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断断续续的读完了《杨绛传》,体会最深的就是锺书先生对杨绛先生的评价: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这本书之前也读过一遍,当时虽然不能算是囫囵吞枣,但是很多的细枝末节也已经淡忘,如今重读忽然就鲜明了起来。
1911~2016,这位活了一个世纪的著名女作家、戏剧家、翻译家和外国文学研究家、钱锺书夫人,在时代的沉浮中,起起落落,历经风雨,心系小家和“大家”,始终保持初心。
说她是最贤的妻,那是因为:
她爱钱锺书,也包容他的缺点,从不试图去改变他。后来相伴的63年岁月,她也是如此,从未拿任何家务事去烦过他。即便有麻烦,只要自己能解决掉的,都不会告诉他。她的爱促使她只分享幸福于他,烦恼尽交付自己,因为深知幸福分享会获得双倍的甜蜜,而烦恼并不会因两个人一起分担而变得更少。反之,常常会徒增焦虑和争执。
她说:“我了解钱锺书的价值,我愿为他研究著述志业的成功,为充分发挥他的潜力、创造力而牺牲自己。这种爱不是盲目的,是理解,理解愈深,感情愈好。相互理解,才有自觉的相互支持。”
“劈柴生火烧饭洗衣等我是外行,经常给煤烟染成花脸,或熏得满眼是泪,或给滚油烫出泡来,或切破手指。可是我急切要看锺书写《围城》,做灶下婢也心甘情愿。
锺书先生的母亲也曾感慨地说她笔杆摇得,锅铲握得,在家什么粗活都干,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水能游,出水能跳,锺书痴人痴福。钱锺书这样的痴人、“愚人”,幸亏有杨绛这样的贤妻,才能从容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最才的女,杨绛“先生”当之无愧。
1959年钟书先生曾写过这样一段缠绵悱恻的诗:“弄翰然脂咏玉台,青编粉指更勤开。偏生怪我耽书癖,忘却身为女秀才。”
曾经,钟书先生就感慨到,由于自己的笨拙,事事要妻子照顾,占用了妻子的创作时间,差点忘记妻子是个女秀才。钟书先生“誉妻”可不是随意说说的。
在戏剧创作中小试牛刀,却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称心如意》、《弄假成真》得到了极高的赞誉。
散文,诗歌,小说,翻译……
杨绛先生的才,世人举世公认,不胜枚举。
她经历过硝烟四起、颠沛流离,见过世间无数悲惨、肮脏、残忍、不公之事,然而,她始终可以在世事变幻里泰然伫立,只因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而,我们有多少人知道我们自己要做什么吗?或者,最初的时候,我们是坚定的,可是走着走着,我们可能就迷失了自我,或者找不到方向了,郁郁寡欢,毫无斗志。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读了杨绛先生的一生,我忽然恍然大悟,至少,清晰了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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