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无疆tj 文/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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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老刘
随手撒的倭瓜种子
在楼间空地疯长
不知哪个清晨
哪场透雨
一层层蔓叶
波翻浪涌般蹿升
一茬茬黄花
走马灯似的登场
冷眼看去
误以为进了农家的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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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瓜花鹅黄
明丽地跳脱在叶丛中
长长花冠
若吹膨的筒裙
隐约着诱惑的肌理
五枚裂片
像新吹的卷发
撩拨出迷人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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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瓜花了无香气
吸进肺腑的
是雨水的湿润
泥土的腥味
草木的气息
阳光的热度
那来自原野的气味
在城市里
那么悠然而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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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年记忆中
倭瓜花和扁豆花
都开老家的西墙下
携手攀援
院里那架高高的瓜棚
为我遮出
棚下那片歇晌的阴凉
夏时送来
满笸箩的鲜嫩扁豆
秋后堆起
小山似的老红倭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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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倭瓜花
都不能跻身于花卉
没有锄草浇水
不过是人们的偶然一撒
那生命的力量
自由在成长的狂野
倔强着怒放的生涯
不奢望瓜瓞有继
攒一把来年春上的种子
那绝非它的错
它只是一朵
风开雨落的倭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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