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非正式会谈》有一期节目考陈铭老师和钟逸伦一些比较偏门的小知识,有一个问题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它说小丑鱼的妈妈死了之后,小丑鱼的爸爸的性别是什么?答案是雌性。陈铭老师解释说这是因为在小丑鱼的群体当中的生态平衡是一雌多雄,如果那只雌性死掉了,会有其中一只雄性转变成雌性,继续维持平衡。
说实话看到这个答案我非常非常震惊,这个解释也非常地不合常理,为什么性别还可以改变呢?我觉得我的三观碎成了一地。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我的人生当中出现过很多次三观碎成一地的时候。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认识到身边有非异性恋的朋友,当时的我有强烈的反感和不舒适,我相信很多人在这一点上深有体会。因为当时的我觉得异性恋才是理所当然,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同性?那不是违背大自然的规律吗?世界不应该原本就是异性恋的世界吗?我们那个班真的是非常开放的班级,跟现在的《奇葩说》一样,里面同性恋的比例远高于异性恋,生活在那种环境当中,久而久之,我对世界有异性也有同性这件事变得习以为常。《奇葩说》里面好多同性恋,直男艾力和陈老师真的是珍稀动物,许多人带着歧视和偏见看待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他们,我觉得这些有色的眼镜会蒙住他们的眼睛和耳朵,会让他们享受不到这个舞台真正的魅力,感觉不到他们发出的光。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我很喜欢说,歧视都有代价,这就是他们的代价。
我是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所以成长当中从来都不缺少这种发现“我以为世界应该有的样子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冲击。变过性的金星老师,没有隔间的澡堂子,北方来的室友一定要把爬楼梯说成“跳上去”。这一次我都不理解,我觉得匪夷所思,而后时间就让我学会去接受。和每个人一样,我一边想要追求新鲜的事物,另一边又会因为这些新鲜的东西和曾经的认知之间有矛盾而带来的不舒适。
因为接触辩论,我会努力在面对这些不同的冲击时倾向于不去指责,而是任随其发展,如果观点不同,那一定没有高下,只是我们所站立的位置不同,观点不一样。
可是每个人的精力都很有限,我们无法去理解所有人所有事,这是神在做的事。我们也无法不偏见、不歧视,我看不惯不努力的人,看不惯废话多的人,我无法调整,也不必非得去容纳,调整的成本和代价过于高昂,这是客观的事实。但是我认为至少我可以做到,在不能理解的时候,告诉自己,这不是对方的过错,这是自己的狭隘。这是我歧视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