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接过古月婵手中的逆境丹,将其收入储物戒指,然后兴奋无比的说道:“圣女,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陈鹏一定会办的妥妥的。”
古月婵用灵识传讯完,又对众人说道:“至于是何事,我已经单独用灵识传讯告诉了陈鹏。因为我暂时需要回魔界,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要听他的,他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众人闻言齐声抱拳答道:“我等遵命!”
古月婵说道:“没有其他事了,陈鹏,还有你(指了指慕容恨)你们两位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
众人闻言齐声答道:“我等告退!”
古月婵处理好了眼前之事,望着早已经死去,但身体仍然屹立不倒的秦啸天,眼泪再次泪如雨下的流了下来。
随即朝着天空悲吼一声:“啊……啊……啊……。”声音响彻天地,闻者无不同悲同伤。
而拥挤在皇宫外的数千万百姓,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着皇宫跪了下来,眼泪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片刻之后,所有百姓哭成一片,声音响彻天地,让整个蓝星城,成了哭声啊海洋!哭声陆陆续续持续了两个时辰,才慢慢退去。
而这响彻天地的哭声,也直接证明了秦啸天这位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经高不可攀也无比神圣,更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
古月婵伤心了半个时辰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尊冰玉棺放到地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秦啸天身上的赤鹰枪缓缓拔出,将血渍清洗干净,整理好衣服,然后将其收入冰玉棺内。在棺内放了一颗淡蓝色的珠子,这才满意的将冰玉棺收入储物戒指当中。
处理好秦啸天的尸身后,古月婵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恨知道是问他,于是赶紧答道:“在下,慕容恨。”
古月婵没有理他,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一个金黄色布娟,玉指轻轻的在上面划落,很快就写了几行黑色大字。
随后将秦啸天手上的储物戒指取出来,将其滴血认亲,再从秦啸天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玉玺,在布娟上盖了下去。
慕容恨偷偷用灵识扫了一眼布娟上内容,有点不可思议,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做好这一系列事情后,将玉玺和布娟交到陈鹏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陈鹏,蓝星帝国就拜托你们两位了,”
陈鹏恭敬的答道“请圣女放心,我俩一定竭尽全力,守好蓝星帝国。”
随即,只见古月婵玉腿轻点,朝着天空飞掠而去,转瞬间消失不见。
望着已经远去的古月婵,慕容恨拍了拍陈鹏的肩膀笑着说道:“恭喜陈鹏道友,贺喜陈鹏道友,得到蓝星帝国帝位。从此以后,这凡间的荣华富贵,要想之不尽用之不竭了。还有这硕大的蓝星帝国版图也尽归你手了。”
陈鹏答道:“慕容道友说笑了,这布娟上也有你的名字。不瞒慕容道友,我志不在此,所以这蓝星帝国皇位,便交于你一人了。”
慕容恨笑着答道:“这可使不得,既然圣女交代我们俩共同执掌蓝星帝国,你可休想丢下包袱,一走了之啊!蓝星帝国可不能没有你。
我猜圣女的意思,只要我们将蓝星帝国打理好,将来接回圣子,让他继承大统,将是大功一件。
今天这圣女,出手就是仙品逆境丹,相信下次给我们的好处会更好!”
陈鹏闻言,想了一下,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随即兴奋的说道:“慕容道友言之有理,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了啊!”
两天后,蓝星帝国在位七百多年的皇帝--秦啸天的死讯,在全国各地蔓延开来,闻者无不悲痛欲绝,伤心不已。
他的功绩永不磨灭,是他带领蓝星帝国,从弹丸的西北小国,到现在横跨整个苍玄大陆大半疆土的超级大国。
虽然不负当年他的祖先秦霸天,但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的话,统一蓝星太阴星四大陆只是迟早的事。
魔界某座巍峨的高峰之上,一棵葱绿松柏孤独的傲立于峰顶。
松柏下,一对身影静静而坐,他们目光注视着远方,彼此隔着些许距离,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坐着。
突然,左边红色身影慢慢的向右轻轻的挪动着,想要靠近一点。很快右边的白色身影发现了他这一举动,白了他一眼,但并未阻止,依然静静地坐着。
就这样,两人静坐了几分钟,终于红色身影似乎按耐不住,轻声的开口说道:“婵儿,今天的太阳格外美丽,就像下方的风景一样美丽。但所有的美丽,都比不上我的宝贝女儿美。”
原来开口说话的是魔君,坐在旁边的是他的女儿古月婵。
此时,古月婵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系着一根三寸宽的天蓝色腰带。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阳光的挥洒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两耳之间,挂着一对火红的水滴形状耳坠。额头眉心处,一颗天然绿豆大小朱砂红痣点缀。精致美丽又水嫩的脸庞上,笑容满面,露出一对小酒窝。
再加上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有节奏的眨巴着,眼前的古月婵,简直是人间尤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无法形容他的美。
古月婵听着魔君的比喻和赞美,虽然心里有无数委屈和不开心。但面对血液里流着相同血脉,又如此不厌其烦想与自己亲近一些,心里也似乎好受了些。
于是淡淡的回应道:“你赞美人永远是那么没有水准,连比喻都不会打,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魔君闻言并没有生气,他了解他的女儿,刀子嘴豆腐心罢了。所以笑着回答道:“哈哈!婵儿,为父确实不怎么会夸人,没办法嘴笨嘛!每天忙于修炼和管理魔界大小事情,哪里还有时间去学习怎么夸人啊。”
说话间,魔君微微转过头,再次看了一眼古月婵,发现眼角有两滴已经干了许久的泪痕。
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婵儿,你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和为父说一说好吗?你的不开心,应该是和人界那废墟中,已经死去,但身体却屹立不倒的男子有关吧?”
