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弟弟发通知,今天(周一)要给孩子庆祝百岁,我本来是打算回去的,正好还有几天年假。
结果妈告诉我周一要回去时,我有一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从弟弟家二宝出生,已经庆祝三次了,上一次我本来不想回去,妈就直接给我打电话,要求我无论如何要回去,说不会去别人要说闲话之类的......
虽然有不良情绪,我依然决定回去。
结果,昨天下午临时有个饭局,晚上我去了,局上气氛比较宽松,除了有个小领导偶尔会监督我喝酒,其他人并没有太过分,但是,我就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喝了多少......红酒当成啤酒喝了
结果回家后就躺地上了,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的要死,真的感觉快要死了,老公吓的叫了120,把婆婆也叫来看孩子,他准备跟着120送我去医院......120来了,检查过后不肯送医院,说没事,说就算去了也没床位给我,(估计怕我去浪费医疗资源吧)说睡一觉就好了,并和老公一起把我抬到床上,就离开了。
早晨老公说120收了170,婆婆说空车走了还那么贵啊,老公立马高声反驳:“这还贵?人家来了三个人,拿了那么多治疗箱,大晚上来家做了检查才收你170......”
四点醒来依然想死了算了,痛不欲生,喝了水,和老公想活动活动又以失败告终,睁眼到天亮,翻来覆去睡不着。
努力回忆昨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其实并没有人使劲劝酒,我为什么完全没有自我控制,像一个刚入职场的小白。
直到早晨天亮了,起床有断片,头还是晕晕的,回不去了,状态太差不能带孩子跑高速了。
当我意识到不能回老家时,我恍然醒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背叛妈妈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背叛对我来说太难了,是在没有足够的勇气拒绝,那么就要用更大的折磨,甚至生死来做这个决定。
在我们家,父母几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甚至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直呼其名过,没有丝毫的亲密关系,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生硬了这么多年。脑海中能回忆起来的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大概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肚子疼,爸爸带我去看病,回来的路上趴在他的后背上,暖暖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即便和妈妈也亲密不起来,上街我尝试着拉拉手,挎挎胳膊,她会立马拿开。全家人都没有亲密的能力,我和妹妹之间也同样如此,很遗憾。
爸爸的权威是不可被挑战的,即便现在,他一生气发火,我仍然心惊胆战,不寒而栗。他们的要求像圣旨一样要被无条件执行。如果怠慢就会遭到无端指责,谩骂,各种难听的话都会蜂拥而至。但说脏话的人不觉得无礼,反而被骂的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觉得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