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路

那一条平坦的，尘土飞扬的

他走过千万遍的水泥马路

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车

曾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而他只是捂住口鼻，躲开车辆

继续往前走他的路


后来下雨了

他的路上第一次下雨

平坦的路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水坑里满是车轮下的污泥

在下雨之前，这是条平坦的路

光脚走和车轮走没有什么分别的路


现在，

他的鞋，他的袜，

他的脚踝，他的衣裤

全都沾满了大大小小的泥点

泥点混着雨点

污浊混着冰冷

蔓延，蔓延


他抹了抹脸

继续向前


无需多言

这是他的路

芜城花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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