古月婵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魔君平静的答道:“如果,他和你有关系,那自然和我也有关系。因为,我知道他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很重要。
你现在的眼神,和你母亲当初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对于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是我没有能力将她救活。”
听到魔君的话,古月婵突然站起来。
大声对其吼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没用,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自己的女人,都救活不了也就算了,天天就知道修炼修炼,修炼到再高境界又怎么样?又不去找对方去报仇。”
魔君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事到如今,如果再不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你这丫头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为父了。”
其实,古月婵真的很生气,但她生气是因为,魔君一直没有把母亲死的真相告诉自己,仇人是又是谁。
魔君继续说道:“其实,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也极其悔恨和无奈。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半年后,突然莫名其妙就死了,身体无故腐败溃烂,灵魂也瞬间溃散,消失于天地之间。
而当时,你娘的修为是圣王巅峰,灵魂境界也达到了显圣境界。按理说她应该是不死不灭之身了,一般的灵魂攻击根本无法伤到她,更别说让他的灵魂瞬间溃散了。
我想进一切办法,都没能阻止你母亲身体逐渐腐败溃烂,而瞬间溃散的灵魂也没有办法重组。
后来是我师尊正好从外界云游回来,出手阻止了你母亲身体腐败溃烂,但对于已然溃散的灵魂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师尊,在你母亲身体里,发现了一点残留的丹毒,正是那丹毒,要了你母亲的性命。而毒丹上含有特殊神秘力量,让你母亲灵魂瞬间溃散。
师尊与我,对于残留的丹毒,研究了半年都没有结果。后来,终于在一本毒丹古籍中,发现了极其相似的毒丹,也终于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古月婵突然打断道:“叫什么名字?”
魔君答道:“此丹,为阎王丹,而且丹毒上的特殊神秘力量,是法则力量中的亡灵诅咒,但这两样东西,宇内根本没有,而是来自五亿年前的古宇之战的宇外。”
古月婵闻言有些吃惊问道:“宇外?”
魔君答道:“是的,就是来自宇外。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母亲服用过的丹药中,含有类似的丹毒。而以你母亲的修为和灵魂境界,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中毒了,实在是匪夷所思,也足见此丹毒性之强几乎无解。”
魔君问道“婵儿,你知道这阎王丹是谁研制的吗?”
古月婵问道:“我不知道,你别卖关子了,继续说。”
魔君继续说道:“好好好,乖女儿,为父继续说,你别着急。
这阎王丹,其实是五亿年前,那个被天道之子斩杀的超级强者研制的,他的名字就叫阎王。
而阎王丹重现世间,也直接证明了五亿年前,那个被天道之子斩杀的阎王,或许根本没死。
不过,这个结果很快被我师尊否决了。因为他拜访过,见证那场绝世大战的老怪物,那些老怪物都说阎王不可能存活。
可是你母亲的死又怎么解释呢?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阎王真的有可能还活着。
因为这等强者会有有很多的分身,只一个分身存活,经过数亿年的修养和恢复,也是有可能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十之七八的。
而这等强者,即便即便只是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十之七八,也不是我与师尊能够对付的了的,唯一能对付他的,只有天道之子。
但天道之子数亿年前将那阎王斩杀,并将残余势力赶回宇外后,便无故失踪,消失于天地之间了。”
古月婵听了魔君的叙述,很是吃惊,原来是她一直错怪了父亲。不是父亲不想救娘,而是根本救不活,也不是他不去报仇,而是没有那个实力,难怪父亲那么拼命的修炼。那么阎王丹真的无解吗?这个阎王实力到底有多强呢?
于是古月婵问道:“那个阎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阎王丹真的无解吗?”
魔君答道:“我听说,他已经达到了混沌神境了,离传说中的混沌帝境,只有一步之遥。而这阎王丹……除了阎王,只有天道之子可以解。”
古月婵问道:“你与那个阎王实力相差多少?那个天道之子没办法找到吗?”
魔君答道:“天道之子,已经五亿年没有出现了,除非他主动现身,或者再发生五亿年前那样的事情。
至于,我与他相差的境界有多少?唉!可以说一个天一个地。为父现在的境界才祖虚境界而已,而祖虚后面还有虚王境、虚帝境、虚无境、然后再是混沌灵境、混沌仙境、混沌神境、足足相差了六个大境界。
为父之所以那么拼命修炼,就是为了早日达到,与那个超级强者阎王,匹敌的境界。可是,为父拼命修炼了几百万年,也没精进多少,真是没用,真是没用啊!
魔君说完,右手拼命的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起来。一个巴掌下去,脸上瞬间见红,当第二个巴掌,正要下去的时候,古月婵连忙伸手抓住魔君的右手。
哭着说道:“对不起,父亲,这么多年,是女儿错怪你了。对不起……。”说着说着古月婵眼泪又再次泪如雨下的留下来。
魔君转过身,左手轻轻的擦去古月婵眼角留下来的眼泪。然后温柔的说道:“乖女儿,你终于叫我父亲了,哈哈!为父高兴啊!几百年都没听过你叫我父亲了啊,都怪为父,要是早些告诉你真相,咱们父女俩就不会像仇人一样,你也不会躲着几百年不肯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