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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池恩宁楚黎川
简介:楚蔓可上下打量恩宁,目光带着审度和鄙夷她和沈一鸣在国外旅游时,就听沈一鸣提过恩宁沈一鸣说,这次回国会向恩宁求婚,楚蔓可还送上祝福,等着喝他们喜酒可昨天见面,沈一鸣将自己灌得烂醉,说恩宁结婚了,嫁给了别人,抛弃他了,在酒吧里又哭又叫痛苦不堪楚蔓可觉得,这是恩宁的手段,她见多了这样的心机女,故意给男人一个甜头再疏远他们,折磨他们,让他们欲罢不能,爱得死去活来她今天过来找恩宁,一是想为沈一鸣鸣...
他很想帮恩宁狠狠报复沈一鸣。
可沈一鸣终究是欣欣的亲生父亲,他不想欣欣将来怨恨他。
这一夜,俩人相拥而眠,都睡得格外好。
清晨醒来,恩宁又羞又尴尬,看都不敢看楚黎川,匆忙整理好凌乱的睡裙,逃出卧房。
楚黎川看着女孩慌乱的身影,胸腔内发出低低的笑声。
笑着笑着,他慢慢收起俊脸上扬起的笑容,疑惑问自己。
“我在笑什么?”
恩宁的原定计划是今天天亮就去楞严寺上工,结果起来晚了,匆忙吃了早餐就要出门。
楚黎川从卧房出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再睡一会,我先走了。”
恩宁想起昨晚的深吻,看都不敢看楚黎川,脸颊发热,低着头拿起包就要出门。
她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的何月。
在何月的身后,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恩宁刚要关门,何月笑着拦住她,“恩宁,嫂子挺着肚子爬上七楼,你也不请嫂子进去坐坐!”
恩宁让出门口,何月一手撑着笨重的腰身,大摇大摆进门。
何月今天一反常态,一进门就和楚黎川打招呼,还对楚黎川嘘寒问暖。
楚黎川不想理何月,只“嗯嗯”两声,算是回应。
何月也不生气,还说恩宁嫁了个好老公,一看楚黎川的形象气质,就知道不是寻常普通人。
恩宁一头雾水,不明白何月在打什么主意?
直到何月从中年男人手里拿出一份合同,恩宁才知道,那男人是恒跃房地产的经理,今天登门是来找曹绘莲签赠房合同。
“恩宁,原来咱们家多分的两套大房子,是黎川找亲戚帮忙的!不是沈少爷!”
怪不得池安给楚黎川买车,何月没有闹,感情是为了大房子。
“黎川,你说你有那么厉害的亲戚,怎么不早点说?有这人脉就应该早点利用起来,这个社会只要有人脉,到哪儿都吃得开!”
何月将合同放在桌上,她和池安已经签了字,只等曹绘莲签字。
原本房产证上,没有何月名字,但和池安结婚时,何家强烈要求,房产证上必须有何月名字。
曹绘莲不想两家人闹的太难堪,日后无法好好相处,便加上了何月名字。
曹绘莲拿着笔,看向恩宁。
她不确定,房子是不是恩宁开口和楚黎川要的?担心小夫妻俩因为房子产生隔阂。
楚黎川见曹绘莲犹豫,出声道,“妈,签吧。”
曹绘莲又看向楚黎川,见他脸上没有丝毫不高兴,还很支持,心下松口气,正要签字,被恩宁叫去了房间。
恩宁不想在这段婚姻里亏欠楚黎川太多。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曹绘莲却有她自己的打算,“傻孩子,他为你付出的越多,才会越珍惜你!五十块钱的包,和五千块钱的包,你更舍不得哪一个?”
“他给你的东西,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时间久了,他还会为你付出吗?”
恩宁没办法和曹绘莲解释,还有六天,他们就要离婚了!
