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把缠着黄色胶带的小刀,它很锋利,我用来削铅笔。
沿着以往的纹路削出,粉白的木屑,长长细细的打着卷,跟着轻轻的气流,不由自主的飘走。
人的命运是不是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外力下,就改变了生命的走向。
就像嗓子突然间发痒,你拼命咳嗽,脸涨红的要爆炸,却不得释放,像被命运攥住了咽喉。
你说我漫不经心的调笑,是一种讽刺。
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的头低了再低,只剩下夜间翻来覆去的焦躁。
我用削的尖利的铅笔写字,写我的笔名,冰河夜梦,意在铁马冰河的夜里听梦里的心声。
我穿过工作的保密间,幽暗的走廊里停留机器滋滋的响声,头顶是一格一格的黑色小方块,密集的让人看着难受,点缀着几盏昏黄的节能灯。
晃悠悠的秋光,像是晃荡的青春,年轻其实又能做些什么,安稳的日子里,一面是光鲜的外衣,绣着精致的图案;另一面是凸起的针线,摩擦在娇嫩的皮肤上。
并不是多么疼痛,瘙痒难受,像张爱玲说得华丽的旗袍上落满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