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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至
年,不远了
尤记得,小时候一到冬天,耳朵、脚趾头、手指头就容易生冻疮,而且冻疮生了一次后,来年冬天必然再生,周而复始,也不记得连着生了几年冻疮,更不记得从几时开始,冻疮离我而去了。
却清晰地记得每每生冻疮,我妈都会尝试各种方法,帮我消除冻疮,拿切片的生姜摩擦耳朵上的冻疮,用滚烫的热水泡手指和脚趾上的冻疮,可惜收效甚微,我却杯烫得龇牙咧嘴。
冬天最爱也最怕被窝,每天睡前,我妈总会提前在被窝里,放个特别烫的汤捂子,钻进被窝后,没一会儿身子就暖和了,冻疮却不乐意了,又痒又疼,我妈每次都让我把冻疮往汤捂子上靠,说可以把冻疮烫掉。
现在回想起来,脚趾头都隐隐作痛,那感受别提多痛苦了。但一想,对我的人生而言,小时候吃点苦(也不知道算不算吃了苦),长大了是能终身受益的。人不就是这样的么,也不一定是幸福才能给你带来终身受益,有时候,吃苦反而给你带来终身受益。
又回想起小时候,特别讨厌冬天一点是,上海的冬天总也不下雪,难得一遇的雪,也是雨夹雪,还不一定是雪花,大部份是雪籽。在北方,雪中打伞,会被人笑话的,雨中不打伞,也会令人侧目。但在南方,每次遇上雨夹雪,就特别尴尬,特别是走在湿冷清幽的长巷里,打了伞就捕捉不到空中飘落的雪了,那怕雪籽也格外珍贵,可是不打伞就必然被淋的汤汤滴,两者皆不伦不类,进退两难。而且最惨的是,没怎么近距离接触到雪,却在雪化的过程中,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更湿更冷的冬天。
我对冬天的期待也维有过年了,小时候的过年真是太有年味了,我们几个小孩都挤在阁楼里,现在回想起来,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小一个屋子,居然能容下那么多人,还都是贪玩好动的少年,我们踩在阁楼的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响起,要是玩兴奋了,指不定还蹦两下,必然引起楼下大人们的怒吼,我们一边答应着,一边捂嘴偷笑,那日子别提多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