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补觉醒来后比睁眼还快的第一反应就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很疲惫,睡的很沉重,深怕自己发烧了。
在和花艺课程顾问咨询完课程安排后,我将离开的的行程提前到了7号。我一直不敢跟孩子们说我要离开的事情。但就在昨晚,MJ亲手绘制了一张卡片送给我,今早起来再仔细看,一阵伤感袭来。
小孩子是最会感知这个世界的生物。从我来到后的第三天起,她们总会时不时地冒出一句“饭老师你什么时候走啊?”我总是开玩笑回问道:“怎么?你们不喜欢我吗?”我还没有告诉她们我要离开,她们却已经准备起表达爱意的卡片。我想,曾经一个又一个以义教为名来到阳光客栈又离开的“老师们”,对孩子们的影响有多大,她们深知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她们害怕离别,害怕失望,所以早早地做好了我要离去的心理准备。
记得MJ和我说起过一位法国的义教,她一直记得他,记得当时很好有孩子会来他的课堂,但它就是很喜欢上他但课,从没有落下过一节。她还问过客栈主人何老师有关于那位义教的信息,包括联系方式。但是微信在国外是不流行的,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如何“翻墙”,使用facebook或者whatsapp呢?
我不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不是意识,而是身体的抵触。我可以很耐心地对待听话的孩子,但是一旦有人来接手,就像何老师、明月老师、蓉蓉老师到来的那天,我很开心,是因为孩子们终于不再围着我转了,看着明月、蓉蓉带着孩子们玩超轻粘土,绘制卡片、沙画,我丝毫没有孩子们对我的关注被转移后的羡慕、嫉妒或者是难过。我可以不去过多地接触孩子,但是我会内疚伤害她们,我知道我的离开将会伤害到她们,至少对于送我卡片的MJ而言,我不可避免地伤害了她。
从今早大家组织一起爬山烤玉米开始,我借口身体不适而不想参加,心情莫名地提不起来。但看到MJ很希望我去的小眼神,最后还是妥协了。回来以后冲了凉就睡到了晚餐。
尽管我很想日后再回来,但等到离开的那天,我想我一定不敢承诺自己会回来再看她们。有多少人,说了再见,却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