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主义与教育》读书笔记（十五）

——第十五章：课程中的游戏和工作

2017/8/17

一、主动的作业在教育上的地位

所谓有效的学习，就是知识的获得是从事有目的的活动的结果，而不是应付学校功课的结果。讲得具体些，游戏和工作完全和认知的第一阶段特征相应。【第一阶段的特征是学习怎样左诗和熟悉所作的事情和过程。用怀特海三阶段理论来说，就是浪漫阶段。学校里的游戏和工作，能提供给学生学习的动机，使学生注意有显著教育作用的各种材料和过程，并通力合作，了解知识材料的背景。所以，学校里的游戏，不是为了哄骗或诱惑学生学习，本身就是学习的一部分。】

在大多数校外环境里，教育的结果不过是游戏和工作的一个副产物。这种结果是偶然的，不是主要产物。因此，所得到的教育发展多少也是出于偶然的。……学校的任务就是设置一个环境，在这种环境中，游戏和工作的进行，应能促进青年智力和道德的成长。如果仅仅在学校采用游戏和竞技、收工和劳作，这还不够，一切还看我们怎样运用它们。【校外的游戏所起的教育作用具有偶然性，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而学校里的游戏则最大限度地推动学生智力和道德的发展。】

二、可用的作业

【“主动的作业”是指具有社会目的的，不是仅仅作为练习以获得为将来应用的技能的学校作业。】

教育者的问题在于使学生从事这样一些活动：使他们不但获得手工的技能和技艺的效率，在工作中发现即时的满足，以及预备为后来的应用，同时，所有这些效果都应从属于教育——即从属于智育的结果和社会化倾向的形成。【游戏活动是指向智力发展和社会生活的。】……这个原则排除某些做法【按照明确的指示和命令进行的活动，或复制现成的模型，不许有所更改】，……因为如果太热心选择不准有发生错误机会的材料和工具，就要限制学生的首创精神，使学生的判断力减至最小限度，并强迫学生使用远离复杂的生活情境的方法，以致学生所学的的能力毫无用处。【就是说，给学生提供的材料和工具，指向的是让学生做某一种动作，不能发挥学生的创造力去做其他可能的活动。】

主动的作业首先应该注意全体，这是同一个原则的另一种提法。……教育的目的注意整体，而不是物质的事情。从心理方面说，学生能注意整体，依赖于他对作业有兴趣；整体是指性质而言，是说作业的情境具有完整的感染力。如果不顾目前的目的，太偏重于养成有效的技能，在设计练习时，往往就会脱离作业的目的。【作业没有一定的情境，单纯的练习技能，学生对作业就无兴趣可言。记得学习数学时不喜欢做计算题，喜欢做应用题，原因就在于此。】

作业和科学方法的练习至少与作业和科学材料的关系同样密切。科学进步迟缓的时代就是有学问的人轻视日常生活的材料和制作法的时代，特别是那些有关手工作业的材料和制作法，因此他们极力用逻辑推理，从一般原则——差不多是从他们头脑里——发展知识。【这是说，孤立的逻辑推理不是求知的正当途径，科学的进步，要靠不断的实验——知识，不是空想得来的。】

三、工作与游戏

主动作业既包括工作，又包括游戏。游戏和勤奋并不是互相对立。工作和游戏，都是有一定目的，都是对材料和过程的选择和适应进行设计，以实现目的。区别在于时间跨度，这种区别影响目的和手段之间联结的直接程度。

游戏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就是一个起指导作用的观念，它使一个人的继续的行动有意义。游戏是自由的，是具有可塑性的。

【游戏同样可以成为主动的作业。】

儿童早期，没有游戏和工作的区别，只有着重点的不同。随着儿童逐渐成长，对于没有实际可见的成就结果的活动，就失却兴趣。

如果能预见到相当遥远而具有一定特性的结果，并且作出持久的努力达到这种结果，游戏就变成了工作。在工作中，更加要求继续不断的注意，在选择和计划工作手段时，必须表现更多的智慧。

【也即是说，游戏和工作都是有目的的活动，对小孩子来说，游戏就是工作，工作就是游戏。随着儿童的成长，他们能够预见并非直接可见的目的，并且为之接受材料的暗示，作出假设，不断审慎判断和验证，这就是工作。】

凡是所做的事情近于苦工，或者需要完成外部强加的工作任务的地方，游戏的要求就存在，只是这种要求往往被歪曲。通常的活动进程不能给情感和想象的刺激，所以在闲暇的时候，不择手段地迫切要求刺激，不惜求助于赌博、酗酒等。或者，在不怎么极端的情况，求助于无所事事、寻欢作乐，消磨时间，但求即时的。【枯燥的、无情境、无目的的学习，大量重复机械的作业，最容易使学生追求简单的感官的刺激，比如上网聊天，各种网络游戏等。所以学习要有游戏精神，就是让学习变成有目的有兴趣参与的活动，让学生有解决问题的主动愿望。】

休闲活动，按英文原意是恢复精力的意思。人类天性没有比恢复精力更迫切的要求。……教育没有比适当提供休闲活动的享受更加严肃的责任；还不仅是为了眼前的健康，更重要的，如果可能，是为了对心灵习惯的永久的影响。艺术就是对这个需求的回答。【可见重视艺术教育，是必要的休闲。】

提要：

这一章着重阐述的是游戏与工作。从心理学上看，游戏的规定性特征不是小钱，也不是无目的的。在游戏中，目的在于进行更多同类的活动，而不是按所产生的结果规定活动的继续。当活动变得更加复杂时由于较多地注意所取得的特殊结果，活动的意义就会增加，因此活动逐渐便工作。游戏和工作都应该是同样自由的，都能从本身引起动机。当活动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时，工作就变成强迫劳动。工作始终渗透着游戏态度，这种工作就是一种艺术。【为什么强调教学是一门艺术呢？原因就在于，教师不是感到被迫进行工作的，工作本身会激发兴趣，是带有创造性的劳动，当经过努力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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