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分,约好友共三人游于上杨山涧,历时一天,所见所闻,所感所受无不亲拥大自然。风景眼前过,文章纸上留。
说起来,今天已是我四游老家的山涧了。第一次是两年前的过年期间,冬日水浅,各种风景都蒙上一种死寂。于是,半年以后,我再约了好友两人,再有山涧。此行实为畅快,我们沿着水路,直到水的源头,有山爬山,有潭游潭,只为了挑战意志的极限。因为已经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于是两年之内,我们都再没回去过。而第三次,则是我为今日之行而走的。目的很简单,找到所有可能的风景,以及达到那里的道路。最后,与同行的好友一直走,直到见天色昏暗,未敢再继续向前。待我们原路返回,却又发现,其实外面一片天晴。我们还都不由地怪天气,破坏了出游的兴致哩。
今日之行也是在怀疑与坚定中的徘徊开始的。原本定于明日的出游,在与好友的磨合之后,被提前到了今天。说走就走,昨晚决定的。当我今早醒来,眯眼看窗外。被天空的阴沉吓着了。今天的出行是否会泡汤,期待被蒙上了一层不确定的面纱。知难畏退,向来不是我们的做事方式。有诗云: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计划仍然未被“可怕的”阴云吓跑,相反我们的坚持反而换来了一场欲罢不能的山涧行。
上午八点,好友会面,相谈近一个小时。不知不觉,这天气竟然放晴了!看来,我们都被这天气骗了——老天在考验我们。九点,好友聚集完毕,终于要出发了!我们买了零食,包了一辆车便回老家去了。坐三轮摩托车已经是我多年未做过的事了,虽然这条路我已经走了无数次了,但这一次,带着初次造访的好友,又倍感欣慰,不知是出于对老家的亲切感呢?还是对与好友相聚的期待。半个小时后,我们下了车。开始了第四次山涧之行,喔,对她们是第一次。
从下车到山涧入口,总不到百米,但风景已然换了再换。有一条小溪引着汩汩清泉缓缓而来,在溪岸之间,还安置了数块大石,用作石桥吧!虽然看上去我们跨一小步便可以轻易过去。过了小溪,绕了一户人家,据以前老妈说,那坍塌的黄泥五便是我真正的老家,里面养活了我爷爷,伯爷。听后我不以为然,毕竟已经是三代人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也从喂感受到里面有什么非感受不可的东西。每次,大概如今天一般匆匆走过罢了。
远离了房屋,我们来到了一片半荒废半耕种的土地。路线在我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找好了。沿着土地上面的人为踩出来的小径,我们便来到了山涧入口。
在一片繁杂的生长的树林间,我们找到了一条小径。在土地的田埂边,看似一个灌水出口,弃耕之后便被杂草覆盖。我先走下,将拦路的杂草及竹枝之类的拨开,才现出入口的路。在入口处正对着长了一棵柚子树,此时正有青涩的柚子挂在树梢,有几个直接在主干树挂着,抬头便碰到。好友问起柚子树的年岁,我只能说在还没我的时候就有了它。然后陪着笑,这是我的老家,我未曾居住很久的老家。
我们从入口下来,便到了溪里,只见断断续续的溪流攀着一堆堆的石头,奔跳着向我们流过来,然后又悄悄流走。其中一个好友说水太清澈了,忙不迭脱鞋,便到了水里。的确,水清澈见底,若不是水流动着模糊了视线,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水下的每一块石头,甚至是石头上的每一道斑纹。好友都是女生,一个穿布鞋,一个穿高跟鞋,唯有我嗒拉了双拖鞋就出发了。后来回到家跟老妈讲起,她对我们的勇气表示叹服。光着脚爬山,意味着什么?实在不敢想象。
我穿着鞋,她们光着脚,看似有些过意不去。但穿鞋不知光脚痛,我仍嫌她们走太慢了:原本定的后备的另一景点应该取消了吧!石滩交错相接,有大有小,有几段水路完全没于水中,我们只得“摸着石头过河”。我走的快,跳着跳着就过去了。而我看她们则是小心翼翼的,每抬一脚都是那么困难,一开始我还以为,人家是女生,慢点也是应该的。于是走走停停,也拿出手机到处拍了。慢慢走,我们也可以饱尝一路上的风光,包括那些因太快而错过的。
