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会盼着过年,因为过年就意味着会有压岁钱,和新衣服。
记得大年三十这天,我会早早地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然后呢,和父亲母亲开始贴春联,打扫院子。
家里的老院,从我生下来就一直在那里,仿佛陪我一并长大的玩伴,在这里,她见证了我的青春与成长。
奶奶住的是中窑,爸妈住的是西边的窑房,我呢,则在东窑住着,妹妹住在东边的堂屋。
小时候呢,我和妹妹会给爸爸打下手,比如说递个春联,拿个胶布。父亲呢,则是站在凳子上面,认真认真的在贴着一年一次的春联,就像对待我们一样认真。
贴完朝南的三个窑洞。接下来便是贴东西堂屋了,堂屋是后面才修起来的,记忆中是在我十岁左右的样子吧,东面的堂屋还有个隔断,现在想来,许是父母从那个时候,就准备让我在东堂屋娶媳妇吧。
东堂屋,西堂屋,厨房,还有两个朝北的南屋,这么铺开贴完之后,就剩下了最为重要的大门的春联了。大门上的春联比起其他春联会又宽又大,就像是一个人的脸面,出门之前,即使忘记了洗澡也总会把脸给洗的干净些。
妈妈呢,这时总会在准备晚上要吃的饺子馅,叮叮当当的剁着肉馅。
比起那些在城市周边的乡村,这里的土地算不上寸土寸金,所以,我们这里每家每户的院落都会大出很多,在贴完春联后,父亲,我,就开始拿起笤帚,就像给自己洗澡般,把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打扫干净。这样的大扫除,一般每年最少有一次,就像是,年终总结般严格。
每年的除夕,相较于晚上的年夜饭,中午饭会简便很多。我们一般会把院落都整理的干干净净才会坐下来狼吞虎咽般吃饭,这个时候大都在中午的一点往后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像是文章中看到的那样,母亲会把一个硬币放在饺子里面,看看晚上谁能吃到。印象中总是我和妹妹吃到的机会大些,等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母亲会把那个藏着硬币的饺子做个记号,所以我们才会总能吃到它。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我们家也都住进了楼房,老院子孤苦伶仃的守在那里。不过,每当过年的时候,我们也总会回去把她认真打扫一番。所不同的是过去站在椅子上贴春联的父亲和椅子旁边的我,来了场对换。记不清从哪一年开始,我已经开始把这些事都挑在了自己的肩上。贴春联,还是按照往年的顺序,然后打扫庭院。
三年前妻子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家庭。从此,除夕晚上的饺子馅,总会有一条鱼摆在桌子上,我想年年有余大概就是这么个情景吧。
一起看春晚,一起守岁,有时候还会在看春晚的时候打会扑克。
与往年的除夕所不同的是,时光在变,我们在自己的岁月年轮上又深深了划了一笔。女儿在茁壮成长,父亲的白头发又多了点,奶奶的身体也比去年差了些,
我们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除夕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村里面的人们会到村里面古庙去烧香祈祷。祈愿自己的家人来年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祈愿下一个年度会越来越好。
大年三十的晚上总是热闹非凡。
这几年的我都会在十二点的时候去古庙里面烧香祈福。祈福我的家人在新的一年一切安康,祈福我所认识的人在新的一年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