“你和黎川现在没房子,其中一套肯定要给你们!日后你对黎川好一些,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曹绘莲戳了戳恩宁的头。
最后,曹绘莲还是签了字。
何月乐得合不拢嘴,围着楚黎川,差点把他夸上天。
恩宁注意到何月和楚黎川说话的小动作,不是撩头发,就是整理低的不能再低的领口。
“嫂子,我要去上班,正好顺路,送你回去。”恩宁打断何月,挡在楚黎川面前。
恩宁朝着病房看了一眼,见欣欣已经安稳睡着,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楚黎川正在病床边陪着欣欣。
恩宁透过门上窗户,看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欣欣这次发病,幸好有楚黎川一直陪伴,才让恩宁没有像无头苍蝇那样紧张害怕。
说来也奇怪,楚黎川总是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就连纠缠她多年的噩梦,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在睡梦中惊扰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他们才接触二十天,互相了解并不深入,而楚黎川对她又有成见,也有诸多保留,总像一个猜不透的谜团。
不过恩宁从来没有想过去探查楚黎川,对他就是发自内心的信任。
顾若妍一手搭在恩宁肩膀上,贼兮兮笑着说,“姐妹,你的爱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还说没有动心!”
恩宁急忙收回视线,嗔怪顾若妍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顾若妍翻了个白眼,“你们是夫妻,
产生爱意不是正常吗?”
“我和他是闪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恩宁说。
“很多夫妻都是在婚后相处中,慢慢爱上对方!闪婚也有一见钟情,你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二十天,我不信你们没动情!”顾若妍一副看穿一切的笃定模样,让恩宁哭笑不得。
“我看你是言情小说写多了,满脑子情情爱爱!感情往往是一场豪赌,付出的同时也意味着将自己置于痛彻心扉的险地。我每天这么忙,可没时间冒险!搞事业养女儿不香吗?”
顾若妍知道,恩宁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封闭了,很难再次打开心扉。
“你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大把时光。一个人孤独终老,白瞎了你这张好看的脸!”
“你老公对欣欣这么好,我看他就是爱上你了,才会将欣欣视如己出。”
“我和楚黎川不可能有未来,他也不可能对我动感情。”
楚黎川早就警告过恩宁,他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兴趣。
何况楚黎川一直留在她身边,是为了找东西。
他对欣欣好,是他心地善良。
“算了,和你榆木疙瘩说不通。”顾若妍摇摇头,问,“草莓老师那个坏女人,还没找到?”
“说是线索都断了,监控也没有拍到人,没有回家,手机关机。”提起草莓老师,恩宁心口恨得发紧。
大人之间的不愉快,为何加诸在一个无辜孩子身上?
“她还能人间蒸发不成?勾搭别人老公的贱货,不得好死。”顾若妍恶狠狠骂了句,见时间不早了,给韩冰打电话,让他来接她,便回家了。
恩宁回到病房,楚黎川依旧在床边守着欣欣,不过他手上没闲着,一直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他听见恩宁走过来的脚步声,灭掉手机,挑眸看了恩宁一眼,没说话。
恩宁倒是想和楚黎川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楚黎川有点不高兴,不知因为什么?
曹绘莲见小夫妻俩之间气氛怪异,对沙发上的池安使了个眼色。
“宁宁啊,不早了,我和你哥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
池安不想走。
他想留下来陪护,不想妹妹一个人太辛苦。
曹绘莲又对池安挤了挤眼睛,拽着池安快步走出病房。
“是不是傻?他们新婚燕尔,我们留下当电灯泡?”曹绘莲戳了池安的头一下。
池安这才反应过来,“也对哦。”
病房里只有一张空床。
“我睡沙发,你睡床!”恩宁说。
楚黎川没说话,拿起枕头走向沙发。
“这个沙发很小,你个子高,会不舒服。我个子小,睡沙发正好。”恩宁将枕头又放回床上。
楚黎川眼角微沉,幽幽开口,“你颈椎不好,睡沙发会加重。”
恩宁将两条毛巾卷好,充当枕头,“这个高度,就不会不舒服了。好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恩宁拿了一条毯子,躺在沙发上。
楚黎川看了看恩宁,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恩宁也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床上的楚黎川。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被昏黄的灯光勾勒得线条明朗,犹如画师笔下,精心描绘的画卷。
恩宁看得有些痴了,发现楚黎川也看过来,急忙收回视线,假装睡着。
没想到,楚黎川竟然发现她在偷看他,直截了当问,“你看我做什么?”
