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幼年的时候,家里养的大黄狗,某天晚上突然跑进我的房间,舔我的手,迷蒙间只摸摸它的头,让它乖乖在我旁边卧下。其实之前狗狗一直不进房间的,那晚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我醒来,就见它奄奄一息躺在爸爸的怀里。爸爸给它灌药,它极为痛苦,呜咽着,再也没有醒来过。
高一的时候,二爸家的两只母狗同时生了崽,送了我们两只,一只土牧,一只小狮子狗。
刚断奶就送了过来,土牧毛发蓬松,乌黑魁梧,性格却胆小懦弱,爸爸说这是只哑巴狗,不咬人。我们叫它大黑。
狮子狗还没大黑三分之一大,小小的一只,雪白雪白的。整日活蹦乱跳,叫着撒欢,我们叫它小白。
两只狗从小在一起长大,朝夕相伴了五个月。大黑成天跟在小白的身后,被抢吃的也不敢惹小白。两只狗是货真价实的朋友。
可是,快乐的日子只有五个月,大黑和小白相继去世。
起初小白突然绝食,那时正好过年,二爸说是因为小狗被喂了肉导致胃腔堵塞。于是又是新一轮的灌药,可却不见一点效果。小白每天只喝一点点水,全天蜷缩在炉灶旁,大黑心疼自己的朋友,也吃不了多少饭,陪着小白缩在灶旁。
有天晚上倾盆大雨,我用厚厚的旧毯子裹住病重的小白,乞求它可以挺过去,大黑卧在小白旁边,用体温暖着小白。可第二天早上,小白的尸体已经寒了。
我哭着抱起它,摸了摸大黑的头,大黑的眼泪清晰的滴到我的手背,我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那场雨一直不停,小白去世的第二天,大黑不吃不喝,沉默地趴在灶旁。
又是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我像是有某种预感,流了一夜的眼泪。果然第二天,大黑死在小白最后躺着的那块毯子上。
这两个生命带给我太多的温暖。是它们,最简单最普通的它们,勾起我内心最真诚的感情流露。
姐姐没能保护好你们,姐姐真的很痛苦。亲爱的大黑,小白,你们一定要在天堂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