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算个啥

今早出门天气真好。

蓝蓝的天,暖暖的阳,万里无云。

结束上午的课,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锅贴。

这家店很受欢迎,正午来吃饭总是挨挨挤挤的。上次吃的小笼包,记得对面比我晚到的陌生人就点了份锅贴,我抬手拿醋碟时抬头看了眼,真的很诱人,而且他吃的很投入。饭吃了一半,我竟发现我的餐盘里竟然还有一个空的醋碟。哦,原来我用的是对面的。有些尴尬:“那个,您用不用醋碟?不好意思我拿错了~”对面从外带的一大碗汤里抬起头,有些蒙。随即明白了,忙说:“哦哦,没事没事,不用。看我还有汤呢,专门为配这生煎——这是我外带的,三十几块呢。”“嗯嗯,看着就很好吃。”他吃完离开的时候还特地说了句:“再见,你慢慢吃。”忽然觉得心情很愉快,因为陌生人的善意和友好。

今天的生煎果然味道很好,快吃完时,来了一位戴着眼镜,拎着大包的老爷爷,他微笑着问了句有人吗,然后坐下等餐。他把包放在腿上,从包里掏出一本大32开的平装书,哦,我瞥了一眼书名,《上海珍档》。我想他应该是位对上海很有感情的老上海。他把书放在包上,轻轻地翻开书,翻过一大半,然后静静地读起来,仿佛周围的嘈杂都与他无关。我想他肯定有很多故事。我抬了抬头,想问一句,然而却不知如何开口,不,更多的是没有勇气。哪怕抬头时我们走过两秒的对视。我想,我竟丧失了主动与陌生人友好搭讪的能力。即便是一句友好的寒暄。也许我的脸上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漠然。离开时,对面的老人家已经专心吃起了面。我终是没有开口说一句,哪怕是那句友好的“您慢慢吃”。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

等在公交站牌前,旁边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正在跟旁边一个爷爷模样的人说着趣事——那是一个白白净净洋娃娃般可爱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声音悦耳如银铃。她在说什么呢?“我们班家有弟弟或妹妹的经常会说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小女孩看向旁边的老者。小姑娘的声音很清亮,我不自觉竖起耳朵,“有了老二,老大算个啥?”小姑娘后面又重复了一遍。爷爷怎么回复我没听清,后面的话我也没去听,只是那句“老大算个啥”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大宝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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