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夏彼得
狐狸说,“对我来说,你无非是个孩子,和其他成千上万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无非是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只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你驯化(创造关系)了我,那我们就会彼此需要。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摘自《小王子》)
赶在电影《小王子》上演前几天,我读完了这本书。这是35年以来,我第一次和《小王子》创造了关系。在这之前,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儿童文学故事,和其它千千万万个儿童文学故事没有什么区别。而从今往后,因为我们创造了关系,它显得与众不同。我不仅阅读了这个故事,我不仅把书里的主要插图画了出来。我不仅和女儿自导自演地演绎着书中的故事,女儿会学着小王子的样子让我给她画很小的绵羊,她说她想让小绵羊把她星球上那些猴面包树的幼苗吃掉。更重要的是我会时不时仰望星空,我会想那个遥远星球上的小王子在做什么,小绵羊有没有把他的玫瑰花也吃掉。
这一切正是发生在创造关系之后,于是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和女儿争抢玩具的时候,她会那么的坚持。那是因为从玩具买回来那一刹那,它已经和千千万万个摆在商店里的玩具不一样了,因为女儿和它创造了关系,她们彼此需要。因此它才显得那么特别和重要,她才不愿意别人抢走她重要的东西。这是之前我作为一个大人(我已经忘记我曾经也是个孩子)没有理解得这么深刻的。
每天我们都会有意无意地和别人的生活做着各种各样的比较,勤快的总是别人的丈夫,漂亮的总是别人的老婆,懂事的总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可曾想过,无论你的老婆高矮胖瘦,无论你的丈夫贫穷富有,无论你们的孩子可爱顽皮,正是因为你们创造了独一无二的关系,他们才会显得比别人的老婆、丈夫、孩子特别和重要,你们相互之间都是独一无二的。
孩子可爱乖巧的时候,你会感到幸福,孩子淘气顽皮的时候,可能你会感到烦恼;丈夫关心体贴的时候,你会感到幸福,丈夫不洗碗,可能你会生气;老婆善解你意,你会感到幸福,老婆素颜真实,可能你会觉得审美疲劳。就像小王子驯化狐狸那样,如果约定见面的时间是4点,那么3点就会开始期待幸福,随着时间的临近,就会产生焦虑和不安,如果没有来就会烦恼。其实,幸福的对面并不一定是不幸,也许只是幸福的代价。
这里,我把狐狸送给小王子的秘密也送给我和你们:“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我要时常学习审视自己,练习用心去看清楚重要的东西。我和老婆彼此需要,不仅仅是因为那一纸结婚证书,更重要的是我们每天创造着新的关系,我会每天手绘“一件小事”的幸福手帐,每天为我们的“幸福银行”存款。我和女儿彼此需要,不仅仅是因为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们每天创造着新的关系,我会为她创作独一无二、手绘版的《小王子》,这将是世界上最特别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