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荔枝FM听歌,忽然被一首歌勾了魂,一下子进入重复播放模式。这首歌便是网络歌手小千演唱的古风歌曲《皆斩》。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电视已经开始进入家庭,我家很幸运地拿着批来的电视机票(那时很多物件还需凭票购买),买了台牡丹牌的电视机。从此家里变成了电影院,邻居们吃完饭都搬着小板凳来家看电视。那时国产电视剧产量还达不到社会需求,就从港台引进不少武侠片,开启了我们这一代的武侠梦。“笑谈天下事,醉卧美人膝”可是我们这一代很多人的梦想,虽说我是个女孩子,但也幻想长大了可以行侠仗义。长大后,诸事缠身,也就忘了儿时的愿望,但这首《皆斩》却在无意间唤起了自己儿时的武侠梦。
“曾何人问我 ,这世间焉有善恶,黑白凭人一笔任描摹。”
在武侠的世界里,善恶到最后总会给我们开个玩笑,原来大家口中的大善人也许就是个伪君子,而为大家所不耻的恶人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善心,触动了门规,而被赶出去的可怜人。善的可能会变成恶,恶的到最后逃不脱因果的循环。只是谁为善,谁为恶,岂是能说得清的,只是史官们大笔一挥,人的善恶就成了定论。
“曾何人问我 ,孰为侠者孰为魔?正邪一步便行差踏错。”
武侠中的人物初涉江湖时,也都像一张白纸,青涩少年,鲜衣怒马。谁又想到日后却变成善恶两端,参商不共。这期间又要经历多少变故。或为情,或为义,或者只是父辈的嘱托,却不料身边的人反戈一击。罢了罢了,既然时不与我,成魔又有何不可,从此一步错,步步错,再转身,已难回头。
“一身风烟雨雪青衫磊落,他人流言能奈我如何。若这红尘奄奄病入沉疴,我愿举一场焚天业火。”
既然已经成魔,又何须在意他人的看法,只管“一蓑烟雨任平生”即可,只是依然压抑不了这颗赤子之心,看到红尘中的不平事,还是想管一管。
“斩奸佞 、斩不平 ,唯我掌中三尺剑如冰。天道泯, 我以我道仗剑替天行。”
奸佞小人,不平之事,休怪我手中的三尺青锋不留情。既然老天不出来主持公道,那我就用手中长剑替它管管人事间的不平事。
“斩宿命 、斩注定 ,命不由天由我心,风刀霜刃这一程皆斩尽。”
说什么宿命,讲什么注定,不过是讲给老弱妇孺听的冠冕堂皇的谎话罢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选了这条路,风刀霜剑又奈我如何。
“曾长歌以哭 ,叹乱世苍生何辜。满目疮痍历历经行处。”
说虽如此,只是历经之处,满目疮痍,还是痛苦地闭上眼睛,坏人作恶,为何最后受苦的却是这些无辜的百姓呢?
“曾长歌以哭, 愿世人永不受苦。凡贫贱困顿皆入此谷。”
为使世人永不受苦,我愿开辟一谷,供世人生活,但凡贫贱困顿的人皆可以进入此谷中。
“但求我所心安即是归处,他人冷眼只我行我素。世间有情者救不义者诛,快意平生事由人评述。”
做此事只求自己心安,管他人冷眼相对,我也依然我行我素。济善除恶,本就是我平生所愿,执剑江湖,快意恩仇本就是件兴事,至于别人的评述,由它去吧。
“斩苍冥 、斩七星 ,一剑天风浩荡破层云。挽天倾 ,荡净乾坤朗朗日月明。四海清 、江河行 ,令憎我者畏我名。笛声渺渺这一程与谁听。”
苍冥上天,七星北斗那又如何,我也可以执剑刺破云层。挽天地于倾倒之时,将这朗朗乾坤洗涤干净,使日月复明,江海回清,就算有人憎我也要怕我三分吧。只是笛声渺渺,谁又是红尘中知我懂我的人呢?
这首《皆斩》歌词精彩,曲风优美,小千的唱功也是吐字清晰,节奏准确,中气很足。这三者珠联璧合,为我们再现了当年的武侠梦。这首歌在当下的古风圈,也是突破了阴柔过盛的现象,是难得的一首豪迈大气的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