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趟老家,总是要寻味童年的趣味。仿佛去忆苦思甜,让人倍觉珍惜。
寒冬腊月,所望辽阔中透着寂寥。田垄里望去,只有些刚刚冒出头来的油菜绿叶,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只看到一点点绿色,被三寸高的稻茬墩淹没,一眼望去,只看到灰白干枯的稻茬,只有枯败,极少绿意。可凑近一瞪,夹杂在稻茬间的油菜苗葱绿的逼你的眼,让你不敢小觑她的后劲儿。是吧,只要闭上眼功夫,她定然是黄澄澄一片一片,蜜蜂在花丛中忙迭。
冬至后,白天变长了些。太阳也关照人间,足足给力三天不打烊。让孩子们开心耍酷,老人们稳当晒晒。地上的绿肴也趁机趁早出名头,我带上小小孩,拿着镰刀,去田垄上,菜园子里,找寻野蔌。我定格荠菜,想吃荠菜饺子,仿佛喉咙里有这股子清香弥漫。园子里,各式各样菜品犹如列兵整齐划一排列,各有各的姿态,姿势,或擎苍穹,或深藏不露,有的绿,有的红,有的白,五颜六色,难于说全。只见有几朵白色小花在阳光下莞尔一笑,是她,芥菜,小小孩飞奔过去,可一镰刀下去,这芥菜就成了一挖没。叶子被割得魂飞魄散,不见踪影,到头来,只剩了一根光根须司令,挖芥菜的小小孩见状,笑得比芥菜花还明艳,爽朗。声音将土壤都震紧实些了,把心都笑得甜甜的。
可还有更甜的是家门口的金桔。金灿灿的桔子挂满枝头,尤其是顶端东部的,又大又黄,我们拿着剪刀,挎着篮子,剪一个,剪两双胞胎,剪三姐妹,带着枝叶,散发清香。看中一个饱满多汁的,将她在袖套上一擦,随着放进嘴巴里,甜!真甜!拿回来跟冰糖雪梨一蒸,定能打败那些喉干,咳,喉痛症状。此刻,金桔更令人怜爱,她肩负着食用,药用价值。
山林里的食物远不止这些,尤其是深山里,不必说高大上的板栗,也不必说幽皇林中的竹笋,更不必说名不见经传的树莓。单单是那苦楝树上的苦楝子,寒冬腊月里,饥寒交迫时,救济过多少嗷嗷待哺的平民,乡人。如今,生活水平富裕了,城里乡下,个个都去山林中寻味,寻找山肴野蔌。
这既是对既往生活的追忆,更是对当下日子的反省,用味蕾去感受生活,品味生活,日子就在各种味道中替换,轮回。回首望去,这都是世间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