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的对面就是25中学,一所初中学校。在店里听着上课铃,间操铃,下课铃,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回到了学生时代。
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孩跑来店里,她脸上甜甜的酒窝像两朵盛开的花朵。“姐,我要买个u盘,再麻烦你帮我拍张照片存进去,我们老师要的,考级报名用。”她温柔地说着。
“好的。”说完,我帮她选了个红色的,我觉得她会喜欢这个颜色。我问她的意见,她着急地说:“哪个都行,姐快点呗,我忘记准备了,课间出来买的。”
“好的。”我又说了同样的话。然后迅速给她照了相,导到u盘里。她拿起刚要走,想起还没有给我钱,浑身口袋摸起来,可搜变了全身似乎也没有发现,于是歉意地说:“姐姐,我出来得急,忘带钱了,能不能我先拿走,明天我过来送钱。”
“这……”我有点为难地思考着,她是第一次来,该不该让她拿走呢?虽然也赊过别人账,但都是老客户或者有把握的人。
“姐,你放心。我是25中学一年三班的,我叫小红,我明天早上一定把钱送过来,要不然你可以去我班找我。”她着急解释着。
“不是不放心,那你拿走吧,看你怪着急的,你别忘了就好了。”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想到这个词。看着她跑去校门的身影,我感叹:但愿别骗我。
吃饭的时候我还和阿滨探讨:“你说她明天能给我送钱不?”
“不至于,你放心吧,你不是知道她班级吗?她要不来你去她班上要。”阿滨出着馊主意。
“我哪好意思因为这点钱去学校要,再说她要真骗我,随便编个班级我上哪找去。”
“你也说这点钱了,还在考虑这些,不值当的,吃完饭帮若海看看作业。”阿滨说着。
吃完饭我洗过碗,就去小卧室帮若海检查作业,阿滨则去大卧室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孩子的学习他从来不上心,还用我小时候学习好就得我辅导为借口,真是拿他没办法。
“妈,我过两天就要开运动会了,你给我买双白鞋。”
“好的,你现在穿这双小了吗?”我问着,寻思着是不是得买大一号了。
“有点要小了,你买大点的吧。”
“好的,看会书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第二天早上,我们全家6点多就起来洗漱,然后一日既往地套上外套,穿上鞋,去楼下的早餐店吃饭。从来不做早饭是我们家的传统。
吃过饭把若海送到离学校不远处(校门口太拥挤了,不能靠近),我们再开车去店里。开启新一天的上班模式。
我打开电脑打理着网店的琐事,阿滨处理他手头没维修完的有疑难杂症的电脑,因为简单的员工就修好了。
今天门外的车格外的多,熙熙攘攘的,像个菜市场,让人烦躁。我打开音响听点轻音乐,舒缓心中的焦虑。
时钟快指向八的时候,三个小伙陆续地来了,打扫着店内的卫生。
“唉呀,早上都过去了,那个学生也没来呀?”我向阿滨发问。
“早上上学时间多赶呀,中午或者课间她就过来了,你担心啥?”
“没有,因为她说早上过来,我突然想到才说的,没事,她今天过来就行。不是钱多少的事,主要是被人骗的感觉不好。”我解释到。
“放心吧,学生一般都挺单纯的,不像社会上的人心眼那么多。一会我们去区医院维修监控,你和天龙在家吧。”阿滨说。
“行,你们走吧,店里的事我能应付。”看着他们装上工具开车离去,突然有种失落感。看看在维修打印机的天龙,心里才稍稍有点心安。
时间像竞走运动员,抢着抢着就来到了傍晚。阿滨他们一行三人又踩着下班的点回来了。我们不想过度消耗员工工作的热情,不压榨他们,所以在不影响客户的情况下都会准点下班。
“我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她果然没来。”我情绪低落地对阿滨说,
“也许今天又忘带了,明天就给你送来了。你再等等,如果最后真不来送,下回我去25中维修电脑的时候帮你问一下。”阿滨安慰我到。
“我觉得希望不大了,算了吧,我以后不会相信别人了,特别是外貌楚楚可怜的那种。”我带着恨意说。
阿滨无语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就和我聊着今天干活时的趣事,想岔开话题。
一夜无语。早上起来的时候,风刮得厉害,把路上的人吹得东倒西歪,就像人形气球,随风摇摆!
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生,顶着风跑进店里。喘了口气,缓了缓说:“姐姐,是不是前天有个女孩在你这买了一个U盘没有给钱。”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着。
“她让我给你送钱,让我一定要送到你手里,告诉你送晚了,很抱歉!”她神情悲伤地说着。
“她怎么没有过来?”我更加好奇了。
“她来不了了,昨天早上在给你送钱的路上被车撞了,她上救护车之前嘱咐我帮她办妥这件事,现在已经……”她没有说下去,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滴落在钱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睛也模糊了。我心里懊悔一万次怎么能-曾经怀疑,曾经抱怨,曾经憎恨这么诚实守信的女孩,她的心灵是一朵永开不谢的白莲花!
