派了坐骑前去暗杀,结果,有些被打死,有些坐骑还被观世音、地藏收了去,玉帝恼火,终于在取经队回来的路上,把经文通通搞到通天河里去了,晒经书的时候,产生了残页,悟空笑的很解恨。

让你能,就该你残!

我给你们地位,今后你们听我的,天棚、沙悟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对天庭的冷酷早已绝望,这就随着大圣一并去了西天净土,被分别授予金身罗汉。自古以来人才凋零,唯有给与好处,才可拉拢其心,这个道理如来很清楚。自五百年前博弈之后,天庭与极乐净土势均力敌,相约的一战由于并无剧烈的利益冲突而无限拖延。

拖一天,便是一天吧。


【注】①渡劫:仙程本身逆行程,既逆行,则给予修真者阻拦。②轮回转生:如此轮回,终何纪极。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如不寻求“解脱”,就永远在“六道”(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中生死相续,无有止息,故称。③仙精:道家修仙者用来服用以增加渡劫成功率,而佛家用来延长寿命的太古精华。④神识:神的第七感,可以识别探查到泛空间中的任何物体,范围和精度由神明本身的能力决定。⑤修仙级别:从大罗金仙到普通修真者按功力大小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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