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十九岁之始
进大学时我十七,13年毕业时我二十二,这一刻我十九,大学阶段的第二个句号。
十七岁,。?!二十二
老师说,外国人无法理解中国这句,为某某事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我想大概在他们的词汇里 period用作停顿而不是结束更为合适吧。
对我而言,长大从来就不是一个瞬间发生的事件,而有人觉得的一直以来的我的对于这个接近屈原忌日的生日的看重,不过是我在欢愉下寻求的歇脚,而已。
这一年的句号,感谢很多人陪我一起完成。
去年这个时候,边界在最后一次聚餐时帮我过了在异乡的第一个生日,然后哥们姐们陪我打台球过了零点,而那时我只不过一只刚触杆的菜鸟,面对未来一脸的惆怅。一年后的我,依旧在同一个地点做着同样的事情,不过不同的是角色发生了改变,出手更加果决,脸上也多了几分坚毅。这两年的边界,并不完全属于我,却实实在在地承载了我的生命。在这里我聆听,默记,畅谈,思索着关于它的一切,也怀疑,否定,批判,接受着自身的很多问题,而它包容着我,提醒着我不断地进步。
我并不是一直以一种昂扬的姿态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有胡子拉碴,也有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所以我特别感激那些不是时刻陪伴但只要出现在跟前就鼓舞着我的人。简单的话语或是实在真心的建议,让我能够随时从那可恶的颓废气质里抽身出来,去面对挑战,即使失败。
但再感谢下去就不行了,得说说改变,一个句号是一个圆圈,是一种祝福,也是一个新定义的休止符。
写的少了,说的多了。我其实并不健谈,只是之前经常性的被偶尔打了鸡血的演讲给蒙蔽了许多,有人说我已经过了如何面对尴尬的那个年纪,天知道我现在有多大。这一年少往空间上贴日志,也没有经常性地在本子上写写,愿望不强,一是因为如某哥所说此种无伤国事不谈过失仅论内心琐碎的文字除了催眠功效之外意义不大,二则觉得沉淀这种物理过程也需要经过一定程度的化学进程后才更加合适,没有东西,怎么去把南南北北沉到彼心。所以交谈,和大一的,和哥们姐们姑姑们什么别什么嗲什么鬼去,高谈阔论,无关风月,即使自己的想法并不成熟,但是表达,在找到释放途径的同时也深挖了各种思想上的缺陷,即使到现在,我觉得我依旧处于信息荒漠中不可自拔地挣扎。貌似平台很大,实则交流不多,权当自媒体看待罢了。人与人的正面谈话,才是交流。
听得多了,看得少了。要把一个句号画完整,当然离不开各种积累,但是视力的再次下降却绝不是因为盯着书,而是因为在巨大对比度的反光屏幕照耀之后捧起教科书津津无味地啃上几小时后的缘故。上了大二,听到的书的名字依旧在不断递增,却少有蹲下翻到最后一页时两腿酸麻的感觉了,得找回来,自己的节拍。
听得少了,唱得多了。我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是麦霸,对于话筒的占有欲大过了我对现有条件下异性的好感,但是事实上唱的歌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而越来越老,同时也在音乐越来越公放化的情形下减弱了那种对于纯粹的声音与调调的追求。许嵩太大众化了,即使被听腻,依旧不感冒。
记的多了,问的少了。不是感觉,而是大学课堂确实越来越死板与沉闷,让人焦躁不安,从前听课至少还有个奔头,如今你清楚明白的是,老师讲的你不爱,老师怎么讲的你也不爱,你可能爱老师为什么要讲这个的这个背后的故事,可是老师不讲。所以没有冲动,那种近乎本能的对于接触到的新鲜事物的狂热,也就没有提问,没有“交互式的英语”,哪一堂课老师不在赶进度,所以越来越填鸭,越来越拥挤,直到恶心直到吐也没有爱。
昨天早上看了豚的日志后接着去看了 香水 的电影,看了前面一小部分。除了已经提到的油画般的感觉之外,感受最深的便是那种灵魂深处的对于味道的渴望。是什么支撑住一个弱小的生命体在极端恶劣与丑陋的环境下生存,鞭挞或者买卖,都改变不了来自于生命伊始的喜爱与狂野。死,或者生,爱,甚好。
当同学问到:为什么你在篮球场上总是能那么不知疲倦地奔跑,人的精力怎么可以那么旺盛?我想到的,也只有热爱,这与祖国和爱情无关。
而如今,作为一个继续追寻爱的男人,卸下了一些责任之后,寻找它在十年后重新成为了生活的主题,好奇,兴趣,欢喜,热爱,我静下心来找寻萤火,顺便踏上了去往远方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