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我看见天使灿烂的笑容,她有着甜甜的酒窝像两朵盛开的花。
被网络折服的修网哥
“喂,有人吗?”一个中年浑厚的声音从坐机话筒传出。
我心想这不废话吗?都接通了,能没人吗?“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我耐着性子问。
“我家网上不去了,你们有人吗?派个人上门给我修一下。”他着急地说。
“可以的。请问你具体住址是哪?我记一下。”然后我拿出电话登记簿写下他说的地址和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派天龙去给客户家维修,想培养他独立操作的能力。
“带上网钳,测线仪,网线和无线网卡,水晶头什么的。如果是宽带问题,记得帮他报故障。”我嘱咐着天龙。
“知道了,嫂子,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干活了。”天龙说着已经出门了,骑上电动车朝客户家驶去。
“哐哐”天龙用力敲着门,一个中年男人出来开门,中等个头,中分的油头,两眉之间长了一颗痣,把整个人的颜值都拉低了,让人看了感觉有点凶。
“可算来了,快进来看看怎么上不去网?”修网哥焦急地说。
“好的,我换下鞋。”天龙说着脱下自己的鞋,选了一双适合自己的拖鞋穿在脚上。
抬头环视了下四周,屋内还算整洁,两室一厅大阳台,中式的装修风格,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
”在这边。“修网哥引领天龙来到宽阔的客厅,四根天线的XX路由器直挺挺躺在电视柜上,看着很新的样子,应该买了没多久。
”现在什么情况?“天龙问着。
”上不去网啊?!“修网哥答道。
”电脑和手机都上不去?“
”电脑上不去,手机我试一下。“说着修网哥拿出手机打开app,搜索到新闻界面,一条条信息跃然于屏幕上。
天龙看了一眼说:”大哥,你把流量关了试,要不然不准。“
修网哥这才意识到自己开的是流量,于是把数据按钮关闭,这回新闻成了旋转的圈圈。
“上不去了。”他低沉地说着。
天龙把路由器恢复了出厂设置,因为重新设置需要宽带的用户名和密码,他问着:“大哥,用户名和密码是多少?”
”什么用户名和密码?“修网哥不明白地问。
”办宽带的时候会给你一张绿色的单子,上面有写。“
“好,我找一下。”
过了一会,修网哥拿着一张绿色的单子给天龙,没想到他看着其貌不扬,对东西的经管却很用心,就好像装饰这房子一样,品味难得的高雅!
天龙按照单子上给的资料重新把路由器设置了一遍,然后把电脑开机打开浏览器上网,还是无法连接网络。
天龙怀疑是不是自己输字母的时候打错了,又重新来过一遍,结果却还是雷同。他把线路用测线仪测试了一下,没有问题。看了看光纤猫也没有闪红灯。有点不淡定了,还能是哪出错了?他心里问着自己,想着我的最后一句“记得帮他报故障”,于是拨通了宽带客服的电话。
“你好,我这边网络不通,帮我报下故障吧!”
客服详细询问了具体地址,姓名,身份证号,天龙一一作答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然后问出来:“能帮我查一下用户名和密码吗?”
客服在另一头说稍等,然后电话传来一小段音乐,等了一下下,客服告诉天龙他想知道的。天龙再次和客服确认了一次,原来和绿单子上的信息不一样,怪不得重新设路由器也不好使。
“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呢?”天龙责怪地问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家人拿着身份证来营业厅修改过。“ 客服为难地说。
“不可能,我们都不知道这个能改。”修网哥气急败坏地说,因为天龙全程用免题,所以对话的内容他全都听到了。
“我也不好说,也许是办业务的工作人员登记的时候给弄错了,或者是安装维修人员在调试时弄错了。很抱歉!”客服替别人背锅,不情愿地道歉。
”道歉就行了吗?耽误我上网了,这还把电脑店的人都叫来了,必须给我个说法。“修网哥厉害地喊着。
客服被他训得无言以对,很小声地说着对不起。僵持了一会,修网哥看骂她没用,直接把电话挂了。又拨出新的一组号码,”喂,省XXXX客服中心吗?我要投诉……“
天龙简直看呆了,他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反正已经上去网了,没想到修网哥会向省里投诉,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天龙收了上门服务的钱,没什么事就回店了。从此他就是修网哥家的常客了,宽带的用记名和密码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改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投诉,这种情况越频繁,网就经常性上不去,一直持续到修网哥搬家走了才停止。
看来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县官不如现管”维权之路是坎坷崎岖的,修网哥的勇气可嘉,但方法需要精进。不可得罪小人,要不然防不胜防。
在维权的路上,大家一起,不做沉默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