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灵鸢向惠心坦白身份,曾受秦军迫害导致双目失明的惠心会原谅她吗?
赵丹继续showtime,夜郎滇国联军能战胜哀牢军吗?滇国太子庄羽手持神兵,能否力挽狂澜?
“师太,你说的放下是指……”谷灵鸢问道。
惠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淡然道:“二十多年了。”
“您愿意告诉我了吗?”谷灵鸢关切地问道,其实她始终好奇着惠心眼盲的原因。
“也并非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当年,我父母健在,我还有一个弟弟,一家四口过的平凡而幸福。可是有一天,一队秦军来到我家,一切都破灭了……”惠心缓缓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谷灵鸢听得惊心动魄,仿佛自己就是秦军的一份子,谋害惠心一家时自己也参与其中。她心里挣扎着,该不该告诉惠心自己的身份呢?
“师太有俗名吗?”
“当然有啦,父亲给我取名叫苏曼。”惠心笑道,“现在感觉这个名字好陌生。”
“哦……”
“女施主,怎么了?觉得你心不在焉的,是剑法练得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师太对我那么真诚,我也不能隐瞒你。”谷灵鸢定了定神,鼓起勇气道,“其实我是当今公主嬴絮儿的侍读,也就是老师。”谷灵鸢说完跪了下来。
“哇!没想到女施主那么厉害!”惠心的回答出乎谷灵鸢的意料。
“难道您不恨我吗?”谷灵鸢怔怔地问道。
“傻孩子,快起来。我真的早已放下仇恨了,也许这就是我苏家必须经历的劫难,如同这次惠明的反噬。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呢,既然发生了这些事,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唯有爬起来继续前行才是正途,不是吗?”
“感谢师太的谅解!”
“何况那是秦军,这个名称恐怕在项羽攻城时就划上了句号。现在是桃源天朝,今时不同往日,何必耿耿于怀呢。而且这二十多年来,我在山上过得很清静,不需要烦恼什么,师父生前也教会了我很多道理。你想,比起饱受战火摧残而枉死的百姓们,我是不是幸运太多呢?”
“嗯!您说的对,世事无常,既然我们活了下来,就要着眼于当下。”谷灵鸢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爽朗了起来。
“除了已故的父母外,我一直思念着我弟弟,我上山不久后他来找过我,那时我年轻不懂事,对他很冷漠,我真后悔。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啊!”
“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有机会的,以后我陪您去找他。”谷灵鸢握住惠心的手。
“哈哈,好呀!”
庄羽跳上天龙方舟,手持羽刃横在胸前,和赵丹对峙着。
“年纪轻轻,轻功倒不错。”赵丹赞许道,“报上名号。”
“滇国太子羽!”
“哦?原来是庄适迩的继承人啊。只身上吾方舟,勇气可嘉。”
“我知道你是汉人,为何要在哀牢为虎作伥!”庄羽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赵丹冷哼一声:“庄硚是你的曾祖父吧,他是楚人,又为何要创立滇国?”
“你……”庄羽一时语塞,“曾祖父是被那秦人所迫!”
“哈哈,你说对了,这也是我的答案啊!”
“休要狡辩,你不配和曾祖父相提并论!”庄羽扑向赵丹,“咔”地一声,羽刃忽地一展,竟从刀身内伸出羽毛一般的片片斜刃,斜刃在刀身两侧一一对称。
“兵器还挺精妙!”赵丹从容躲避,手上指剑再出。
天龙方舟未受二人激战的影响,越升越高。从方舟的船舷俯瞰下去,整个战场尽收眼底,三军交战的噪杂声越来越轻,每个士兵的身形也越来越小,就像一窝乌黑的蚂蚁攒动着。
“小子,今天我打的很过瘾,但不能陪你继续玩了!”赵丹指剑一顿,喊道,“丹凤朝阳!”
顿时,赵丹周身卷起一阵狂风,夹杂着凛然剑意,袭向庄羽!
“别小瞧人!”庄羽将羽刃抛向半空,念道,“暴雨梨花!”
只见从羽刃中射出上千枚细针,齐齐射向那阵狂风,狂风立刻化为乌有!
“哀牢山的火雷也是这招破的吧?”赵丹观察道。
“没错!”
“不差嘛!”
说完,赵丹忽然冲到庄羽面前,一掌击中庄羽胸口,庄羽猝不及防,被打出天龙方舟,直坠而下!
“啊!”庄羽大喊一声,紧急之间,他单手抓住方舟底部的绳索,吊在了狂风怒吼的高空中!
赵丹探出船舷望了望,喊道:“你就呆着看戏吧!你可抓紧点,轻功再好,这个高度摔下去照样没命!”
他转身走向甲板最前方,一边观察着地面的作战情况,一边在操作台上按着什么。随后,从方舟两侧和前方发射出数十团火球,呼啸着划过大半个战场,纷纷砸向敌军!
刹那间,战场上熊熊燃烧起来,无情的地狱火桎梏着整个平原,将天空也映照成一片火红。联军哀嚎遍野,无数人马在火焰中化为一具具黑色的焦尸!
赵丹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控制着天龙方舟继续肆虐着战场,一些在前线的哀牢军也没能幸免于难,亡于身后方舟的袭击。
赵丹可管不了那么多,如此大规模的杀伤,难免会伤到自己人。他认为,为了大局而牺牲少部分人,这是十分值得的。
长枪沾满鲜血的夫蒙煅在底下喊道:“降者缴枪不杀!入吾哀牢可享优待!”
许多人听闻这番话,都是一愣,变得犹豫起来。是啊,在方舟和哀牢军的夹攻下,九万联军已不足半数,再这么战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夫蒙煅看出他们的心理状态,趁机道:“哀牢太傅言出必行!尔等若到黄泉之下再悔恨,为时已晚!”
“好!别杀我,我投靠哀牢国!”
一旦有人喊了这句话,便如开闸的洪水,淹没开来,无数人纷纷响应,扔掉武器,直往哀牢阵营奔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依然拿着武器的,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夫蒙煅又道。
“大家不可听信蛊惑之言啊!”庄适迩看到这一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冲着联军怒道,“把叛徒都杀了!”
转眼间,数千人化敌为友,夫蒙煅很满意,吩咐属下,“你先将俘虏们带回去,战后我们会发落。”
“是!”
“如何?滇王,如今我军还有一万余人,而你们联军仅余两三万人,还能顶住多少火球呢?”
“老子杀了你!”庄适迩大吼一声,跳下战马,挥刀就向夫蒙煅砍去。
“滇王好刀法!”夫蒙煅以枪指天,大喊一声,“不灭天火!”
长枪再燃起烈火,“呼”地一声如在耳侧,扫向庄适迩!
“你就是哀牢六魇剩下的最后一人——夫蒙煅吧!”庄适迩咬牙道,“今日我就终结你们六魇的传说!”
庄适迩蹲下避开长枪的攻击,突然向前一个弹冲,猛地一挥刀。
“呃啊!”夫蒙煅腹部横向裂开一道锋利的口子,鲜血直往外涌!
“六魇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夫蒙煅有些轻敌了,他哪料到作为邻国的一国之君,庄适迩竟有此等身法,好在自己的伤口不深,未中要害。
紧接着,夫蒙煅长枪连刺,让对方一时无法下手,他一手捂着腹部,连忙向后退去。
而此时的赵丹始终关注着远方,并未察觉到在稍近处的地面,夫蒙煅陷入了困境。
“别逃!”庄适迩正斗志昂扬,不甘放走敌寇,几步就追到夫蒙煅身后。
“几万兵力换你一命,你也值了!”庄适迩杀招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