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不停的响着,我伸出手去抓来,算了,再睡5分钟吧。我终于还是拗不过这个每天早晨叫我起来的可爱管家,当然,是在风筝了半个小时后,我挣扎着,踉踉跄跄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的那初始几分钟,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昏昏沉沉,两眼浑浊。我草率的收拾了一番,就背着空包去赶地铁了。没错,空包。
今天天气算是不错,阳光穿越云层,带着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和谐光辉,倾泻在了这一片芸芸众生。大家都带着口罩,低头各走各的。我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向不远的地铁站。
你好,测一下体温。
安检人员熟练而平淡的拿起扫描枪对准了我的手腕处的区域,哪一瞬间,我感觉体温枪像是变成了一只注射器,它的针头走着刺亮的白光,周围的一切化为黑暗,它缓慢而稳重的向我刺来,仿佛要透过我脆弱的皮肤抽干我的血液。当我还要继续幻想的时候,安检人温柔的告诉我,你可以走了。
仔细算来,今天刚好是来北京的一个月。注意,是今年。地铁上的人已经渐渐增多,毕竟啊,活着就要吃饭,吃饭就要劳动。但是这个人流量还是不及往日的1/5。我通常不愿意坐着,站着比较舒服。还可以观察美女。这个只是顺带。
到了公司已经十点了。我们通常9点半。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虽然平时也爱迟到。因为疫情原因,我们只能少数人复工,做着一些不紧不慢的活儿。我们都状态良好,等待复苏。
下午的时候,老板来了,例行检查了一番,大体就是,展现了一下资本主义的形式主义做法。对了,还找了我打了一会乒乓球,中间因为他手摔骨折了,两个月我们没打球了,说实话,我还挺想念,球类运动我都喜欢。打了不到20分钟,他说不打了,累了,我猜,我没好好喂他球。其实,他打得也挺好。
回到公司,他在上面休息了一会,突然就开始音量大了,似乎在接什么电话。然后顺势走到楼下,“我们的现金还能撑多久”什么什么的,等他走过去,我们大家都相视一笑,看来要有动作了。
然后就降薪一半,下个月恢复正常。我们也没什么意见,都知道挺难的,而且大家都在这里待了很久,对于这种刻意的做法,我们都很了解。不是吐槽,是觉得可爱,其实他对大家一直不错,所以大家才会待这么久。我们大家相处的时间很长,对方的习惯做法都很了解。也都很理解。谁都不容易。大家共渡难关。
但是说了这么多废话,我意在表达什么呢?我所思考的是,降薪之后每个人是否有一些思考?大多数人肯定有。有人会意识到危机,有人不以为然。我们思考的是,你是否有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能力?很多人因为这次疫情,房租,房贷,车贷等等,焦头烂额,这是不是值得思考和去改变。生活不可能一成不变,你所计算好的步骤,随时都有可能被打乱,特别是今后的日子,这种打乱的频率会越来越高,所以,你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最后,我不是贩卖焦虑。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生活的很好,都有能力去应对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意外随时来临。当然你也可以,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