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少年,总是与顽皮脱不了关系的。“顽”谓之少年天性使然也。当然了,也会有一二个“闷葫芦”之人,但在我们那个年代,此种少年应该是少之又少的,姑且不算在我等之列了。
少年之“顽”,也就是家长那些头疼烦心的事而已。
拾起少年时光,三五“老友”总是要结交的,明明是小屁孩一个,但我们总是以“老”字相称的,如我姓唐,当之无愧地被冠之为“老唐”的称呼了,听起来总有种老气横秋的感觉,不过我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于是乎,“老朱、老刘、老谢、老邓……”也就在我们日常的交往中频频被“呼来喝去”了。
长辈们听到我们的称呼,总是无奈地把头摇个不停。这也许是我们想快快长大的一种愿望吧?缘由早已不得而知了。
试想,三五成群的以“老”字相称的少年,如果与顽皮脱了节,那是多么无聊的是啊!大家见面总不会学着城里的孩子说:“你好,作业做了吗”?如果是这样,顽皮如我等,岂不要捧腹大笑的在地上打十八个滚才怪!
盛夏时光,下河摸鱼、池中采荷、上树捉鸟、田中捕蛇、河中嬉水,便是我等常玩之游戏。到了冬天,河上滑冰、冰上骑车、雪地堆人、草垛烤火也成了我们常干之事了。
于大人们来讲,凡是这些我们常干、爱干之事,都被他们冠之以顽皮之举。
当然了,那时候的父母是没法拿“别人家的孩子”来说教我们的,因为大家都是一个样,“没比较就没有伤害啊”,真好!
聪明如我们,有时为了不让父母“头痛”,而引起连锁反应的连累我们“屁股”,我们也会忍辱负重,每次犯错听家长“说教”时,我们总是面带十二分的“谦虚”全盘接受他们的教诲,表示一定努力改过自新。当然了,有时这样的“谦虚”也会不灵光,屁股上也会留下扫帚印。
到了假期,我们是不敢把家长的说教全盘“返还”给他们的,为了不让他们烦心。放假伊始,我们会“非常认真”先完成假期作业。
当我们的“小宇宙”爆发时,就连我们自己都“佩服”自己。最多三天,我们会集体把作业“做完”。
你会看到五六个少年耳朵上夹着橡皮,手里拿着铅笔,有时会咬在嘴巴里,头顶着头趴在大石盘上,“认真”做作业的样子,是多么的“敬业”。其结果是“对”是一样的“对”,“错”也是一样的“错”了。但家长们没有几个识字的,就算识字,劳累和琐事也让他们无心认真检查我们的作业。根本不会像现在的家长那样博学和有责任心,被学校逼着要细致检查,有时还要写上评语。
那时的家长能够草草翻翻孩子的作业已经算是“优秀家长”了。只要我们的字“喝酒”少一点,他们就会认为自己家祖坟“冒青烟”了!有个别家长翻完作业还会露出“高深莫测”地笑容,好像在说:“孺子可教也”!看到这样的表情,我们顽的劲头就更大了。
我都或来去如风,或满头大汗,或衣衫凌乱,村中的草垛上有我们“藏猫”的身影,邻家的牛棚了有我们抓鼠的足迹,池边的柳树上有我们捉蝉的矫姿。
哪家有几只鸡,几条狗,几头猪我们一清二楚,用我奶奶的话说:“狗见到你们都躲三丈”,后来“狗见愁”、“狗见怕”也光荣地成为了我们的代名词了!
狗是怕我们的,但鸡也怕我们。不知几何,我们的兴趣发生了漂移,爱上了踢毽子,看村中漂亮的女孩儿踢毽子,也想凑上去加入,结果被翻了“白眼”,“自尊心”受到伤害后,大有阿Q精神的我们也不屑和她们玩了。
自己做毽子也难不倒聪敏的我们,用两枚铜钱叠起来,把鹅毛管子一端剪成“十字架”分开,夹在铜钱中间,然后包上布片,用针一缝就大功告成了,唯一缺少的就是鸡毛了。
老刘说:“我大奶奶家有只大芦花,那毛绝好,中午趁她睡午觉时咱行动,去拔毛”!
“可以”!
“老刘,到时你先翻墙进去开门”。
“我都进去后一起堵,老朱,你负责抓鸡脖子,不要让它发出声音,其他几个拔毛”!
大家各自领导了任务,焦急地等待午后的到来,当大人们进入了午睡的梦乡后,我们开始了“行动”。
老刘翻身上墙后,打开了门,我们鱼贯而入地溜进了鸡窝,把“大芦花”堵在了墙角,摁倒后你一把我一把的在它屁股后面乱抓。
“好了、好了,再拔鸡屁股上都没毛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院子,那只可怜的“大芦花”现在已经光着屁股不停地发出“咕咕”的声音,平时在母鸡面前那昂首挺胸的骄横形象已荡然无存了,如果我是母鸡一定会笑掉大牙了。
那“咕咕”声像是幽怨地说:“等我主人回来就收拾你们”。
果然,到了吃晚饭时,可能鸡的主人发现了“大芦花”的异常了,就听见骂人的声响传遍了整个村子,那气势汹汹的骂声真能震下房上的瓦片,家长问我原因,我慌称不知道,表示于己无关,但也受到了父亲的“威胁”,吓的我饭都没吃好,其他几位有没有幸免于难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期望明天那鸡的主人不要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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