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个关于莫言小说《蛙》的读书短视频,小说讲述的与计划生育有关的故事有着独有的时代印记。有人跟评,说莫言是一个专黑中国来迎合外国媒体的无良作家。他的评论让我一下子想到庄子的一句话——“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没有那个时代经历的人觉得莫言在夸大其词,生于七十年代末的我从父辈那听到的往事和小说别无二致,莫言的《蛙》绝对是属于现实主义文学。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我这样的感慨并非是想借此事鄙视他人炫耀自己。我也经常因为自己的认知局限而偏执的认为别人的观点荒谬绝伦。
那是互联网刚刚出现的时候,QQ上结交网友聊天是当时年轻人最常用的社交形式。曾与一素未谋面的网友聊天,他的观点当时真是震碎了我的原有认知。他说: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未来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消亡。将来的社会大分工会将原来家庭承担的养老育儿责任交由社会机构来完成,母系氏族社会没有婚姻,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也将没有婚姻,并用少数民族摩梭族的走婚来佐证自己观点。当时我虽然理论不过他,但就是认为他的观点是歪理邪说。
现如今再看与婚姻有关的社会现象——一地鸡毛糟糕透顶的婚姻并不少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好像都存在于浪漫的故事里;经济独立精神独立的男男女女选择不婚的也很常见,新的婚姻形式“两头婚”以及叶海洋李雪珂孕育子女新方式的出现,这些都让我对传统婚姻的认知观念开始动摇,也许很多年前那个网友说得观点是对的。
一个只会二十以内加减法的小朋友看到“二减三”的题目,总是坚信题目错了;而有点初中有理数常识的孩子就会觉得这是一个简单又再正常不过的题目。
所以,自以为是的自信其实很可能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偏执。眼界有限不可怕,可怕的是固执地只相信自己眼界认知内的世界,同时还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勇气和自豪感。
最后,想写下罗翔老师的一段话来自勉:
“人要接受自己的有限,人的逻辑、理性、阅读都是有限的,整个人就是在偏见中,人的一生就是在走出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