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官要问,胡肇汉带着队伍到船蓬浜安营扎寨为何呢?说出来十分好笑,他是与船蓬浜情妇香妹约会的,但他又惧怕新四军暗算他,所以他不敢贸然单独前往,而非得带着队伍不可。
赵财主家的女人们躲在后院的房子里都不敢出来,十几号人都挤在不大的一个房间里,里面空气有些异味了,平常那些娇生惯养的那些女人们哪吃得这般的苦,都叫苦连天,怨声载道。
“我想出去走亲戚。”大老婆说。
“我也想出去走走。”二老婆说
“不行。”赵财主说,他拒绝了她们的要求,又说:“胡司令像走亲戚一样的,他又不会伤害你们的。”
大老婆、二老婆面面相觑。
“这些人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呀?”三老婆说。
“就二三天吧,不会时间太长的。”赵财主仿佛有十分的把握。
“那他来做什么?”三老婆问。
“串亲戚呀。”赵财主将胡司令约会情妇说成是串亲戚。这下,屋子里的女人们都笑了起来,二老婆拉着赵财主的衣袖说:“想不到我们船蓬浜还有胡司令的亲戚,那她是谁呀,你告诉我们呀。”
“他的亲戚是谁呀?”三老婆也催促赵财主回答。
“你们别闹了。”赵财主板起了面孔。
“你们的话传到胡司令的耳朵里,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赵财主认真地说。
女人们楞住了,许久没有说话,房间里鸦雀无声,赵财主拉三老婆到墙角,轻轻地说:“你注意了,不要轻易地走出去。”
“为什么?”三老婆说。
“你年轻,被他们看见会引来是是非非的。”赵财主说。
“我才不怕哩。”三老婆大声叫嚷嚷了。
“好好好,你走出去被他们轮奸不关我的事。”赵财主不由地火了。
“那我就跳河自杀。”三老婆哭了。
胡肇汉与他的兵痞已经在赵家宅院驻扎十天了,好像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赵财主又不便出门,他感到他是那么孤独、无援。
这天,胡肇汉突然唤兵痞把赵财主叫过去,赵财主想可能胡肇汉带着他的兵痞要走了,所以他莫名地来了兴致,跟着那个兵痞去面见胡肇汉。赵财主一见到胡肇汉便说:“胡司令,鄙人招待不周,还请你见谅。”
“不用客气。”胡肇汉说,他在玩弄着驳壳枪。
“胡司令,你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尽力而为之。”赵财主态度十分谦逊。
“我在这里可能还要呆上几天,你没有意见吧。”胡肇汉笑了笑说。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赵财主嘴巴上这么说,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就像落下的帷幕,遮掩了赵家宅院的一切,将他的日常生活完全打乱了。
“这就像自己人说的话。”胡肇汉说。
“是的,是的,我们是自家人。”赵财主连连点头。
“好。”胡肇汉啪地一声将驳壳枪置放在桌子上,这举动吓了赵财主一跳,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胆小怕事暴露无遗。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可是胡司令还没有说找他办何事,这让他心神不定。
“胡司令,你看你找我有何吩咐?”赵财主问。
“听李保长说,你想开豆腐坊,还有个叫王某人的也想开豆腐坊,有没有这回事?”胡肇汉问。
干脆实说吧。于是,赵财主说:“因为船蓬浜没有豆腐坊,所以我想开个豆腐坊,主要目的是造福船蓬浜乡人,没有其它的意思。”
“那李保长怎么说你与王某人抢着开豆腐坊呢?”胡肇汉认真地问。
“胡司令,你是允许我开,还是不许我开,我听你的一句话。”赵财主见风使舵了。
“我的意思你让别人去开吧。”胡肇汉说。
“那当然,我听你的话,我就不开豆腐坊了。”赵财主终于在胡肇汉面前亲口表态说,他不再开办豆腐坊了。
“你说话要算数。”胡司令说。
“一定。”赵财主回答得十分爽快。但他不明白,胡司令为什么对开办豆腐坊这么关心呢?他觉得此事有点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