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你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一个人撑着伞驻足,幸或不幸地遇上雨天;我在这里,一个人拿着一根香,敢或不敢再叫醒你;我在这里,一个人骑着车前进,安或不安地来到医院;我在这里,一个人拿着一条围巾,怕或不怕这样被拒绝。你好,我在这里,缓慢地徘徊,不愿再见。你好,我在这里,着急地等待,灰沉天空什么时候变蓝?
“爸,我想报考外省的大学,他们说,报得越远,入选的机率越高。”白发参半的他,思考了一下,“哦,那你要报哪里啊?报黑龙江啊,冷死你!报外省的,也可以,报广西吧。”小樱不情愿,“哦,但我想报这个。”他一下子脸都黑了,“那么远,不准报,要是想报外省的,广西的可以,你妈有亲戚在那里,你有个照应,那些远的地方,你就别想了。我跟说,你要是报了,就算考上了,我宁愿不给你读。”她转过身,眼泪嗒嗒地从眼眶边滚出来,忍住不能抽泣,不能让他听到啊。回忆中——————“连这么简单的拼音都不会”“放假,你每天写一篇作文给我看。”“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哭,只会哭,别吃了。你吃不吃啊,不吃就出去。”“吃个饭也跑来跑去,你怎么不把饭端到市场去吃啊,还不给我进来吃。”“怎么考得那么差?没有一次考好的。”“叫你做一点点事情,都不能做好,做事跟学习是一样的。”“怎么吃饭的?吧唧吧唧的,吃饭不能出声,怎么拿筷子的,手怎么反着的?还出声,人家会说你爸妈没家教。”
“妈,怎么了?”她眼神恍惚慌张,有点语无伦次,“你妹打电话来,说你爸躺在长椅上不动了,叫他也没反应。”小樱脑子都空了,心想:怎么可能,不会有事的。前天,爸还是好好的,他还说,不用担心,等爸这个月的工资出了,就够你的学费了。“都怪你妈,做了工,老板压着半年的工资不发。”
“没用了,都硬了,走了很久了,估计走了几个钟了。”
完好地穿着衣服的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浅蓝褶皱上衣的白色扣子安静躺在在他怀里,太安静了,你要怎么叫醒他?他眼睛微微睁着,熟像极了在做梦的人们啊!只是你的梦怎么还没做完呢?我们不要再叫他了,让他走吧,安心地走吧。他的一只手啊,弯着都硬了,扳不直了。另外一只手毫无力气地垂钓着,冰冷的,让你去摩挲它,让它重新有温度。够了啊,放手吧,没用了,不行了,让他走吧。
夜晚很长,她只有面向夜晚,才能假装不哭;只有仰望天空,才可能让眼泪收回去。
徒劳啊,徒劳啊,泪还是从眼角跑了,跑去寻找那个梦啊!打碎它吧!然后逃跑吧!
你默默地转向一边,面对夜晚。夜的深处,是密密的灯盏,它们总在一起。我们总要再见,再见为了再见。——顾城
上了大学的小樱在一次感冒后,不停鼻塞,后发现得了轻微的鼻炎,反反复复地没完没了。在老妈子的唠叨下,她去看了校医,又去了附近医院看了两次,有好一点点,感觉没什么不一样?一个人去了医院,脑充血地想尝试一个人走回来看到有意思的就去转转,其中有点意思的(相比之下)就是灵岩洞,她沿着一条两边种满不知名的花树,看到一座小型的庙宇,看到一家大小过来求福算卦的人们。她微笑看着,默默地祝福他们。——你好吗?我们现在都好,我会好好看着家的,你放心吧。
一堆自学视频,两团毛线,两根木针,一双手,一颗真心,就出一条还能看的围巾。小樱一时心血来潮,暗下决心向心仪的人告白,就买了两团毛线。一大早,她刷刷地打开电脑,点开收藏好的自学视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连头发都在打结了,怎么弄啊?视频的动作太快了,脑袋还没转过来下一步怎么绕线的?一脸懵逼啊!只能打开一下视频,又马上暂停一下或者重复地往复看那几秒的动作怎么样?又换着看了几个视频开头,学了几种怎么开始的织法,挑一种比最简单平行针。终于可以开始了,想想都激动,只是万事开头难啊!她刚织了一行,丑不拉几的,一松一紧的,赶紧拆了,重新来过。小樱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织了又拆的往复动作不下二十次,终于织出了,而且看起来还可以的一小部分。她就这样一直一直织,织到半夜,第二天一早起床继续织,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了。
那一天,她告白了,将围巾送给了男生,收到男生:我需要时间准备,晚点给你答复。那一夜,她睡了3个小时,第二天六点就醒了。除了忐忑,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陪伴她,一直等不到回复的她慌了,她知道自己要拒绝了,然后她给男生发了,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复,虽然我知道你的回答,但是我想要确切的答复。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深深伤害了你,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且我们还没开始过,我们做朋友吧。”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看过你难过的表情后,我就决定不再和你做朋友了。我不再像以前那么犹豫,不想再伤害别人,以后别再和我扯上联系了。祝你幸福,坚强。再见。”
“再见。”
后记:
感谢,在我们静好的岁月里,我们遇见令我着迷的你,让我们审视自己的缺点,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为自己加油,先变成自己的太阳,才能照耀别人。你好,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我的梦里,别再吓我了。
你吓我吧,我已经无所畏惧了;你来吧,我一直在等待啊!