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楼上的老张死了
破旧的小楼里，一大群人围在老张家的走廊里，人群熙熙攘攘，无不觉得诧异又觉得悲哀无比。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张果毫无表情的坐在那斑驳的小饭桌前，静静地扣着手指甲。
张果是老张的儿子，老张年轻的时候好赌，欠了一大屁股债。他妻子受不了，便抛下儿子和他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妻子走后，他便没怎么再赌博了。只是一天打着几份工，很艰难的还着债。张果很小便被父亲强迫辍学了，在一个老破小的工厂里打着零工，也不知道那点钱是能养活自己，还是能帮着还债。由于年纪小，没有什么厂肯要张果干活，现在在的工厂估计也是给很少的工资的。
很多邻居看不下去，都劝说老张让张果回去读书，只是老张都油盐不进。
老张和张果的感情并不是很好，甚至于不太像父子，两人间基本没有对话，只有偶尔老张骂张果的声音，说他是个拖油瓶，张果从不回话。可是老张一次也没有打过张果，一次也没有。
发现老张走的第二天，张果没有如往常一样去工厂上班，房门敞开着，估计一夜也没有关上。是隔壁的张奶奶出去买菜时，无意看见张果静静的坐在那里，和他打招呼，也反常的没有回话，走进去一看，多问了两句，他毫无表情地才回了一句：“他死了。”
那冷漠着的脸，张奶奶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多时小楼的人都听到消息跑了过来，都围在老张家门前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张果到警察来的时候，依旧毫无变化地静静坐在那里。
后来警察让邻居们都回家了，让张果打电话通知亲戚。他一动不动地说：“我家就我一个了。”
后来也不知道如何了，有人让张果去找他妈妈，他没回话。
由于张果是个未成年，所以警察联系了他妈妈，听说他妈妈拒绝了过来，但是被警察骂了。
没两天张果的妈妈不情不愿的跟着警察过来了，只是，他们都没找到张果。
张果走了。
在听说了警察给那人打电话的那天，张果便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在深夜里，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于也没人关心。那人在知道他不见后，便说自己还得回家照顾孩子，也走了。警察也走了。大家都散了，没有人再关注张果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