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在《四时》里写到
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
秋月扬明晖,冬岭秀寒松。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美,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风景。
有作家也说过“岁月极美,在于它的必然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醉了春花,赏了秋月,美了夏日,白了冬雪。
若冬日都能绽放春天的花朵,春天也能落下极美的雪花。岁月美,冬花也美。冬日绽放了春天的花时,这是对冬天的青睐,对冬天认真。
原以为,在寒冬腊月里,
哪有什么一树红花,有的,只是寒风瑟瑟里,点点簇簇,一树一树的黄花绽放。腊梅花,有鼻尖萦绕的幽香,似是她的吟唱,又像她在舞蹈。
记忆里,腊梅总是在凛冽的寒风中开放,没有摇曳生姿,没有一树洁白,独自绽放,独自美丽,还记得大学时候,校园里有一株蜡梅花,从深冬开到了初春,当时路过的时候,只是觉得好奇,它怎么能如此耐寒,开了很久,依然有晶莹剔透的花朵在寒风中屹立,开始觉得它很不起眼,多次经过它的面前时,也没有靠近,后来,再等待上课的时候,走近一看,觉得它越发美丽,查了一下,原来它就是蜡梅花,蜡梅在寒风里开了许久,不曾在意过旁人的说辞,自顾自的,顶着风雪,绽放枝头,喷吐幽香。
梅,是冬的韵味。百花凋零,唯有梅花迎寒盛开,明媚艳丽的倩影,在水中,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占尽校园风光,冬的魅惑,一展无遗。
古人就有诗云:“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把梅花的所有风姿绰约的景象都描写了出来。
总觉得冬天就是梅花的世界,然而,冬天,居然有樱花的影子。收到好友发来的图片,一树樱花开成一树繁华,瞬间觉得像是看到了春天,美丽极了。
也许有花奴的性格,看见花就不由自主地开心,如汪曾祺所说:“看见花开,就会觉得快乐。赏花观草是无用之事,但有了它们,才觉得生活有意思。”
看到那一树繁华,就觉得生活是有期待的,我回复了朋友说一树繁华开在冬天里,朋友告诉我说不是一棵,是一路上都是,尽管不大满意他的说法,总觉得在他眼里花就是花而已,不过我也感谢他能想得起来我喜欢花,喜欢每个季节的花。看到樱花的美好,觉得它开在那个季节都是烂漫。
冬天见过的花里,蜡梅自清雅,山茶迎寒而开,落落而端庄,每一朵都是染着寒气的美。而冬天的樱花,依旧有春天的娇媚,有春天的浪漫,有春天的光彩。人间十二月,寒风四起,北国凛冬,江南初冷,而云南的春城里,却姹紫嫣红,一片春意。那片在冬天里,能把樱花开成花海的地方,正是春城。
那是在冬日盛放的樱花,开在冬天里,开在冬风里,足有两路。总想若逢其时,便得赏仙境,我幻想着放眼望去,满目春色,一眸一闪,皆是烂漫的样子。
也许繁花总爱开在春夏,因为风和日暖,无所烦忧,然而总有一些花,偏将风雪化柔情。
她们在冬日里绽放,没能如牡丹般惊艳城池,亦不学荷莲,炫耀高洁,她们开的极小,却实在绚烂。
我说羡慕这样的冬天,似乎就越过冬天,活在了春天了,你说四季分明也很好,我执意说喜欢四季如春,主要是不喜欢这里的四季分明,春天来得太迟,秋天走得太快,有时候,还没有缓过神来,就成了冬天,也就是冬天的映像最深,毛毛雨下个不停,雪花也难得飞扬,死气沉沉的冬天似乎非常漫长,要熬过去,等待春天的到来。
走在樱花盛开的季节里,感受寒冬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