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搬砖,晚上码字。码字辛苦,搬砖更辛苦。
你问我怎么知道?因为今天下午,我搬了1个多小时的砖。虽然时间很短,但也算搬过砖的人了哈。
砖对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物体。这么多年家里的生活费,还有以前我和弟弟的学费,都是来源于砖。
以前爸爸拉砖,从拖拉机,到小四轮货车,到中型货车,砖还是那个砖,不过拉砖工具渐渐地鸟枪换大炮,爸爸最后也由小兵当上了司令,砖司令。
可是,砖于我却又是那么地陌生。
我从来没有仔细地观察过任何一块砖,它们在那里,仿佛又没在那里,莫说多看一眼了,甚至干脆是视而不见的。
对它们,我是如此这般地冷漠,但它们却二十年如一日地尽着自己的本分,铺垫着我的求学之路。
它们不是金子,哪有那光耀之日,住在陈列柜里,被那射灯一照,越发地金光闪闪,供人们欣赏玩味。
我是不喜欢金银这一类玩意儿的,只觉是个负担累赘。爸爸妈妈曾经三番五次地要给我买些金器。不夸张地说,我是极其抗拒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反感,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24岁的时候,终于敌不过本命年的习俗,戴了一个红绳手带,上面一个小小的空心金圈。就算是这样,也常常小心地把金圈那一边藏掖在手腕内面。
相比对砖的冷漠,对金子,不如说我是无情的罢。无情,大约是最无情的一个词。无情,就是不爱。而冷漠,也许是有爱不知,也许是知而无所适从,或者干脆就是因爱而生吧!
对于砖,从前我是冷漠,但绝不是无情的。
生产砖的砖厂,我去过几次,夏天的闷热,裹着那遍扬的尘土,真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拉砖的车,无论是拖拉机,还是小四轮货车,还是后来的中型货车,我也是都有坐过的。如果室外温度37度,驾驶室的温度至少有42度,还一路从车窗吹进来热烘烘的不知道到底叫不叫风的东西。
而爸爸,就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所以,对于砖,我怎么可能是无情的。
那里面有爸爸的汗水,有全家人的期待。制造砖,也是个看天气的活,每到冬天,一连数天的阴雨,总是会让爸爸妈妈忧心忡忡,一个劲地说这个鬼天气可要到什么时候啊。
关于砖的前世今生,从挖土,烧窑,晒坯,搬砖,拖砖,到终于建成房子,这每一个阶段,都是体力活,都是不轻松的。
今天搬砖搬到手指伸不开,腰直不起,虽然累,但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好像有些事也想得明白些了。
看来,人有时真的需要做点重体力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