恩宁抑制不住脸红,只能睁开眼睛,心脏跳的很快,在脑海里飞快找着理由,“你战友帮你安排这么好的病房,我们有机会请他吃顿饭吧。”
“不用。”楚黎川说。
“你不用,可我是要的!他是你的战友,帮你是朋友情分,我总不好没有任何表示。”
“非要算那么清楚?”楚黎川的语气有些不悦。
恩宁怔了下,就听见楚黎川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你明白吗?”
恩宁不太明白,坐起来愣愣看着楚黎川。
楚黎川也坐起来,看着恩宁。
暗沉的灯光下,恩宁皮肤很白,长发披肩,唇瓣微抿。
她处处透着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可她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无所不能的倔强。
楚黎川的语气缓和了些,“我说过,婚内我会尽到身为丈夫应尽的所有责任。”
“还有十天,这十天之内,我不想听到不属于夫妻之间应该说的话!不许再生分客气,把我真正当成你的老公。”
楚黎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会说出这番话。
或许是觉得恩宁很可怜吧?
对!
就是可怜她!
楚黎川不想再多看恩宁一眼,她现在长发披散,眸光盈澈的样子,让他很难受。
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
恩宁却坐在沙发上,彻底没了困意。
把楚黎川当成真正的老公?
真正的老公是什么样子?
恩宁不知道。
她又看向床上的楚黎川。
他应该睡着了吧,呼吸绵长,胸口微微起伏。
她想到了那晚醉酒后短暂的拥抱。
楚黎川的胸肌很结实,充满男人的力量,超有安全感。
手指轻轻抚摸唇瓣,鼻端似乎还萦绕着楚黎川身上专属的味道。
恩宁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闭上眼睛。
她不会真的对楚黎川动情了吧?
赶紧摇头,挥散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池恩宁啊池恩宁,你自己什么条件,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楚黎川的未来不该耽搁在你这种人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曹绘莲来送饭,发现沙发上有毛毯,拽着恩宁去门外说话。
“你们怎么一个睡床上,一个睡沙发?生气了?分居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是医院。”恩宁红了脸,看都不敢看曹绘莲。
“哦,对,这里是医院!睡一起确实不太好!不过宁宁,妈可警告你,不许和黎川吵架闹脾气,他这么好的男人,分分钟被别人抢走,你要懂得把握住机会!”
“知道了。”恩宁应着,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酸涩。
她应该和楚黎川保持距离了,不然一头栽进去,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曹绘莲又问了很多小夫妻俩的相处日常,发现恩宁表情淡淡的,没有新婚夫妻的柔情蜜意,猜到恩宁可能因为当年的事,对感情抵触。
若因此冷落楚黎川,岂不是影响夫妻感情?
“感情是什么?就是你对我一个好,我还你一个好,一来二去,感情才能越来越深。”
“人都是自私的,有几个人能做到全心全意对别人的孩子好?刚开始我对你和小安也不好,和黎川比起来,我都自愧不如。”
“虽然黎川穷了些,但从他对欣欣的态度,足见他心地善良,品性豁达,这种人现在可不多了。”
恩宁耐着性子听曹绘莲说了一大堆,嘴上嗯嗯啊啊应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妈,欣欣该吃药了,我先进去了。”恩宁推门进去,楚黎川正在喂欣欣吃早餐,欣欣笑得很开心。
楚黎川此刻眉眼柔和,在晨光的映衬下,不似往日里那般深邃阴冽,倒是清明沉静,让恩宁的心脏悸动了一下。
若楚黎川是欣欣的亲生父亲,若他们真的是一家三口该多好?
这个念头让恩宁浑身一个激灵,急忙转身进入洗手间,不住用冷水拍打脸颊。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恩宁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池恩宁,清醒点!
你和楚黎川不会有结果的!
欣欣很享受楚黎川喂自己吃饭,一边吃,一边笑眯眯说,“叔叔,邻居家的大哥哥,都九岁了,他爸爸还给他喂饭,而且还经常抱着他,生病了他爸爸也陪着他,还带他去游乐园,买好吃的,接送他上下学。”
“大哥哥说,他是男孩子,将来要接家里的户口本,所以他爸爸很爱他。”
“叔叔,等欣欣长大了,也当男孩子,也接户口本。”
楚黎川被欣欣的话逗笑,“欣欣,你是女孩儿,长大也当不了男孩子!”