从出口下来,前行五十米左右,有一个小山涧从旁边倾泻而下。我把其中一个好友带到山涧前,好好地欣赏。只见那溪水从高约三米的树林间流出,跳起的水花沾湿了涧边的杂草,而大部分的溪水撞到涧边的石块,拐回主涧上,又从涧口跳了两次,落差一次大比一次,最后所有的溪水都落如了涧下的潭水中。
拍完这小涧之后,我们又回到了溪里。此时的阳光越来越猛烈,偶尔抬头看天空,唯蓝天间漂浮着的几朵洁白无瑕的云,而在云朵之下,则是阳光映着发亮的树叶。刚才山涧冲出一条支流,使主溪的水流量增大。前方一截的水稍深,我们沿着溪边的大石块慢慢前行,或遇杂草,只得拨开,一个个向前。走过了深水,有还要涉水数米,才到岸上。有此向前,便出现了一片较密的丛林横盖在溪流之上,像是一个隧道,阴凉些许。隧道指向一个急弯,我们陆续向前,过了那个急弯,俨然一条长长的溪道在眼前。
至此,我们也越行越久,便找了块石堆坐了下来。走着的时候,人动景动,眼睛看不过来。而坐了下来,再看景色,唯流水潺缓,风吹树叶沙沙。只是一路上未曾过多地听到蝉鸣鸟叫,或许着山里阴凉吧!坐在石堆上,我们看着清澈如透镜的水,赞叹山水之美。这个地方是我近年才发现的,据说以前老爸还在这里砍柴,他从溪的源头砍好柴把,一路攀爬走跳,几经波折,经过水潭,汗都流到了脸边,滴在水潭里。正是他那时的辛劳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神游片刻,我捧起一掬泉水,咕咕喝了下去。
泉水清冽可口,实实在在的山泉,养活了数十代人的山泉。停留并不久,我们又向前走去。眼前的溪道与刚才的无异,我们继续边走边玩边拍。不知不觉,小碎石少了起来,而大石块频频出现,有躺卧的,有坐立的,也有从山体延伸出来的。其中从山体延伸出来的,被泉水冲刷得干净而光滑,一块块石头斑纹分明,不知记录了多少年的历史。
好友还笑称:好似《西游记》里的“晒经书”一集里的大石头哩!我们表示赞同,而后向前。前方有拐了一个弯,真正进入了山里。
我感觉第一个大水潭便在眼前。而这时,有位光脚的好友说要跟我换鞋,我理所当然地换了,然后光着脚。本想光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爽快的答应了。刚刚一落脚就嗑了一块石子,痛感传遍双腿,让我不得不放轻手脚,小心翼翼了。再往前,有沙路,走在上面,沙子沾满整个脚板,比刚刚的石子受力还大,我连忙用手撑在大石头上,用水把沙子冲干净。再走入水中,明显感觉石块滑了很多,一不留神便会摔倒。于是,我的注意力全在双脚上。我终于明白了她们走得慢的原因了。
再向前数十米,便可听见水声了,走上前,一片清潭映入眼帘。水潭的清澈程度堪比透明度极高的翡翠,在一望不见底的潭里,映出柔柔的青绿色,而在潭边,水都透明着。我们在水潭边找地方坐了下来,本想就此不再往前。但一看时钟,味道正午,太早了。于是休息片刻,我们又准备向前。这是我未曾想到的,我以为两位女生会很难再向前。于是,我连忙找到那天我找到的那条路。水潭已然阻挡了我们的去路,要向前,只有沿着潭边的石壁爬过去。我走在前面,一边试着路一边把带来的食物放在前方。然后才回来帮助她们。就这样一步步地向前爬去,几分钟不到,我们就安全通过了。这让我很惊喜:或许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过了第一个水潭,溪道的弯也多了不少。前进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第一个瀑布的所在地。说是瀑布也带有点夸饰,大概这是一条落差较大的山涧,就随意叫它瀑布了。比较之前那条小涧,此瀑布的宽度较大,而且从四米高的溪口流下,着实坠落成一个不小的水潭。而我们也仅仅在此停了一下,又马上出发,往最后一个瀑布走去。
我们先后沿着该瀑布边上的岩石,爬了上去。紧接着看到的是两个连在一起的水潭,下面瀑布的水便是从这里流下去的。而在最里边的水潭上方,真正有一个瀑布,落差有六米上下。我们放好各种物品,轻松地爬上了潭边的岩石上。溪水从头顶上方的缺口倾泻而下,打在潭前的岩石上,溅起一阵阵水花,而水花又打在周围的石板上,形成水雾,伴随着风吹出来,给人一阵清凉。
由于瀑布过高而且山路狭窄危险,我们便以此喂终点,结束了今天的山涧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