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几日「金字节奖」相关的消息，读到一篇 PingWest 的骆轶航、《智族GQ》总主笔何瑫、触乐的祝佳音、老道消息的「老编辑」参与的圆桌对话，主题是：数字变革之下，媒体人如何应对「下半场」的挑战。
这当然是不晓得重弹了几次的老调。但令我特别在意的，是关于「纯靠内容付费，能养活一家媒体吗？」的部分。「老编辑」表示，「你希望靠 C 端用户付费就像你在股市里面希望靠散户去赚钱一样，必然带有某种庞氏骗局的味道。」他问，「大家为什么一定要让媒体挣钱呢？」
很简单，因为媒体是一桩背后有商业模式的生意，而且有潜力可以做成一桩很好的生意，并且向来如此——假若你去过北加州的 Hearst Castle，就会对「公民凯恩」的原型 William Randolph Hearst 通过媒体所积累的巨量资本有切身体会。
更近些、更「新媒体」、更「靠 C 端用户付费」些的例子，则可以是独立做 Stratechery 的 Ben Thompson。他在 2014 年就已经有 1000 位以上的付费订阅者了，到 2015 年超过 2000 位。按照 100 美金一年计算，他在这两年的年收入已经分别是十万和二十万美金左右。而在 2017 年一次跟 Peter Kafka 做的访谈中，Thompson 透露他今年的收入是 2014 年的上百倍——也就是千万美金的级别——而所做之事基本上是一样的。
「但是对于媒体来说，它的经济功能是第二位的，社会价值第一位」、「不要凶巴巴让媒体挣钱，指责你们怎么挣钱这么少。需要再过一段时间，社会看到媒体的价值之后，会有一个新的东西出来」这样的话，除了在投资人面前给自己（兴许也给投资人）找一个台阶下之外，就只是在单纯示弱罢了。「社会看到媒体的价值」——难道我们还在「社会看不到媒体的价值」的阶段？如果真看不到，那端传媒上个月的付费计划也就无从谈起了吧。
「靠 C 端用户付费」赚不到钱，，也许不是因为你写得太长，写得太深，写得太小众，写得太晦涩，写得太「有情怀」，写得让人「看不出价值」，只是由于你写得不够好罢了，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