欣欣见楚黎川听不懂自己的意思,焦急地从床上爬起来,凑到楚黎川耳边,小声说。
“叔叔也像大哥哥的爸爸一样爱欣欣对吗?”
楚黎川怔了下。
他爱欣欣吗?
他没考虑过,只是单纯心疼欣欣,想在最后这十天,尽可能对欣欣好。
欣欣见楚黎川不说话,眼角有些红,“叔叔不是因为欣欣是男孩子,能接户口本,才对欣欣好的对吗?”
楚黎川这才意识到,机灵的小家伙居然话里有话,刮了下欣欣的小鼻子。
“当然不是。”
欣欣有些害羞,舔了下嘴唇,大眼睛骨溜溜转了一圈,趴在楚黎川肩膀上,小声贴着楚黎川的耳朵说。
“那叔叔能不能当欣欣的爸爸?欣欣想要叔叔这样的爸爸。”
楚黎川又怔住了。
爸爸?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无不是一直陪在欣欣身边,直到她长大成人。
但前提是……
“欣欣想和叔叔在一起?”楚黎川问。
欣欣用力点头。
“那若让欣欣选择的话,是想和叔叔在一起,还是和妈妈?”楚黎川想听听欣欣的意思。
只要欣欣选择他,他会想尽办法让恩宁同意他收养欣欣,带欣欣回帝都。
“欣欣不能和叔叔妈妈在一起吗?”欣欣歪着小脑袋,一脸懵懂。
“只能选一个。”
欣欣很纠结,“我想两个都选。”
“必须一个。”楚黎川盯着欣欣漂亮的大眼睛,很想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然而欣欣怎么可能丢下妈妈?
但欣欣没有正面回答,嘟着小嘴,难过地说,“妈妈很辛苦,妈妈只有欣欣一个人陪伴,我们说好一辈子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楚黎川揉了揉欣欣的头,让欣欣坐好,继续吃饭。
或许是他想多了。
小孩子能有什么深奥的想法?
不过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父爱,才会萌生让他当爸爸的念头。
欣欣应该更需要,来自亲生父亲的关爱。
“欣欣,你想见你的爸爸吗?”楚黎川低声问。
欣欣皱起小眉头,“爸爸不是死了吗?怎么见他?”
“若他没有死呢?”楚黎川可不相信,欣欣的亲生父亲真的死了。
从恩宁每次提起那人的态度来看,那人很可能就是沈一鸣。
若因恩宁厌恶憎恨沈一鸣,割断欣欣和亲生父亲的血缘亲情,对欣欣未免太过残忍。
欣欣拥有享受父爱的权利。
但在这之前,他会考验好沈一鸣的人品,再做决定。
就当是送给欣欣的离别礼物吧!
虽然还没找到金表,他也不能一直耗在这里,是时候回到自己的生活了!
楚黎川手机响了,是楚羿洋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起身去楼梯间接通,里面冒出一个楚黎川的缩小版,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问楚黎川在哪儿?
“在出差。”楚黎川说。
“爹地,洋洋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答应洋洋,要陪洋洋一起去迪士尼。爹地,你快点回来!洋洋等不急要去迪士尼了!”楚羿洋说完就要跑,被一个漂亮女人一把抱住。
“洋洋,才和爹地说两句话就跑,很不礼貌哦。”安然对着镜头莞尔一笑,裙子的肩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黎川,你在医院吗?生病了吗?”
