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怎么做什么都这么不顺呢，是不是以前干的缺德事太多了？”开心经常会这样问我，我却总把这归结为她节食减肥导致的情绪抑郁，以致她总觉得什么事都是不顺的事。
“你以前干过什么缺德事啊？”
“也没啥啊，我心这么软。”
“嗯！除了甩过十几个男人，劈腿过几次，也没啥了。”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对于一个上夜班的人来说，谁还没点黑暗的过去。
……
“我以前当妈咪的时候老狠了，哪个小姐不听我的话，背地里挣我不知道的钱，那她以后别想再进我的房。有一次一个小姐跟客人走了，没跟我说，后来被我知道了，我堵在厕所里打她，没人敢拦。最后她被我打得差点毁容，养了半个月的伤。后来上班了还得对我恭恭敬敬的，给我送几千块钱的礼物。不过我还是没让她进过我的房，就是得有规矩。”
……
她说，以前在她的那个场子，所有的妈咪都是三四十岁的，就她二十出头。靠什么混啊，就得狠。刚一开始干这行，人家房里的客人一到晚上十几组十几组的上，一晚上都几万块钱的挣。而她这边一个客人都没有，凭什么混出来的，就豁出去了喝酒，陪人家唱歌，给别的妈咪送礼，攒了几百个客户资源电话。用她的话说，自己从来不觉得钱是好的，因为那时赚钱太容易了，一晚上就几万块钱，花呗！
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话。她睡觉，我看电脑。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状态，她总是对我有无限的吸引力，因为她的过去太神秘。有时她喝到微醉时候最愿意说话，就会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她的以前。
有一次她问我：“你知道夜总会最差劲的人是什么人吗？”我摇摇头。
“警察！玩完了不给钱，玩得还特别变态。有一次我们场子那一片的警察局局长看上了一个公主，人家还是处女呢！结果非要带人家走。小姑娘能愿意吗？！我们经理就劝吧，说什么去了不会亏待她的。她是我房里的，我也就劝吧，要说缺德事，我也就办过这一件。”
说着她从床上拿了一颗烟，顺手在桌上拾起了一个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说：“你说我们经理多缺德，人家小姑娘经过什么事啊，害怕啊，去了第二天回来，你猜我们经理给了人家多少钱？”
她看着我停顿了一下，“就他妈1000块钱，啊？！之前一个老板花10万人家都没卖，他就1000块钱把人家打发了。多缺德你说！“
“后来呢？“
“后来，那姑娘他妈的成小姐了。我也是作孽了。这一行干久了，谁又能说自己是干净的呢？！”
讲完这段过去，她接着喝酒，我接着玩电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