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年开始到现在,我在手机上一笔一划地码了三十六万多字,二百多篇“文章”,经过修改后发表在杂志、报纸、平台上的有一百七十篇。之所以打上引号,是自己不敢承认自己,不敢承认自己的水平,尽管每次发文后得到不少赞美的留言,我想这大都出于礼节上的尊重。
其实我更愿意有人指出我的不足之处,缺点,甚至错误,这样能让我时常有警钟拉响,才真正有所提高,但往往都是徒劳。
前两天和一个朋友聊天,她问我对某君的看法,我说见过一面,也偶尔互相转发一下新文,没有深交。她说了她们之间的矛盾,末了说,某君叫她不要关注我的文字,说我的文字浅薄,没有深层次的文化内涵。
某君的意思让我困惑,照理我和某君的关系应该比某君和她的关系要深啊,我们彼此之间的内涵比他们彼此之间的内涵浅么?
我想表达的是他说的没错,但表述的对象错了。前不久某君也找我聊过天,我自己说过自己有数量没深度的言语,作为朋友他应该直接指出我的不足,我会很感激的,以这种方式,我有些感冒了。
这就是人心吗?
写了这么多,似乎与题目扯不上关系。
其实这和我的思绪有关,和我自己定下来的目标有关。
当我在报纸,杂志及平台上发表了六十多篇“文章”时,有人说,怎么都是写老家的呢?怎么没见写现在在上海的文?
说实在的,刚刚开始码字的时候,我是没什么想法的,只不过为了打发时光,写写想法而已。在《枞阳杂志》发了八九篇的时候,我又投过一首“诗”。王汉英编辑回复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写乡愁你是有实力的。就这么一句,也没评“诗”的优劣,当然我心里就有数了。后来在东北的《临江文苑》也发表了几篇,并有两篇入选当年的文苑精选集。渊子主编说,坚持以“程家墩”为写作的座标,正确。
“程家墩”是一个生产队的名字,一个村庄的名字,是我出生的地方,它被繁茂的树木包裹着,像一个小岛,伫立在圩区的平原上。
这让我有了一个目标:出一本书,一本专门写程家墩人或事的书。我想最少得写九十到一百篇,选择六十篇成集,为自己,为后代,也为“程家墩”。
现在这个目标快达到了。
而上海是我第二故乡,在我现实人生的五十六年时光里,生活在上海的日子占了几乎一半,假如我真的能写文章的话,怎么能有这么长的空白期呢?
于是我今天开始审视自己在上海的所得所失,寻找一下曾经的印迹,我的第一本“书”名也叫《印迹》,那是老家的,或许……定下的又一个目标呗。
啰嗦了许多,算是开篇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