楚黎川回头看了一眼,原来身后有医院字样的图标。
他没说话,安然又道。
“你都瘦了,在外面照顾好身体,不能只知道一味忙工作。”安然声音很温柔,好似能滴出水来。
她就是有那种,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酥骨的魅劲儿,然而对楚黎川无效。
“黎川,洋洋想你想的饭都吃不下,有时间回来看看他吧。”
楚黎川的脸色不比之前和楚羿洋说话时的柔和,透着寒意,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告诉楚羿洋一定要好好吃饭。
“妈咪,放开我,我要去玩玩具。”楚羿洋说什么不肯和楚黎川多说一句话,不住扭动身体,“妈咪,你抓痛我了。”
“好了,挂了。”楚黎川挂断视频。
他一直都知道安然的心思,楚羿洋不是那种喜欢和人亲近的黏人性格,可安然每次都逼着楚羿洋说想他了,让他回家。
安然看着手里的手机,很想再拨过去,但她不敢。
她知道,楚黎川讨厌她。
可是之前,楚黎川还能公事公办地回来和楚羿洋一起吃晚餐,但是最近,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打电话也大多数不接。
楚黎川最近这么反常,难道在外面有女人了?
安然一把抱住楚羿洋,哭着说。
“洋洋,妈咪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帮妈咪,让爹地经常回家,不然妈咪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楚羿洋被安然哭烦了,耐着性子说,“妈咪,你是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楚蔓可过来看望楚羿洋,见安然在哭,焦急问她出什么事了?
安然将心里的怀疑说出来,追问楚蔓可知不知道什么消息?
“蔓可,你可要帮安然姐,不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女人夺走属于洋洋的父爱。”安然哭得无比伤心。
“安然姐,我哥是工作太忙了。”楚蔓可当然不敢告诉安然,楚黎川最近行踪诡秘的事。
“放心吧安然姐,我不会让外面的女人把我哥的魂儿勾跑的!我帮你看着他。”楚蔓可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心里有了打算。
当天晚上,楚黎川没有回来。
恩宁也不确定,他是不再回来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
最后在欣欣的不断催促下,恩宁给楚黎川打了一通电话。
“哦,回帝都了!我没什么事,确定你安全就好,晚安。”
电话里传来小男孩稚嫩响亮的声音,“爹地,快点过来……”
恩宁急忙挂断电话,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那个男孩是谁?
楚黎川不是未婚吗?
难道是别人家小孩?
欣欣知道楚黎川今天不回来,耷拉着小脑袋,蹲在沙发下面,捧着楚黎川教她做的直升飞机,一言不发。
恩宁揉揉她的头,“欣欣,人活在世上,要习惯分别和说再见。没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们,不管父母,朋友,亲人,还是爱人,到最后,都只会剩下我们一个人。”
欣欣听不懂,但还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楚黎川不在,恩宁也有些不习惯。
虽然他脾气臭难伺候,但在恩宁的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他不在的家里,变得很冷清,心里也空落落的。
恩宁在楚黎川的房间门口站了许久,最后默默关上房门。
翌日上午,恩宁正在上班,何月用曹绘莲的手机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说是,沈一鸣给他们家多要了两栋二百平的大房子,一分钱不用加,劝恩宁快点和楚黎川那个穷鬼离婚,和沈一鸣结婚。
“沈少爷既不嫌弃你带孩子,也不嫌弃你离异,这种好男人,你这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恩宁深吸一口气,强压火气。
“嫂子,沈一鸣知道我住哪个小区是你说的吧?我再说一次,我的婚姻不用你干涉!别再给我打电话!”
恩宁一把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以为又是何月,正要挂断,见是陌生号码,不耐烦接通。
对方说他是连锁西餐厅的经理,想和恩宁谈一谈艺术墙制作。
恩宁赶到那家还在装修的西餐厅,见到西装革履的经理,他看了恩宁往期作品,当即敲定合作。
“我们是连锁西餐厅,在云城有四家,全国八百多家。若池小姐做的好,所有餐厅统一装修的话,我们餐厅的艺术墙都由池小姐来做。”
恩宁没想到能接到这么大的单子,对方给的酬劳也丰厚,当即签了合同。
恩宁很高兴,去商场给欣欣买了两套连衣裙,路过一家男装店,她停下脚步。
虽然不知道楚黎川还会不会回来,她还是走进去,按照楚黎川的尺码买了一套居家服。
刚走出商场,小太阳幼稚园来了电话。
“什么?!欣欣昏倒了?”
