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露面的Zico一现身就是爆炸性新闻,动态栏里她的那条已成置顶:祝福的话不用说,感谢,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看到的时候,正值深夜,总是假装失意文青的我,习惯性在深夜的晚风里和朋友望望天,畅聊人生,酌一两瓶酒。
Zico的暴击让微醺的我有点神志不清,甚至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不是还在学校吹风的阳台上幻想未来的吗?你说,以后要遇见一个超帅气的男人谈一场痛快的恋爱,我指指杂志上的贝克汉姆,“是不是你理想情人?”你惊呼到捂脸,“哎呀,我害羞了。”
那时,风还很大,星星还很多,还夹杂着走廊里老师走来走去的脚步声,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迷茫而不自知,叛逆而理智,那时候的你和现在不一样,单纯而不世俗,洒脱而拘泥,我们都是一类人啊。
那时候我们还是情敌,你的贝克汉姆,我的贝克汉姆,总是会吵得像正宫和小三,后来的我们不再是情敌,你爱上了你的唯一,而我爱上了好多人,动态里的你耀眼而精致,我艰难辨别着你眉眼间那点稀存的熟悉感,恍若零星少的可怜。你有爱的人,你有幸福的生活,你时常晒出的生活点滴透露着你还过得不错。
那个我依靠的人啊,她有了爱她的人,那个和我风雨一路的姑娘,她终于找到了躲雨的地方,就在时光的列车里,她突然撒开了挽着我的手,冲上停靠站台的车厢,我错愕地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列车门发出滴滴的警报,终于慢慢阖上了,车门上亮眼的微光刺得眼睛深疼,深疼。我缓缓转身,终于意识到,她连个再见的挥手都没来得及摆。
她穿的是她最爱的那件格子花纹裙吧,应该是吧!
朋友推了一下我,指指我的眼角,“你怎么流泪了?”用手一摸,怪不得有点凉,“终于整个月色都是我的了。”仰面朝天,我爱这无边际的夜晚,正如多年前的一样。“你说老陈明天查房的时候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哈哈。”
“你说什么?”耳边传来朋友微弱的询问,这夜风怎么这么大啊,我都听不清你在讲什么。我一下跳起来,用尽力气地嘶吼出声,“我们还是朋友吗?”
恍惚间感觉自己被大力地推搡了一下,朋友那张错愕的脸近在眼前,她惊讶了一下,开着玩笑说道,“我们一直是朋友啊。”对啊,你站在阳光倾泻的操场,笑着对我说,“我们永远都要做朋友。”那时阳光很美,空气很甜。
这不是在操场,她也不是她,我只是我自己,最终那条动态下还是有很多留言,其中那一行字那么不显眼地夹杂在其中,“你不喜欢贝克汉姆了吗?”答案是什么不重要了,因为有夜风的夜晚没有星星了,有阳光的操场没有人影了。
时光的列车里,我没打算告诉你的是,我本来就没想进站,送别、离开,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你不说,我不言,你把带有贝克汉姆的杂志扔回我手里,“我们是朋友啊。”那天的笑容很伤感。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无所谓地看向你,所以贝克汉姆就该是我的,所以你还得忍着伤心陪着我。你失望的看着我,才狠狠地说道,“做梦吧你,谁是你朋友。”
贝克汉姆就这样被遗忘在了角落,因为我有了花无缺,有了石延枫,有了很多朋友。
你有了唯一,不再需要贝克汉姆了,我把杂志送还给你,遗失在了半途,已经没有用了。
故事的答案早就写在了开头,我拿走了你最稀罕的东西,又不屑一顾地抛之脑后,你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又冷漠淡然地目无一物。这就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