恩宁赶到医院时,欣欣已被送入抢救室。
园长不住和恩宁道歉,解释说,是草莓老师体罚欣欣跑操场,欣欣晕倒后,她才知道这事。
“我每个月多交一半的学费,就是因为欣欣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欣欣跑操场!”
“如果欣欣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恩宁浑身颤抖,不住给草莓老师打电话,那边已经关机了。
“报警,赶紧报警。”曹绘莲急忙拨打报警电话。
园长想阻止,又不敢多说,只盼欣欣没事,不然她的幼稚园不用开了。
“妈,欣欣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她从来没有发病过,我们把她照顾的很好!医生说,再等几年,欣欣就能做手术了。”恩宁抓着曹绘莲的手,不住说着这些话。
曹绘莲连连点头,忍不住掉眼泪。
何月跟着池安走过来,双手环胸,阴阳怪气说,“先天性心脏病这事可不好说,谁知道能不能下手术台?恩宁,不是嫂子说你,你就应该面对现实,疯了一样赚钱,很可能最后人财两空。”
“你给我闭嘴!!!”恩宁第一次和何月发火,一巴掌狠狠打在何月脸上。
“池恩宁,你敢打我!我可是一片好心!”何月被打得侧脸红肿,气得浑身哆嗦。
“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怎么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曹绘莲被气得心口疼。
“妈,我肚子里的才是你的亲孙子,池欣欣就是一个野种……”
“何月,再说欣欣一句,看我不撕了你!”
恩宁此刻一双眼睛红得泣血,格外吓人。
何月终是怕了,吞吞口水,不敢再招惹恩宁,哭着骂池安废物,眼睁睁看着他妹妹打她。
“你能不能别闹了!”池安也恼了,语气很不好。
“好好,你们一家都欺负我!我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何月坐在地上哭着喊肚子疼。
池安没办法,只能哄她先起来,扶她坐在椅子上。
楚黎川去幼稚园接欣欣。
这才知道欣欣昏倒送医院了。
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欣欣还在抢救室。
恩宁蹲在走廊,神色呆滞,目光空洞。
楚黎川走过去,蹲下来,大手轻轻搭在恩宁肩膀上,什么都没说,却让恩宁一下子找到出口,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黎川,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是我害了欣欣,呜呜……”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欣欣……若我没有得罪草莓老师,她不会刁难欣欣……呜呜……是我太蠢了,我怎么能得罪老师?”恩宁很自责。
恨不得此刻躺在抢救室里的人是她。
楚黎川轻轻拍了拍恩宁哭得颤抖的脊背。
她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
“不是你的错,欣欣会没事的。”楚黎川沉声说。
那日草莓老师没能成功加上楚黎川微信,隔日又来恩宁家小区门口等楚黎川。
她说了恩宁很多坏话,说她不检点,男人多,十九岁就生孩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劝楚黎川不要被恩宁清纯的外表欺骗。还说,家长们都说,恩宁很可能有那种病不干净,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和欣欣玩等等。
楚黎川生气了,话说的也毫不留情,“身为老师,勾引学生家长,最脏的是你!”
“你最好离我远点,你这种货色,连恩宁百分之一都不如,我看不上!”
末了,楚黎川还送了草莓老师一个“滚”字。
这才过去两天,欣欣就出事了。
可想而知,体罚欣欣是冲着他来的。
楚黎川放开恩宁,出去打电话,路过何月时,何月还在和池安小声抱怨被恩宁打的事。
楚黎川射去极冷极寒的目光,吓得何月当即没了声音,满脸惊恐地只抽凉气。
何月不明白,一个人的眼神怎么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
楚黎川大步走向走廊尽头。
他联系了帝都那边心脏方面的专家,派专机接来云城。又联系林放,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草莓老师。
楚黎川收了手机,脸色阴鸷,透着骇人的肃杀之气。
伤害欣欣的人,他会让那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林放办事效率很快,将草莓老师堵在一家小旅社里。
欣欣昏倒后,草莓老师吓坏了,趁着大家忙着送欣欣上救护车,逃出幼稚园。
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正规旅店,只能去小旅社躲起来。
林放将草莓老师带去一个地下仓库。
那里很黑,很冷。
楚黎川等欣欣从抢救室出来,度过危险期,赶往那个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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